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步承仁都碰得你我就不能?”
开始剧烈地呼吸,但是没过多久,他直接被人甩上了沙发。
粗鲁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反抗,但他挣脱不了身后比他力气更大的人,内裤被人脱下,指头生涩地没入。
卫青杨紧紧地皱着眉,这熟悉又怪异的感觉。
一根,两根,三根……
“痛!”
步越跟没听见一样,狂躁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把自己硬到发痛的阳物对准那个紧致的穴口,在没有任何润滑的基础上,他粗鲁地捅了进去。
痛!
两人都痛!
没有润滑,太过于干涩了。步越烦躁地在茶几上迅速扫过一眼,捡起盒子里的一只护手霜涂抹到两人的交合处。
再次一插到底,叽咕叽咕的水声响起。
温暖紧致的肠肉紧紧地绞着他,步越额头青筋暴起,看着身下的人,过去无尽的痛苦和恨意在此刻袭来,分分钟吞噬了他的意志。
卫青杨在被步越插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他破开的不止他的后面,还有那段尘封已久被身体刻意忘记的记忆。
卫青杨被步越粗鲁地进入,又被他暴躁地翻过身想要正面上。
卫青杨没见过这样的步越,在他眼里,在他的记忆深处,步越永远都是那个爱笑爱闹阳光开朗的少年。
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呢?
阴冷地像变了一个人。
步越双手高高地掰开卫青杨的双腿,还没插进去,一巴掌就清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房间瞬间安静了三分钟。
卫青杨没想到自己会打他,他只是,只是……他不知道……掌心都开始隐隐作痛,步越的脸也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他立马收紧手,推开了步越。
步越却把他扣死在自己的怀里,仍旧是带着一副嗤讽的声音,“卫青杨,不装了吗?”
卫青杨听见这话后倒吸一口凉气,前胸后背都跟着仿佛被针扎似地刺痛起来。
“步承仁都碰得你我就不能?”
这话听起来简直太刺耳了。
卫青杨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卫旭,想起了冯俪,也想起了步承仁和他的交易,更想起了高考后结束的那个傍晚……
喜欢?
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啊……
没什么话好说的。
被砸得七零八碎的玻璃罩和坏掉的机械蝴蝶,卫青杨现在一回想起来,心脏都像被刀绞了一般,痛地他面容煞白,痛感将每一根神经都撕裂成千万份回忆,每一份回忆都带着不止千万分的痛楚。
卫青杨突然明白了为何他会对孙辰的话那么介意。
即便我忘记了你,我身体还是会爱你。
步越走了。
卫青杨抱着腿呆坐着,沙发这块因为刚刚的混乱导致一片狼藉。明明天也不算冷的,但卫青杨就是感觉到了,步越走的时候把室内的最后的一片余热也带走了。
怎么会那么冷呢?
冷到卫青杨四肢都开始不自觉打颤,冷到他的泪水从眼眶里汹涌地流出。
步越阴冷的声音仿佛又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起,“卫青杨!你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拿什么来还?
卫青杨也不知道。
他根本还不了。
那个机械蝴蝶再次碎了。
在他和步越对峙的时候。
在他听见步越嘲讽的话语的时候,“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还把我送的东西留着?即便坏了都还当宝贝供着?”
卫青杨的心脏都因为听到步越的声音后狠狠地抽着痛,步越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往他心上血淋淋地扎了把刀。
他是怎么说的呢?
卫青杨冷眼掀起,他不想说出那么恶毒的话的,他应该先道歉的,他应该先主动说对不起的,但是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于是直接脱口而出,“本来就不喜欢。”
“留着不过是为了警醒我自己。”
“你们姓步的会不得好死!”
那只蝴蝶再次碎落在地。
卫青杨看着七零八落地齿轮和铜丝,还有四分五裂的另一瓣蝶翼,煞白的面容扭曲在无尽的痛苦中,步越带来的愤怒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每一秒无声的对峙都是无尽的煎熬。
卫青杨默默地垂下头,从步越的那个从上往下地视角看,他好像面无表情一样。步越心里发苦,看着眼下的黑色发旋,心里涌出无限的悲凉。
卫青杨,你真就那么狠心吗?你心里就一点动容都没有吗?骗我一句喜欢你都不愿意吗?
步越没看见卫青杨垂下头后眼角强忍着的泪,他只被他沉默的态度烧得头脑发热,再多待一秒都会脾气失控。
不,其实早就失控了。
步越摔门而去。
卫青杨过了好久才抬起头,伪装的平静早就被泪水出卖,他双手掩面再次失声痛苦起来。
他想,也许过了今夜,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第二次碎成渣的机械蝴蝶一样,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再也没有。
再也没有……
这夜闹得再怎么凶,第二天的班该上的还是得上。
不过这两天卫青杨没被要求去步氏的公司去了。他只是通过线上和对方的员工进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流探讨。
在对接步氏芯片工程的时候,卫青杨还得对接别的小公司的合作。日子经常忙到看不见人,不是在这里接待客户就是在那里拜访客户。
好不容易忙活了好一段日子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又被步氏的人一个电话喊到公司,加班加点的工作,处理完最后几个小问题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众人哄闹着出去吃烧烤撸串,卫青杨本来打算拒绝的,架不住那堆人的热情,跟着一起去了。
吃串必配酒,卫青杨没怎么喝。一是确实喝不了什么酒,二是因为对酒有阴影。哪怕只是啤酒,都会让他想起步承仁说他不乖给他灌酒的那天。
“卫工,你真不喝一点吗?”
“干吃有个什么劲儿?”
“就是就是!”
“来大家伙我们一起敬卫工一杯,辛苦了。”
架不住热情,架不住这堆年轻人。
卫青杨勉强地举起杯和大家一对撞,仰头喝了一口。
“诶?养鱼呢!”
“卫工真是……”
卫青杨勉强地笑了笑,“我不胜酒力。”
“讲这些,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我开车了。”
“屁大点事,等下给你喊个代驾。”
卫青杨心里无奈地叹气,手刚握上杯子,还没举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从后边伸了过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来。”
卫青杨本来放松着的背一下子绷直,头都不敢回头看。
众人一看来的人各个都清醒了,“步总。”
“哎,步总来了那不得继续上一箱!”
“来,步总,坐。”
步越笑了笑,在他们让出的空位处坐下。
“步总这杯酒真是够意思啊,怕我们欺负合作公司的卫工嘛?”
步越的视线在卫青杨脸上停留了一秒,又不动声色地挪开,“就这么一个能人,给喝趴下了你们明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那行,卫工喝不了总得有人替他喝吧。”
步越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