初经人事
回应,“殿下,小人要进房了!”薛景说完这句话又等了好几秒,才推门进入房中。
寝室内一片漆黑,薛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猜测殿下应该还未起身,把烛火点起来后便往床边走去。
床幔遮掩,隐隐能看见殿下还躺在床上熟睡着,薛景支起床幔,殿下的锦被只盖到胸口下,衣衫微乱,领口处露出了一小片雪白肌肤,那上面还有几块红色痕迹。
薛景顾不上震惊,“殿下,殿下醒醒,该起身上早朝了。”
高永宁原本正熟睡着,此时忽然被唤醒,自然是不悦的,他微蹙眉,尔后睁开双眼,发现薛景就站在床边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殿下,已经寅时一刻了,若再不出府,只怕待会早朝要迟到了。”
高永宁作势要起身,薛景赶紧上去扶着他,他这才发现高永铭不在房中,却也不敢放松,怕那人像前两天一样,起了身坐在桌旁等着玩弄他。
他环视一圈,“高永铭呢?”
“回殿下,四皇子子时便离开了。”
高永宁这才彻底放下心,那个混账终于走了,他松了一口气,却见薛景盯着自己的胸口处有些出神,他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未遮掩好的肌肤上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红痕,俨然是跟人暧昧过的痕迹,他脸色一变,将薛景支出去,自行穿衣洗漱,才离开寝殿。
这三日里那人总将他压在床上奸淫,如今他腰酸背疼,腿更是软得厉害,往大门走去的这一段路程他都快要撑不住了。
今日出门晚了,马夫赶车时加快了些,高永宁坐在车厢内感觉什么姿势都不舒服,好不容易到了宫门才想起自己没有安排轿撵,忍不住懊恼,往常他都是自己走进宫的,可是如今身子骨确实是受不住这番走动。
下了马车后他发现宫门旁正站着四个大汉,他们中间还停放着一顶轿撵,四人见到他后纷纷半跪行礼,高呼“参见太子殿下”。
其中一人开口道:“太子殿下,请上轿,奴才们都是四皇子吩咐来送您进宫的。”
高永宁心内咬牙切齿,他现时这般难堪都是谁造成的,如今又来假惺惺地待他好,不过他虽恨极了那个人,却是不愿意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最后还是沉默地上了轿。
四个大汉做寻常奴仆的打扮,只有高永宁知道,这轿撵行得沉稳,四个人行路中不见丝毫的吃力,只怕这些人都是个中好手,他猜测这几人应当是高永铭兵营里的部下,此时竟然甘愿自降身份来做这抬轿的下奴。
虽然出门的时间比平日里晚了,好在一路上都在加快速度,及时赶上了早朝,高永宁让薛景去坤宁宫传报一声,他下朝后要跟母后用膳,顺便求证一下高永铭说的事是真是假。
他并非怀疑母后,只是高永铭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再加上两人如今以亲兄弟的身份发生了这样淫乱的事情,他心里极难接受,并且羞愧至极,觉得对不起至亲,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来所接受的道德教育,甚至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
没人知道他心里此时有多么的纠结,他怨恨高永铭害他置于这样的道德牢笼中,却又忍不住产生一丝丝期望,他若真的不是父皇的血脉,那么他和高永铭就不算是乱伦,他心里的愧疚也能减弱一些。
早朝时除了天子坐在龙椅上,其余人都只能站于殿内,高永宁站在最左侧首位,才站了没一会,他就感觉自己双腿打颤,他竭力站稳,努力不让众人看出异样,毕竟在朝会上失态可不是小事。
而害得他遭遇如此苦难的罪魁祸首此时正稳稳站在他右侧,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偶尔两人对视的时候,他还挪揄地笑看他,实属是让高永宁气得不轻。
好在今日早朝无甚要事,结束得还算早,一下朝高永宁便打算往母后的坤宁宫去,却因为站立太久,突然走动加上双腿颤动而导致身体平衡不稳,一时之间竟是一个踉跄差点要往地上倒去,忽然身后有人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他与地面相贴。
他转头看去,发现是高永铭,那人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拉着他的手,还对他来了句善意提醒——“皇兄当心些”,端的是一副尊敬兄长的好做派,高永宁这下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人面兽心了。
这个男人表面上对他这个兄长恭敬谦逊,背地里对他却净是些不可为人知的淫秽想法,总是如野兽一般发情,强迫自己不得不满足他的索取。
高永宁越想越是怒火中烧,他拂袖而去。
殿内高永铭对见到了全程的朝臣们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而那些朝臣们皆以为是太子恃宠而骄,对帮助自己的皇弟也没有好脸面,纷纷不禁对四皇子同情起来。
高永宁出了殿外,发现那几个大汉还在候着,又坐着轿撵直往坤宁宫去。
皇后祁芳懿已年过三十七,保养得宜,如今只着一套石青色常服,看起来容光焕发。
看起来母后仿佛早已等候多时,高永宁进殿后先行了礼,“问母后安。”
母后朝他招了招手,“宁儿快来坐。”
他走到母后身旁落座,面前摆放了一大桌他爱吃的膳食,心里平静了下来。他生来怪异,世人只看到他们母子俩表面的风光,可他知道,生出这样一个孩子,父皇定对母后迁怒许多,可母后从来没有嫌弃他,更没有苛待他,对他悉心教导,却不叫他争权夺势,只希望他健康平安地长大,做一个正直的人。
这一刻他忘却所有的烦心事,陪母后静静地享用早膳。
早膳过后,母子俩到了偏殿谈话,高永宁挥退一众宫女太监,此时殿门紧闭,殿内只剩母子二人。
皇后见他如此谨慎,便知他是有要事,“宁儿,究竟是何事令你如此防备?”
高永宁却蓦地跪倒在地,“母后,儿臣不孝,有一事想向母后求证。”
皇后一脸严肃,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高永宁跪得笔直,说出的声音却有些颤抖,“母后,我……我真的是父皇的血脉吗?”
闻言皇后怒拍了一下椅把,“放肆!你怎会问这样的问题,是谁在你面前胡言乱语?”
高永宁膝行至母后腿边,双手抓着母后的下裳,神情激动,“母后,儿臣求您说真话,这对儿臣来说很重要……”
高永宁瞧得清楚,母后的手紧紧抓着椅把,仿佛正在经历极大的心理博弈。
不一会,母后平静下来,俯身扶他站起来,“你先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高永宁扶着一旁的小桌站稳,他并不想让母后知道他和高永铭的事情,他怕母后担心,更何况,他们母子俩若是要对付高永铭,恐怕也不容易,那人手握兵权,掌管着数十万大军,养母还是出身将门世家的淑妃,他们母子二人不过空有尊贵的身份,却根本无甚实权,如何与庞大的将门对抗。
他思索了一下,只骗母后说是及冠那日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得颇有几分真,他也不得不信。
这个理由显然无法让人信服,母后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宁儿,勿要再诓骗母后,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怀疑自己的身份?”
高永宁又跪了下来,咬了咬牙,将自己领口扯开了些许,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明显可见几块痕迹,“儿臣已被人破了身……”
母后激动地一把抓上他的双臂,“是谁?!”
“是四皇弟……他还说我非父皇血脉,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孽障!毁我儿兮!”
高永宁难堪地问道,“母后,所以四皇弟所说…是否属实?”
母后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