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登基
盼,他却在想,若是能咬上一口,尝尝那细软血管里流淌着的东西,是不是甜的?
“如您所愿。”罕见地大方,谢欢鸾绷紧了脚背,在一次失控地顶弄中,成功泄在了贺澜手里。
高高在上的贺提督眼中晦暗,翻转手腕将那些白浊抹在粉红络子外头。
不应期的皇帝还在盯着床帐发呆,突然后庭里那三根手指抽拔出去,冰凉的汉白玉宝葫芦抵在了门口。
“陛下将这葫芦吃下,臣伺候您更衣上朝。”
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谢欢鸾偏偏在这短短几个字里品出了对自己处境的幸灾乐祸和他弄权祸国的胜券在握。
连上朝这样森严威重之事,他都如此淡然,甚至还想要高堂之上的帝王,身体里含着玉势面对群臣,可见他在朝中势力之强大,对至高无上皇权的藐视。
“不!这不可能!”谢欢鸾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他无法想象,若他这幅模样被朝臣看见,该是怎样一副狼狈场景。
“陛下不愿?”感受到那穴口的紧绷,贺澜手上用劲,硬是把那宝葫芦的前头塞了一半进去,他邪笑一声,俯身贴在谢欢鸾耳边,咬着那艳红欲滴血的耳骨轻声道:“既如此,那咱家只好叫惊秋他们进来跪着求您了。”
惊秋是母亲留给谢欢鸾的唯一下人,二人年纪相仿,从小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相依偎着长大,感情自然是比那些名义上的皇兄们更加亲密几分。
谢欢鸾登上帝位,惊秋也随他一起晋升,如今是正四品的首领太监。若没有贺澜的话,也该是宫里所有太监之首了。
贺澜这话就是赤裸地威胁,他总会准确地痛击谢欢鸾的软肋,看他一脸悲愤地屈服。
不得不承认,这模样让贺澜又更爽了几分。
最终惊秋搀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谢欢鸾,一点点走进金銮殿,面对着满屋的朝臣,紧咬着后槽牙,才堪堪坐在那张龙椅之上。
“陛下从前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今日便让诸位同仁向陛下述职,陛下您看可否?”
一些繁琐的恭维后,开口的是贺澜,他站在众臣的最前列,一副懒散模样,刚说完话便有几个溜须拍马之徒跟着附和,丝毫不把谢欢鸾放在眼里。
皇帝顿时怫然不悦,清了清嗓子,尽量稳住心神,开口道:“提督此言有理,但诸爱卿职务之事,可上奏折述说。今日朕有一疑惑,不知谁人可解?”
当着众臣的面儿被驳了意,贺澜脸上挂不住,当即开口隐晦警告道:“臣瞧陛下脸色欠佳,是否昨夜未曾休息好?不如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其他诸事,交由臣来处理便可。”
“臣瞧陛下您方才上朝似有不爽利,贺提督所言甚是啊!”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龙体为重,早些休憩为好。”
……
原来朝廷是这样的朝廷!谢欢鸾冷眼看着,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还有站在人群最前端,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自己的贺澜。
有人乱权专政,有人谄媚逢迎,这样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怎能不让西晋走上礼崩乐坏、国破家亡的穷途末路?
“是朕心急了。”谢欢鸾缓了口气,既给了台阶,也只好顺势而为。
“朕忘了,父皇在时,贺提督就将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贺爱卿为西晋殚精竭虑,实属忠良之将,朕往后还要多多仰仗。”
一番夸赞不论真心假意,面子上总算是过得去。贺澜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想要撼动他,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到的。
“今日朕身体不适,就改日再议吧。”谢欢鸾起身,那嵌在身体深处的宝葫芦随他动作一沉,正压在那点敏感处。
“呃、”呼之欲出的声音立即被皇帝死死掐灭在喉头,扶在惊秋胳膊上的手指抠得发白。
惊秋见状立刻用力架住陛下,默默向前一步,挡住了那张变了颜色的脸。
“退——朝——”未等谢欢鸾有下一步指使,高声唱和遣散群臣。
“陛下!”讨人厌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响起,谢欢鸾身形一僵,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何事?”连声儿都变了,仅仅两个字,用尽了力气。
“陛下您龙体要紧,臣见您如此忍耐,不如请太医瞧瞧才好呢!”
皇帝剜了那人一眼,明知故问!明明是他害自己变成这幅不堪的模样,还在这里淫笑地说风凉话。
可贺澜的话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还未走出金銮殿的大臣听了,也走过来,附和地要叫太医。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不劳费心了。”撂下句话,谢欢鸾深吸一口气,抬腿欲走。
可那阉人似乎是铁了心想要与他作对,幽幽地在背后又道:“陛下如此抗拒,莫不是有什么瞒着众臣不成?”
这下又把人架住了,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得殿外传来一声“朱太医到!”,竟真的把太医找来了。
“既然太医来了,就——到耳室给您请个脉吧。”
谢欢鸾眼中明显带着祈求,贺澜话语一顿,到底让步了。
没走的大臣仍在外殿等着消息,只有惊秋和贺澜扶着谢欢鸾走进了侧室。
朱太医立在耳室门外等候传唤,贺澜进屋哼笑一声:“惊秋出去。”
“你!陛下如今贵为天子,你如何还敢这样胆大妄为?!”惊秋知道二人的勾当,但他也明白谢欢鸾的处境和苦衷,可今日贺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逾矩,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惊秋,你先出去。”不想他被迁怒,谢欢鸾出声阻止,并朝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耳室里很快又安静下来,谢欢鸾倚靠着墙面勉强站着。
“陛下可看清了?”没头没尾,贺澜开口,端的是成竹在胸和十拿九稳之势。
谢欢鸾听懂了,疲惫地点点头,没说话。
“陛下昨日未休息好,今日有些气虚,只拿两副安神的药即可。”这话是对外头朱太医说的,贺澜走到谢欢鸾身后,罪恶之手自他龙袍的下摆伸进去,按压在那仍无法完全闭合的后庭,二指顺着那条缝隙,一点点往里去探那宝葫芦。
四散的群臣无人能料到,这新即位的帝王,此刻正承受不住情潮,紧紧攀在大权阉的身上,闭着眼承受一波又一波的侵犯。
谢欢鸾出生时,他父皇正歇在惠妃娘娘宫里。
彼时庆元帝有意要整治皇后母族戚氏,皇后为保家族无恙,自请在后宫修建佛堂,青灯常伴,为西晋祈福。
而惠妃正是从那时开始伴驾,她年轻漂亮,性格活泼会逗趣,重在家族无权无势,很快就博得皇帝欢心。
那些年,惠妃娘娘恩宠厚泽,在后宫位同副后。
宫女沈如意本来是惠妃宫里掌灯的下人,却在一次皇帝与惠妃饮酒作乐后,被醉酒的皇帝强行看上,成了比宫女还要难以立足的沈贵人。
惠妃表面一团和气,背地里阴损招数接连不断。为了保命,沈如意自请住到冷宫旁的偏僻宫殿。
可更加不巧的是,她怀孕了。
生产的那日,消息传来,惠妃娘娘巧笑盼兮地倚在庆元帝胸口,甜美一笑,开口道:“恭贺陛下又添新丁,前两日听钦天监传信儿,说这几日红鸾星动,本以为又是哪位妹妹得了陛下恩宠,没想到竟是这事儿。”
庆元帝今日便觉惠妃乖巧可人,这会儿更是浑身躁动,便顺嘴应道:“爱妃自然是朕最爱的解语花,若你觉得红鸾星与这孩子有缘,不如……”
他略一低吟,搂在惠妃肩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