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猩红着,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哑了声音:“什么主意?人就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季慎柯此刻的样子,完全没了战场上一人横扫千军的冷静,全然变成了一个冲动的莽夫。
皇帝只一眼,就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抬手道:“季慎柯,你先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季慎柯怎么可能听得进,一声怒吼就要冲进去,被一旁的周恒拦住,又听皇帝继续道:“御医说他怀的是双生胎,他那副身体本不宜有孕,若是一个本可以顺利产下,可两个孩子太大,若是强行生产定会导致大出血,所以,御医说是要剖开腹部在做缝合之法。”
“只是此事也有险,幸而你回来了,也好要做个定夺,你那位……”皇帝一时间语塞,夏谨是男子,二人不能成婚,但季慎柯对他的重视程度来看……,反应,他也不知如何称呼夏谨,只能叹道:“他疼得厉害。”便再无多言。
皇帝说罢,周恒也松了手。
只是,季慎柯听得脚步怔愣,一步步走进去的脚步显得沉闷又无力,他听着夏谨刺耳的哭喊声,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满脸。
床榻边
一众御医婆子束手无策,季慎柯走过去还未出声,便膝盖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夏谨的床边,他颤抖着握住他满是冷汗的手,一开口便是哽咽到泣不成声,“我回来了,小谨。”
他的眼里满是亏欠,夏谨此时也失了力气,头发狼狈的贴在鬓颊处,冷汗浸湿了衣衫,将他的唇染的毫无血色,却还是浅浅的回握住他的手,微微勾唇,道:“王爷回来啦……”
夏谨脸色苍白如纸,说出的话更是气弱如丝。
身后的御医连忙站出来,不容乐观的皱眉,道:“王爷,还请要做定夺啊!公子这,撑不了多久的。”
屋内的窗户为防夏谨受风都关的严实,此刻的屋内满是血腥之气,这样下去,确实撑不了多久。
季慎柯擦了擦泪,血红着眼问御医:“若是剖腹,有几成把握?”
“……五成,因为此法未曾有人试过。”那御医恭敬躬身,他所言也却是属实,剖开血肉取腹中之子,此法从古至今都未曾又名医试过。
可现在……早已别无他选。
五成和必死,季慎柯闭了闭眼。
他根本别无选择,他想夏谨还有生的希望就无法逃避。
“剖吧。”
季慎柯的泪一滴滴的砸在夏谨的手背上,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御医领命,上前就往夏谨口中塞入了一粒参丹,并将剩余的丹药尽数给了季慎柯,嘱咐道:“此丹,王爷定要在小公子失了神的时候塞上一颗,保其性命。”
季慎柯含泪攥住,握着夏谨的手臂一遍遍的重复着抱歉之言。
参丹里加了些药,能减轻痛感,夏谨也因此精神了些,季慎柯说一遍他就笑着摇摇头,只把自己笑出泪来,还是坚持道:“小谨无悔。”
他这一生都是愚笨的,在遇见王爷之前唯一悔的就是那日笨手笨脚冲撞了位贵人差点小命不保,在遇见王爷后,王爷待他太好了,好到他觉得后悔自己没为王爷生个孩子了了他的心愿。
如今,他就算死,也是无悔了。
三年后
“煜儿,带着妹妹跑慢着些!”
夏谨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挥着手朝着一旁跑闹的两个孩童高呼。
他脸色泛红,像是累极了,刚要坐下喝口茶,就又准备站起来,一阵匆忙。
门口,季慎柯一身朝服进来,目光径直落在他要起身的身影上,皱眉问道:“怎么了,这么热闹?”
他说着,还一把拦腰截住了跑到他跟前的小团子,亲了亲她的脸蛋,“好了,玉儿累了,跟阿爹去用膳,别总跟着你哥瞎跑。”
小姑娘奶声奶气,指着远处跑远了的季煜,就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可是……可是哥哥已经不见了。”
果然,季慎柯再回头,季煜早已消失在眼前,夏谨身子虚,指了指墙角的方向,摆了摆手。
“小煜跑去后院玩了,一会儿让徐叔带他回来,累了吧,走,去用膳。”
季慎柯怀里抱着还在抹着眼泪的小玉儿,一边说一边朝夏谨走去。
随即,自然的伸手揽过他的腰,贴近他的脖颈,轻声道:“买了好东西,回去看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惹得夏谨敏感的躲了躲,耳尖通红,抬手轻推了下他,羞涩道:“玉……玉儿还在,王爷莫要逗我。”
季慎柯如此说,夏谨自然知道是什么,是香料不怕正常音量说出来,如此,只能是王爷又淘到了用于房事上的好东西。
自从三年前夏谨九死一生的生下两个孩子,脑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愚笨,俗语说一孕傻三年,合着他的傻都在孕前就傻过了。
他脸色微红的掐了把季慎柯精壮的腰身,硬邦邦的。
倒是让季慎柯笑而不语。
把玉儿给了乳母,煜儿也跟着管家回来了。
一副小大人样子的煜儿一进来就是灰头土脸的绕着季慎柯走,被季慎柯剑眉冷目一瞪,更是躲在管家身后拔腿就跑。
夏谨见情形不对,也立马坐到季慎柯身侧说起了好话,“王爷何必与小孩子过不去,煜儿这个年纪自然是要贪玩一些。”
夏谨替他布菜,将舀完的汤匙放在白玉的碗中,递在他手边,方便他拿。
可季慎柯却一把拽过了他的椅子,将他拉进了几分。
“煜儿总是这般顽皮,是要带坏妹妹的,小谨不能总是找理由为他开脱。”
夏谨也是第一次带孩子,他无从反驳,只能垂了头,季慎柯却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他,道:“而且,这王府日后是要交给他的,小谨不是想去江南安置个院子。”
“宫里那两位也不是好应付的,等煜儿接管了王府,我就可以带你早日下江南了,过我们惬意闲适的日子,不好吗?”
夏谨听懂了,垂眸点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欲言又止,尚未开口,季慎柯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唇,一顿饭吃下来,不知何时夏谨早已坐到了季慎柯腿上。
是夜
府中人早已歇下,唯余窗外檐下虫声悠鸣,夏谨整个人被抵在床榻之上,双手被衣带高高悬起。
这个姿势让他跪坐在床上又不能完全坐下,半挂不挂的样子让他急切的想要下来。
夏谨眼眶微红,身下的花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精液,双腿更是颤的不成样子,所有的支撑都只能借助于头顶的带子,让他又惊又怕。
“放我……下来……”
然而,他的哭咽声并没有撼动季慎柯想尝试这个姿势的心,他还在比着夏谨屁股到床榻的距离,调试着带子的绑的位置,还不忘安抚身下哭的一塌糊涂的人,“好啦好啦,最后一个姿势了,做完就睡,这次是真的,绝对不骗你。”
季慎柯贱兮兮的笑着,但是显然,他的话并没有任何可信程度,夏谨哭的更凶了,抽噎着朝他怒骂,“季慎柯!你混蛋!”
季慎柯连忙应道:“好好好,我是混蛋。”说着,还不忘一副说教的语气调戏一下他,“留点力气等会再哭,若是一会儿哭昏了头,那就不算了,要算到明晚。”
夏谨一听,简直要被他的无耻行径气坏了,他停下抽噎,恨恨的挪了挪膝盖,抬嘴一口咬上了季慎柯的大腿。
大腿内侧本是较其他地方更怕疼,可季慎柯这人骑马技术一流,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