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外面有人”
第二天一早,梁闻嘉的生物钟早早将她叫醒,身旁的人还在熟睡,紧紧靠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脖颈处,有些痒。
她侧过头去看着周迟,周迟的皮肤很白,细小的绒毛飘在他的皮肤上,像叠了一层滤镜,浓密的睫毛耷拉着,盖上了一直温柔的眼睛。
虽然很难想象他们俩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是感觉还不错。
从各方面来说,他们都很合得来。
周迟的手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正和自己十指紧握着。
是不是有些过于亲密了。梁闻嘉别过眼去,看着天花板。
窗外的阳光慢慢变得强烈。
梁闻嘉侧了侧身,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手。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开始洗漱。但一出浴室,发现周迟还是醒了。
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很涣散,呆呆地坐在那,看起来有点笨。
是不多见的样子,梁闻嘉的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问:“吵到了吗?”
周迟摇摇头,其实在他感受到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醒的迹象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性爱过后特有的音调,“这么早吗?”
梁闻嘉走过去,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卷着圈,说:“嗯,今天上午还有课。”
周迟的脸颊蹭着她的手,抬头用不舍的眼神看着她。
梁闻嘉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说:“我叫了早饭,你吃完再走吧。”
“要不要一起吃?”
梁闻嘉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得赶过去呢。”
整个房间温存和暧昧的气氛,从她离开后荡然无存。
炮友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吗?周迟趴在枕头上,闷闷不乐地想。
做爱时极尽温柔,下了床一拍两散。她也没做错什么嘛。她怎么可能是错的。梁闻嘉永远都是对的。
周迟蜷缩起来,窝在她睡过的那一边床,情绪慢慢低落下去。
梁闻嘉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因为此时她遇上了十分尴尬的场景。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隔壁房间的门口站了个人。
对于不熟悉不重要的人,她并不会多花心思去记,所以往往是名字对不上脸。但这人她却印象深刻,昨天刚听了人家的八卦,倒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
张胥穿了件花衬衫,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锁骨和上胸一览无遗,性爱痕迹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
他姿态懒散地站在门口,像是不耐烦这么早就起床,也不耐烦等人,表情很臭。
突然和陌生人碰上面,张胥明显也有点尴尬,他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腿往里收了收。
两人对上视线,张胥咳了声,有些尴尬地别开眼。他回想起昨天做得太过火,里面这妹子叫得还特别大声,指不定被这人听到了……
对方正经的模样和微皱的眉头让他有些心虚,说不定人家来酒店想好好休息结果碰上了在隔壁扰民的他。
张胥往房间里挪了一步,尴尬的事情太多,一时分不出个先后。
梁闻嘉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面色如常地从他身边走过。
风衣随着她的步伐而飘动,一截衣摆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张胥的手。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张胥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和自己身上浓郁的味道不同,她留下的像是山茶香,很清新。
张胥下意识回了头,那人一身黑,再找不到别的色彩。
“阴间使者么。”
他努了努嘴,有些兴致缺缺地转过了头,对着房间里还在收拾的女人说:“能快点么?”
换来女生的娇嗔。
看她一时半会收拾不完,自己也不想在外边再跟谁对上了,干脆又进了房间,坐在沙发椅上刷着手机,等那人慢吞吞地收拾。
“你好麻烦。”
等了那人快一个小时,张胥实在忍不住了。
女孩半生气半撒娇地说:“下了床就对人家这么凶啊?”
“在床上也挺凶的。”张胥坏笑着说了句下流的话。
女孩立马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羞恼地捶了他一下。
两人嬉笑着下了楼,在前台又碰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周迟?”张胥惊讶地开口。
他和周迟只算得上是点头之交,一起组织过几次活动才有了接触。
但周迟一向是洁身自好,也没听说有过女朋友。
周迟十分淡定地冲他点头回应,对他身边的炮友又换了一个只觉得稀松平常。
“最近压力比较大,换个环境睡觉放松一下。”周迟笑着说,从容不迫的姿态,语气听不出半点虚假。
张胥不疑有他,哦了声两人的对话便结束了。
——
因为来得迟了些,只有第一排还有位置,梁闻嘉过去坐下,这个位置正对着讲台。
她抬头看讲台的时候,谢子言也往下看她,似乎疑惑她为什么来得这么迟,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困惑。
梁闻嘉笑着点点头,说了句老师好。
谢子言偏过头去,不再看她。这节课是电影鉴赏,谢子言只比他们大几岁,为人风趣幽默,和学生们相处得很好。
梁闻嘉写完其他课程的报告,抬头看着谢子言。
他身着一件黑色西装,裁剪合身,衬出他优越的身材比例。笔直修长的腿在她眼前来回走动,侧过身去的时候,能看出他的臀部很翘。
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无奈地掐了掐自己的脸。
纵欲伤身啊。她把乱飞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生动有趣的课总是让人觉得过得很快,到了下课时间,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外走。
梁闻嘉拿好东西打算从前门离开,被谢子言叫住。
“梁闻嘉同学,来一下办公室吧。”
她点点头,跟了过去。
但两人最终去的却不是办公室,而是办公楼的卫生间。
谢子言越过师生恰当的距离,紧紧抱住她,靠在她身上,拼命地呼吸着她的味道,轻声唤她,“小嘉。”
梁闻嘉笑着嗯了声,手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屁股,大胆地揉捏着,做了刚才一直想做的事。
“今天晚上有空吗?”谢子言微喘着问她。
梁闻嘉实话实说:“学校忙着校庆,不太有空。”
她搓了搓谢子言的耳朵,无声地安慰他。
谢子言低头在她脖颈处蹭蹭,有些不满地说:“但是我们好久都没……”
梁闻嘉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说:“过几天好吗?”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谢子言还是点了点头,他毕竟年长人家几岁,难道还要这么黏人幼稚吗。
“先给个小奖励。”梁闻嘉狡黠一笑,手抚上了他的裆部。
皮带上的金属扣被她轻车熟路地揭开,她拉下裤链,手伸进了内裤里。
谢子言的肉棒似乎是记住了她的触感,只要她的手一碰,那肉棒就立了起来,在她手中越胀越大。
她的手把玩着那圆鼓鼓的囊袋,玩够了才去照顾那饥渴不已的肉棒。
谢子言情不自禁地将肉棒往她手上送,他着迷地舔弄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咬着。
“老师,不要留下吻痕。”梁闻嘉用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头。
谢子言闷闷地嗯了声,看着那白皙的脖颈,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恨不得在上面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