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解铃人
是滋养了灵气,光泽通明。
那玉石湿淋淋的,包裹着一层水液,握在人掌心里,竟有着真假莫辨的暖热肉感。
何故几乎目瞪口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啊……”
谢尽欢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活过来了似的,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难受……”
oga牙齿都在咯咯打颤,连眼睛竟也蒙上一层水汽,撑着胳膊爬起身,声音近乎凄厉。
“快,”谢尽欢发丝凌乱,眼眶发红,短短一会功夫,嘴唇却已然泛起一些乌青,“我要……进来,填满我……”
何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握着那青白玉的手背到身后:“尽欢,你这是——”
“快点插进来!”谢尽欢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里沾染上反常的哭腔,“会死的……进到生殖腔里面,快一点……!”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从桌子上几乎跌落下来,又狼狈地扑到何故身上,何故没有防备,跌坐在椅子里头,却见谢尽欢像犯了毒瘾一般,浑身抖如筛糠,握住何故还硬得马眼直流水的性器烦躁地撸动两把,便跨坐在何故身上。
何故傻眼:“你会受不了的——”
“闭嘴!”
谢尽欢好像变了个人,什么也听不进去,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随即仰起头娇喘了一声,坐在何故身上直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滑落下来,打湿了谢尽欢皱皱巴巴的衣摆。
“快给我……”谢尽欢抽噎了一下,崩溃地呜咽着,“什么都好,求求你,求你操我吧,求求你……啊……”
何故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扳过谢尽欢泪流满面的脸,努力从对方雾蒙蒙的眸中寻求一丝神智:“是因为取出这玉了吗?说话,回答我!”
“进到生殖腔里……”谢尽欢几乎软成一滩烂泥,眼神涣散地抽泣着,“哈啊……何故,我好难受,求你……进来……”
何故心房一震。
他万万没想到,取出这玉的代价,居然会让谢尽欢这般生不如死。
经年累月的肉身相融,这玉已成了他戒不掉的瘾,他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何故的手也跟着微颤,他单手握着那玉,抵在谢尽欢分开的腿间,感受着身上人立时抖得更加厉害,沉了沉气息,另一只手攥住谢尽欢的腰侧:
“抬起来。”
谢尽欢已经听不明白指令,只是机械地顺着男人的力道软绵绵地挺起腰,霎时间,玉石抵入穴口,熟悉的异物感让谢尽欢兴奋得战栗个不停,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再深……啊啊……不够……!”
何故眉心紧蹙,扶住谢尽欢的窄胯,那一口肉穴正大幅地一张一合,渴望着更多疼爱,淫靡而放荡。
他阖了阖眼,分身对准那穴口,按着谢尽欢的胯部一沉到底,下一秒,谢尽欢几乎哭喘着尖叫出声:
“啊啊……进、进来了……!”
玉石被送进宫口,谢尽欢腰胯不由自主地卖力摆动,仰着脖子放声娇吟:
“好舒服……撑满了,好涨……嗯嗯……”
他变成了那些最低等的末流娼妓,满嘴都是好大好深的浑话,穴肉拼命缩紧,在何故身上快要把腰肢扭断,磨得alpha大腿绷紧,性器一跳一跳,眼看就要射精,何故不得不倒了几口气才稳下神来。
身上的人还有些一抽一抽的,眼神迷离,一手扶着木椅扶手,臀尖微抬,露出下头半根热液胶着的紫红色分身:
“何故,我还是好难受……”
oga哭得委屈,何故忍着射精的冲动,无暇安抚他,正想揽住谢尽欢的腰,身上的人忽然泄了气似的腿间一软,竟然没有撑住身子,直挺挺地跌坐了下来!
这一坐不要紧,性器直接捅进了最深处,连带着那青白玉也被送回了宫腔。
谢尽欢全身猛颤:“哈啊——”
他内里痉挛,生殖液失禁般涌出,浑身僵直着,动弹不得,就这样生生潮吹了。
“唔……!”
何故再也忍不住,额角青筋暴起,胯下下意识上顶,释放在谢尽欢体内。
信息素如引爆的炸弹,满室都是alpha浓郁的气息,谢尽欢骨头都酥了,哭喘一声,倒在何故怀里,清瘦的脊背不住地颤抖着。
何故靠在椅背上,鼻腔里隐忍地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感受到谢尽欢枕着自己肩头,对方甚至暂时没有要他退出自己身体里的意思。
他们二人就这样紧紧依偎着,坐在并不宽敞的木椅中。
“尽欢,”何故的手覆上谢尽欢后颈有些发烫的腺体,宽慰地揉了揉,偏过头在青年耳畔轻轻吻了吻,“说好的故事,该讲给我听了。”
谢尽欢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何故颈窝,战栗地拥紧了温柔的青年。
内屋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何故坐在床榻上,看着谢尽欢从阴影里擦着半干的长发懒洋洋地走过来,皱皱眉头:
“你好歹是这的头牌,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淋浴间都不给?”
“你当我是什么大明星吗,”谢尽欢把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在榻上坐下,“我这能有个自己的热水器算不错的了,楼下那些人只能自己打水擦身子。”
何故一时无言以对。谢尽欢在床榻上躺下,随手关了灯,屋子里一瞬间暗下来,窗外的月光照在oga脸上,为他笼上一层迷蒙而皎洁的微光。
“傻坐着干什么。”谢尽欢轻笑着乜他。
何故一怔,姑娘似的扭捏了两下,在谢尽欢身旁躺下了,两个人肩靠着肩,不像这些天来纠缠不清的肉体交易的关系,反倒像是清清白白的铁哥们似的,两个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并排躺在一块。
谢尽欢抬起手枕在后脑勺底下,望着天花板,笑意逐渐冷却了,目光悠远。
何故微微侧过头,专注地看着谢尽欢安静的侧颜,沉吟了一下:“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
谢尽欢为对方努力避开让自己受伤的说法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表情却像是陷进了回忆的长河,兀自出神。
“从我十五岁那年。”他说。
十五岁之前的事,谢尽欢其实记不太得了。
后来让他为人称道的那副混血儿面容,是谢尽欢二十一年来身世的未解之谜。印象中,老鸨曾经告诉过他,他是在两岁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抱着卖到店里的,换取了一沓不怎么厚的钞票,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鸨回忆里,那女人似乎不是a国人,语言也说得不利索,不知道她怎么沦落至此,或许是被狠心绝情的丈夫始乱终弃,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把已经如同累赘的孩子卖了换钱。
不知道女人当时有没有过以待来日将孩子赎回来的念头,据说女人卖了谢尽欢的时候一直在哭,可无论哭得多么伤心,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回头看过孩子一眼。
这便是谢尽欢对于自己身世全部的了解。
但他其实并不怎么恨那个称之为自己生母的女人。他在花间苑的日子太久,久到对于骨肉分离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多加唏嘘。
花间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现在的花间苑的。最初这里只是普通的地下嫖妓窝点,小时候谢尽欢充当着和青苔差不多的角色,在阴暗逼仄的地下室里给那些女oga端茶倒水,伺候她们洗漱化妆。
小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份差事有多不干净,孩子的心是纯粹的,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老鸨来放饭,以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