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听你的
“唔！咳咳咳……咳咳咳……好腥！”
被喷了一嘴的林浩没忍住恶心，将霍尔曼射进嘴里的大半精液吐了出来。
霍尔曼看他呛出了生理泪水，眼角红红的，来不及品味被口射的余韵，连忙俯下身拍打林浩的后背，同时伸手帮他抠出了嘴巴里的浊液。
“谁叫你喝下去了？”
林浩实在委屈，“你直接射进来，我能不被呛到吗？”
他张开嘴控诉，挂在嘴角边的粘稠液体随之流淌下来，衬得那被性器摩擦过的唇舌越发的红艳，有种被浇灌过后的媚，说不上来的性感。
霍尔曼看得莫名口干舌燥，原本发泄过的软趴趴的分身，此刻竟又涌上了躁动的血液。
但少年明显正在气头上，再发情恐怕要遭他嫌弃，霍尔曼便硬生生压下了那股邪念，大掌温柔细致地替他抹干净了脸上的精液。
“还难受吗？”
林浩指着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回味过来有点苦……我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难吃，下次再也不射你嘴里了。”
他抚着他的脸，低沉笑道：“你的东西不苦，很干净。”
“不都是精液吗，有什么区别……”
“先把脸洗了，手也洗干净。”
不想再探讨这种“学术性”的问题，霍尔曼起身，顺便架起半跪在地上的林浩，半抱着他走进了浴室。
“不做了吗？你出来一次就完事了？”
“是谁说纵欲不利于脚踝恢复的？”
“没关系，是你纵欲，不是我。”
“狡辩。”
“那你别亲我啊！唔！我嘴巴里都是……唔……”
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林浩在大床上伸了个懒腰，发现床的另一边空了，棉被都严严实实地堆到了他这边。
霍尔曼这会儿估计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泳池。
林浩有幸见识过一次他男人游泳的矫健身姿，那是足以媲美专业游泳运动员的迅捷与轻盈。
水中的他宛如海神塞壬，身躯颀长，皮肤白皙，肌肉舒展间线条流畅得一如被他劈开的水波。
每当他游完浑身湿漉漉地从水中出来时，水珠总恰到好处地在他肌肉紧致的地方滑落——肌群分布密匝的肩颈与背部，结实却不夸张的臂肌、胸肌、腹肌，突出的人鱼线……以及粗壮的大腿根，修长坚实的小腿。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林浩的视线却总有意无意地，落在男人胯下那团被泳裤包裹着的鼓起上，进而联想到一些不干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实在是太罪恶了。
所以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去过泳池。
他刚起来，头脑还有些不清醒，摸出手机后看了眼时间，才7点05分，早得很，距离酒店的早餐服务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外面的天却亮了，窗外雾蒙蒙一片。
纽约的冬天不比洛杉矶，平均气温是很低的，他们来到这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五摄氏度。
林浩望着外面的景色打了个哈欠，睡意再次侵袭，他酝酿着再睡个回笼觉，却冷不丁被突然响起的特殊铃声吓了一激灵。
手忙脚乱接通电话，手机那头传来他妈兴奋的声音。
“浩浩，我和你爸提前把事办完了，今晚过去唐人街找你，你在你姑妈那儿住得还习惯吗？”
……
赶上最近一趟纽约飞洛杉矶的航班之后，林浩立马联系上了他表哥。
对方什么都答应，包括替他撒谎，多少点开车到霍尔曼公寓楼下接他……条件是事成后林浩得帮他个小忙。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林浩便满口承诺下来了。
飞机落地后已经是下午三点，林浩一刻也不敢耽误，一路上不停催促霍尔曼车开快点。
但再快，回到公寓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洛杉矶市区的路况就这样，老堵车。
林浩不知道是时差没倒过来还是温差没倒过来，脑子晕晕乎乎的，收拾行李箱的时候一直落东西。
霍尔曼看他忙活了半天，最后在他磕磕绊绊提着行李箱准备出门时把人给抓了回来。
捏下巴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的动作，一个顺着拉扯的方向转身回头，一个有意俯下身找寻对方的唇，瞬息间，两张嘴碰上了，林浩还没反应过来，霍尔曼便迫不及待地，贪婪又粗狂地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袭来，林浩内心一阵悸动，闭上眼抬手揪住了男人的领口。
他有些顺从地，甚至可以说是讨好地迎合着这个吻，主动张开嘴，主动纠缠男人的舌，甚至主动咽下了男人渡过来的口液。
人还没走呢，这就不舍得了吗？
林浩好笑又开心地想，抛开肉体间的厮缠，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有羁绊的。
同居相处下来有摩擦，有口角，但更多的是彼此间的包容与迁就。这样看来，十五岁年龄差为他们带来的不是沟通障碍，反而是更容易理解对方、体贴对方的枢纽。
这些天像鸵鸟一样避开家里人，离洛杉矶远远的，专程飞到纽约去跨年，林浩其实并无想象中的心安理得。
他也考虑了很多，像霍尔曼每次总隐晦地表示会把自己放在未来的规划中，他也开始尝试为霍尔曼敞开心扉，跟他聊自己的专业，毕业后的打算，以及被家里人发现后的一些玩笑式的应对策略。
反正，他们对这段感情都是认真的。
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初恋呢，实在太便宜这个老男人了，他狠下心来，用力咬了口还在他嘴边厮磨的两片唇。
“嘶……”
霍尔曼退开来倒吸了口凉气，板着脸问他：“你是狗吗？唔？”
林浩伸手一把抱住他，嬉皮笑脸地哄道：“我是狗，我本来就属狗的，汪汪！”
“老男人”毕竟不清楚他心里头那些弯弯绕绕，被咬实属无辜。
“刚才吻你一直走神，在想什么？”
“我走神了吗？”看来光哄还不行，还得回亲他几下，林浩便照着霍尔曼的脸结结实实亲了几口，“你的脸长出胡茬了，刺刺的。”
“是谁今天早上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说要回来。”
“哦，所以你都没时间打理。对不起啦，都是我的错，怪我怪我，下次回来再补偿你行吗？”
老“渣男”口吻了。
霍尔曼拉开他的手，不追究他转移话题的原因，单膝跪下仔细检查了遍他那只受伤的脚。
消肿是消肿了，还留有淤青，霍尔曼担心地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
“别忘了继续上药，到淤青消了为止。”说完还是不放心，手指环上去捏了捏，“真不疼了？”
摸上去还有些刺疼，不过问题不大，他年轻，身体恢复得快，男孩子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于是他挪开脚，放下裤管踩了踩地面，以证明自己的脚踝真没事。
“别担心了，只是崴了，又不是瘸了，我能自己走下去。”
“好吧……”霍尔曼叹气，妥协，拖过他的行李箱送他到电梯前，临了还不忘嘱咐：“到唐人街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林浩乖乖点头，“ok，没问题，都听你的！”
他身上穿的大衣还是和霍尔曼同个款式的，只是不同颜色，他整理了下大衣后面的帽子，缩起脖子的同时回过头去，眼睛盯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直到看不见霍尔曼的脸，他才低下头，手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