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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你们便鼻尖相抵

 

多你未参与其中,且师兄没让你知道的过往。

比如,他对一个与其面容有四成相似的青年下跪,然后被浇一脑袋的热茶。

比如,他对师尊下跪,听了一肚子那老头正气凛然的劝说后,被派去收集蛛丝。

比如,他任务失败,未能带蛛丝回去,却得知其于情根修复压根无用,一切都是对他能力自满的敲打。

比如,他去找黑鸣,不但不解释来意,,还自顾自地拔刀,对着他就劈。

比如,他曾趁你贪睡,独自一人钻出被窝,在晴日里,风雨里,飞雪里,从未懈怠地练刀。

再比如,你离去之后,那个与之面容四成相似的青年,从师尊内室走出来,对黎师姐轻笑,说:“谢了,黎姑娘。”

你看不到黎师姐的反应,因为师兄闭上了眼睛。

然后你第二次,听到他的心声,“真的好吵。”以及,那连续不断,堪称的诡异嗡鸣声。

你停在原地休息片刻,又撑着船,回到那个让你流汗的地方。

新的记忆里,你向师兄伸以援手,送他一圈指戒,却被他趁机取下,偷偷挂回你腰带上的一串珠链上。

诶?

你怎么记得他收下了?

明明师兄主动来找你的那日,还特意朝你摆了摆手,答谢了你送的的饰戒。

若是细细回忆,当日……你送完师兄见医后,没多久就回去了。

再然后……对,的确,你盘点出这只多了的指戒,当时还蒙着头生气了一会。

但,究竟又是什么时候,你把它送回了给师兄?

你一头雾水。

你爱喝酒,向来酒不离身,但距离你上一次放纵饮酒到现在,已经隔了半年有余,因为,师兄不喜欢。

如今你重新端起酒杯,一连数日都难有清醒时,多是独自喝到微醺以上,再窝在水里泡着。

如此疯魔到连黑鸣都有些意见了。他倒是不讨厌酒味,但,出于对入魂一事的安全考虑,你这两日都不准碰酒。

你照做是照做,但实则不以为然。

你知道自己的底线,轻易不会出格,所以从没因酒误事,断片亦然。

好吧,一次,就断片过一次。

那次你估摸着差不多到极限了,本要下场,却无意中发现师兄站在人群里。

估计刚睡醒不久,他脸上还压着淡淡地红痕。

如果不是他偏偏往你这边看,你一定不会出格,更不会一口闷下好胜心,心甘情愿地踏入未知。

你醒来时,半龙化,安然窝在自己平日休憩的小空间里。除去输了的一木盒的战利品,你服饰完好,饰品齐全,全都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脚边,甚至连你的头发都相当柔顺,一点没打结。

你没起任何疑心,但为以防万一,你去问了与你切磋的黎师姐。

据她所说,是祁于带你回去的。

不过你醒来时师兄就已经不在宗门里,再者,你忙着物色新老婆,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只是在师兄主动同你搭话的那日,问了一嘴。

“我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师兄摇摇头,语气淡然,“没有。”

但他的记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大醉的你根本不知收敛,报复心大起,故意把人往地上摔不止,还化成龙形,硬把他抓在怀里咬耳朵。

难怪师兄不信任你……

他敢吗?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你移开目光,转而注视虚空中的一点,不愿再细看自己那副愚蠢自得的丑陋模样。

然而,出乎你所料,其中传来的心声无惧无怒。它无关耻辱,也无关如何脱身,而是堪称离奇的“他的手好烫……”,以及“龙,喜欢从人的舌头开始吃吗?”

那为什么?

你手心热得全是滑腻腻的汗。

记忆中的你很没鬼用,压着人亲了一小会,就不敌醉意,歪头昏睡过去。

师兄废了半天劲,才从你身下爬出来,但他没趁机收拾你,甚至还好心腾出手,替你整理好衣物和散落一地的珠饰。

这真不是你喝醉后的幻想吗?

错愕之后,难以言说的惊惧感压得你心一沉。

你错了吗?

下一个记忆位于热源中心,连天入海,巨大异常。为看清全局,你化龙入海,尽量朝海深处游。

愈向下游,热意愈消,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所谓热源非是其潜意识对某些记忆的关照,而是,是这个记忆本身。

相较其它只有几个画面的记忆,这个记忆简直漫长的可怖,它无对话,也没有任何心声,只有静默闪动着的零碎画面。

你执刀时,转扇时,饮酒时,贪凉时,以及熟睡时……

所有画面都是你。

在你目光所未触及的一角,师兄曾沉默地注视着你。

你错了。

四周泛着咸腥味的海水犹如一瞬失热,突生寒意,冷得你大脑迟钝,心生退却之意。

再下一个记忆是他主动向你搭话,约你去人界赏月过节的画面。

他带你去游览人界的烟火与灯船。

他夺过你手里的酒杯,不让你再喝酒。

“师兄,不用担心,我酒量很好的。”你看到自己笑的春心荡漾的猪脸。

“我不喜欢酒味。”祁于把酒倒进河里,也回你一个轻笑。

你不明白……

“师弟,可以给我吗?”他说。

你已显露真身,尾巴明明都已经色急地缠到他腰上,却仍要故作矜持地问他,“你想要什么。”

“……你的体液。”

你呼出一口气,从水里冒出头来,听他的心声,小小声且十分模糊的一句“真的是这个吗?”

你皱皱眉,凑得更加近。

“是不是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是。”

还有他的心声,“猜对了。”

猜什么?

你猛地扎回水里,头也不回地游到碎冰聚集的地方,好一阵翻找后,你果然在一块不太起眼的碎冰中,看到了与之有关的记忆。

他和一个同样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断臂青年在一颗巨树下的交谈。

被一条锁链困在树下面的断臂青年用仅剩的一只手,亲昵地揽着他:“我们小鱼终于愿意来见二哥了吗?”

祁于冷着脸,不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做比较好?”

“啊——?”青年猛地弹起,又因脖子上的锁链,被扯回地上。

“其实是龙。”他的心声再次钻进你耳朵里。

青年抓着祁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在被问及暗示完心意之后,还要做什么时,这个家伙直接脸一红,吞吞吐吐地说:“还能干嘛,当然是……交换体液嘛!好啦,别再问了,聊点别的,别的……”

你不敢再看,而是往热源中心逃窜。

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吗?

不是才刚修复一点点情根吗?

不是,没法爱人吗?

不是,在说谎吗?

你径直游向另一端,目光扫向那个如今因外层结冰而半沉于水的大冰块,它正随水流缓慢飘向碎冰区。

“你还敢再找上门?这里可不是人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现在画面上的黑鸣神情相当不屑。

“有关路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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