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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摸索

 

,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梅子虚。

还是司徒龙悠哉地点破:“小梅,顾三刚分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龙大司徒龙、凤二司徒凤、顾三顾淮、乌四乌友裳、小梅梅子虚,五人归岛同校,相差几届。这个顺序不是年龄,而是他们在同届中的常年年度排名。几人差不多同期进入八层楼,算是开玩笑一样的小名,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乌友裳加上一击重拳:“陈昊坤最多安静一天,然后又是跪又是赌咒发誓,顾三心软,指不定又回去了。加上顾繁在旁边垂泪。哎,那热闹场面……”

梅子虚双手抱胸,防御性地不肯定:“阿淮对我没有别的意思。”

司徒龙的情感思路比较迂回:“说不定他想报复。”

我就只配做报复前男友的工具么,梅子虚刀了司徒龙一眼。

乌友裳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于这位多年暗恋却关键时刻犹豫的傻胚恨铁不成钢,直接踹了一脚:“快去追。你以为谁会等你。他右手骨折,多少不方便。”

会议室只剩下司徒龙和乌友裳两人。

乌友裳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司徒龙带点犹豫问:“身体同一人,性格、字迹却大变,有没有可能像当年的康平侯?”

跟着丰国开国皇帝打拼的康平侯计允,玻璃、水泥、肥皂、蘸水笔……一系列神奇的发明出自他手。乌友裳的祖上是计允的表妹乌婵,15岁便嫁给从小相熟的表哥为妻。洞房第二天,此人完全变了一个人。计允给家族逐渐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知情人都是沉默。20年后平定天下封侯,后院一堆莺莺燕燕,乌婵觉得,这个计允看哪个女人都是漂亮摆件,随手可摔碎。无子无女无宠,一身轻松,35岁的她独自修到了第三重明心境。

等局势复杂,眼看着计允势大自大,皇帝磨刀的声音霍霍响。乌婵看了一遍计允藏起来的九本私人笔记,等待恰当时机,便和心腹跑路。侯府供职的谋士梅丞恭见势不妙,带着家小,一路奔波,和侯府夫人英雄所见略同,跑到了一起。

总之,一番折腾后,他们两人便是三道岛创始人之二。

计允的笔记有一半是密语或者说另外一种语言,工楼大佬们破解了多年,还是没啥进展。剩下的一半,也有些专用词汇和叙述方式看不懂,能看懂的部分,自然帮助三道岛赚了不少钱,改善了点民生生活。看过笔记的人,分析一下会明白,计允的所有发明都不是他自己的,怪不得他诗词水平高高低低。

乌友裳摊手,没啥大不了地笑着:“假如他也是一个地方来的,那笔记的破解就有希望了。我们得好好供着。”

司徒龙不由得莞尔一笑:“什么事儿在你眼里都不是难事。”

她随即恢复到往常没啥表情的脸,低声叹道:“你有没有想过,乌梅祖上的相遇何其巧合,开岛时众人从未因野兽伤亡。想要心法安定人心,沉船中便打捞出阴阳合欢赋。想要养殖珍珠,便能找到合适水域。三座岛易守难攻,几乎各种地形温差湿度都有,能种粮种花种药材,还有足量的矿产、特殊石料、少见动植物。岛上男双女双的出生率各四分之一,而陆上一万个里面都找不到一个……”

乌友裳握住她双手,温言安抚道:“你我都上过同样的课,地球的位置何其巧妙。离太阳远一点太冷,近一点太热,不远不近,水以液态存在。有月球引发潮汐,塑造海岸线,有木星护航,吸引彗星小行星,减少地球被撞的几率……”

“你比我聪明得多,想得多。我每天吃吃喝喝就挺开心,万事不忧愁。”

“当年想跟你们姐妹做朋友,我可费了好一番劲儿,现在才能握着你的手。付出努力,便有收获。愿意双修,真气便增加。如果这是什么法则,我觉得也不算坏。”

