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这哪里是绑架这分明是艳遇
这一夜司衡睡得极不舒服,本来欲望忍一忍还是可以压下去的。但半夜温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会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心痒痒。
温屿的亲近如此地自然而然,让他恍惚之中有一种他们曾无数次相拥入眠的错觉。
接近凌晨的时候他才终于眯了一会,结果温屿下床时发出的一点动静就把他吵醒了。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一会。”温屿匆忙穿好衣服,下意识地回头和他说话,话说完了才意识到今日不同往常。
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现在不记得他了。
司衡不明白刚才还那么柔声和他说话的温屿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他看见温屿走近床边,给他解开绳子,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扔到床上,“你走吧。”
“啊?”司衡愣愣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盯着温屿看,竟然觉得分外不舍,“这样就放我走了吗?”
这家伙绑架游戏玩上瘾了,但是他可没有心情奉陪。他不喜欢看到令他感觉有些陌生的司衡,哪怕他看起来还是很喜欢自己,但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他来说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在生气,生这个家伙把他忘记了的气。就算司衡后来想起来了,他也一定要很久不理会他。
温屿随便扯了个谎话,听起来很像采攻大盗的那种,“今天绑的是你,明天又不一定。我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的,你已经被我厌弃了。”
“为什么要换别人,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司衡诚恳地询问自己的不足,他对自己的硬件条件还是很有自信的,“要不然下次不要绑着我,你让我来主导试试,老是换人很危险的。”
幸亏被绑的是他,换成别人,今早起来被放开的时候肯定得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超哭。
这哪里是绑架,这分明是艳遇。是情趣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甚至还蛮刺激的。
“我要上班了。”温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是赶“客”了,“你赶紧穿好裤子离开这里。”
“不行。”
“我要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一觉醒来这人还是那么记仇。司衡抬眼看他,目光充满歉意:“我好像有点晨勃。”
温屿:……
希望不是硬了一晚上,不然他很担心对象之后的性功能。
“那就去厕所弄出来,快一点。”温屿突然想起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甚至连早晨也会抽空打一炮。
正想着的时候,床上的司衡忽然猛地跳了下来,接着用力把他按倒在了床上。温屿吓了一跳,失声道,“你干什么?”
然后他看见司衡拿出手机,把他的领口扣子扯开一点,对准他拍了一张照片。
“这样能快一点。”作案之后司衡飞快地窜进了卫生间。
用他的照片打飞机,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变态。温屿坐起来,无语地把刚才被扯乱的衣服重新理好。
司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温屿已经把早饭解决了。
“总感觉这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环顾周围,司衡若有所思道。
可不是嘛,两个人当初一起看的房子,每一件家具都是他们一起选购的。温屿很希望司衡能想起来什么,然而他只是摇摇头,“可能是因为我挺喜欢你的,连带着这房子也喜欢起来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了。温屿心里头不好受,他一言不发,低头喝了口牛奶。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两个人的相识,大多数都是从知晓姓名开始。司衡一直没问,是因为他总有一种他们好像已经很熟悉了的感觉。司衡把这种感觉理解为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
“温屿,岛屿的屿。”
“我叫司衡,司命的司,平衡的衡,我妈说这名字有主宰的意思,哈哈是不是还挺霸气的。”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司衡跟温屿说他和他的名字很配。
“为什么这样说?”那时候的温屿其实很不喜欢理人,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待在小岛上,把我们都给隔绝了。”司衡望着他,眉眼里浸满温柔的笑意。
才不是呢,明明是没有人愿意带他离开。那时的温屿这样想。
后来的他明白,除了离开那座岛,还可以有人去往他的岛上。
——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妈妈打过来的。自从车祸后他一直住在家里,夜不归宿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司衡回了个电话报平安,解释说他昨天睡在朋友家。
“真的是朋友吗?”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怀疑。
“真的。”未来可能会成为男朋友的那种朋友。
司衡很早就和父母出了柜,不过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从车祸后他们甚至找了个姑娘骗他说这是他忘记了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来。
早上的时候温屿严词命令他去上班,和昨天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但还是好可爱。
这一整天司衡都心不在焉,他想起来他没有要温屿的联系方式,还想起来温屿今天可能会去找别人。
这种思汝若狂的状态持续了三天之后,司衡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
身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把他映在门上的影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握下门把手的一瞬间,温屿感觉腰间一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
那人就着他的手打开了房门,挟着他的腰慢慢走了进去。
“打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落下,温屿悬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还有些想笑。他大概知道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跟踪他的人是谁了,百分百是司衡这个变态。
温屿低头一看,抵在他腰间疑似凶器的是把黑色雨伞。司衡把雨伞一扔,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轻轻蹭了下他的耳垂,“我要劫色。”
“把手放开。”司衡勒的他难受,温屿没好气地命令他。
司衡煞有介事地纠正,“我现在是坏人,坏人的要求不能拒绝。”他的手顺着温屿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感受掌心下呼吸的起伏,温热的肌肤。
温屿以前就很难拒绝司衡对情事的索求,更别说最近这几个月他只自己做了那一次。还有,司衡估计是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嘴上说着“你越挣扎,我越兴奋。”,基本无视他的反抗,把那示做欲拒还迎。
躺到床上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脱得乱七八糟的了,温屿被他凌乱的吻弄得情动,裸露的皮肤上泛起薄薄一层绯色,晕染出情欲的迷离。
司衡循着上次的记忆翻出了床头柜里的润滑油,但没找到避孕套。他正犹豫着,温屿用手指很轻地戳戳他,声音里带了些欲色,“不用戴,直接来吧。”
“你对坏人这么好啊。”司衡玩笑道,他俯身,额头碰着额头,飞快地在温屿的唇上轻啄一下。
“只对你。”他却听见温屿说,“我只对你好。”
直白的话语胜过一切情色的撩拨。
热血下涌,司衡克制着按下内心想立刻把人吃干抹净的欲望,很温柔地探入手指做着扩张。
他的眼神过于赤裸,温屿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害羞,抬手遮挡他的视线,喘息着催促:“你快一点。”
司衡依他,手指抽插的速度快了些,粘腻的水声听得人脸颊发烫。温屿忽然抬腿蹭了蹭他的脚踝,轻声道:“已经够了。”
“什么够了?”司衡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