乌友裳说完,才想明白,为什么司徒龙从来不太有兴趣双修,她的升级大半自己努力,小半靠点数买些陆上常见升级药水药丸辅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分别。心情大有不同的司徒龙,摸着肩膀上四毛,问:“你说,我要不要给凤二送个信,周末请她吃饭呢。”

白头翠鸟四毛,歪头看这个奇怪的人类。

司徒凤下午在家呆得好好的,不出意料收到萧可莹的传信,果然要拖,反正跟几楼都通过气了,楼主要是有意见,不是民楼一家扛着就行。民楼事务历来琐碎繁杂,雇员最多,前任层主给她最大的忠告就是,不扛事,不怕事。

然后没多久,她收到了几乎断联多年的姐姐来信,由一只有点发福的白头翠鸟送达。她会老老实实等到周末么,当然不会。

司徒凤五分钟内打包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等,十分钟内到了司徒龙家。耗时三分钟,便死皮赖脸地赖在了姐姐家里。

沈鲸醒来时,天已大亮,一大只楚狂真还在他怀里。他摸着对方的头发,想,难得这家伙竟然没有先起来。正打算给对方一个早安吻,就听见身下一声响,整个人连带怀里的楚美人一起摔了下去。尘土飞扬中,他咳嗽着一脸懵地半坐起来,刚刚完蛋或者说粉碎的是客房大床,二人现在和地面就隔着一个床垫和木床残余。

大体扫了一眼,客房四周框架还在,浴室完蛋,墙壁破了大半,风正呼呼地吹,家具和床的命运差不多,四分五裂加粉碎。他抱着被子茫然了三秒,心中一突,迅速转头,推了推身边人。楚狂真没有反应,他吓得立刻一手伸到鼻子下感觉呼吸,一手握着对方手腕感觉脉搏。还好,呼吸、脉搏都有,就是慢,对武者应该算正常,为什么不醒呢?

加点力气又拍脸两下,沈鲸差不多以生平最大音量吼了一声“楚狂真!”,楚某人还是睡美人一只。他现在真正感到慌了起来,双手抱头,抓着自己头发,心想,怎么办,怎么办?然后忽然记起来,当时深夜无聊睡不着问问题,楚狂真回答过,跟医生慕容芳华联系,可以用二层书房抽屉里的红色铃铛。

他立刻从床垫上爬起来,跨过某人,却在试图站立的一瞬间感到头晕,不得不四肢趴地稳住身体,却见一滴红色液体落到了眼前地上,自己的鼻子在流血。他爬过去一点,够到了地上纸巾盒的残余部分,团成两小团堵住鼻子,又捞了还算完整的一件衣服披上,在内心默念,不慌,真真靠我了,我不能慌。看一眼床头木凳的残骸,鱼莲玉环倒霉地分成了四块,他想想还是退过去,把四块玉环揣兜里。

没有外力入侵的痕迹,大概率眼前这个类似被台风摧毁过的场景是楚狂真搞的,就像之前的浴室,只要找到医生,他马上就会好起来。

搞不懂为什么体内真气一空,自己这么晕,全身乏力,好像刚被卡车碾压过一遍。他想着山上就两人一户人家,大声喊救命没有用,只剩自己能向外界求救,只能努力往楼梯处爬,小心避开地上残渣、尖锐物体。屋外鸟鸣声不知情地欢快着,荷花池的湿气无遮挡地进入,他爬着经过了另外两间客房,靠近自己这边一间的一大半完了,靠楼梯的一间除了一面墙有破损大体没事,楚狂真的真气爆破范围在两间多一点。咬着牙继续挪动四肢,他又爬过了起居室、杂物间、小厨房,深刻体会到了一层有多大。远处的钟声敲了十下,他两手抓着楼梯扶手把身体重量用力拉扯起来,有支撑物才深呼吸一口气,允许自己休息个几十秒。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往上抬脚,比七老八十老人家还慢,中间不得不又休息了一次,走得满头大汗,他才终于扶着扶手站在了二层楼板上。

可惜刚刚没有在杂物间找一下拐杖,不过就他现在双手虚脱无力的状态,估计支撑不住。他四肢着地,像只口渴疲乏坚信前方有水源的动物,慢慢爬到了书房,抓着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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