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看着他,斟酌过后说:“桃桃,你是不是和孟哥太亲近了?”
“他是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哥哥。”木桃桃有点不高兴。
“可他毕竟不是你亲哥哥。”徐旭东提醒道。
木桃桃皱起眉头,心里不爽极了,“你什么意思?”
徐旭东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太亲近,有点不正常?他抿了抿唇,没有说出口。
“涵琛哥哥你不知道他,他只有我了。”木桃桃解释道。
一个马上成年的男性,身边不知有多少朋友,怎么会只有一个还没满十岁的弟弟,正常兄弟,不是应该互相嫌弃,眼不见为净吗?
“不管怎么说。”徐旭东认真地看着木桃桃,劝谏道:“桃桃,保护好自己。”徐旭东没告诉桃桃,在车上,那个哥哥摆弄木桃桃的手时,双眼像一匹护食的恶犬那般透过后视镜盯着他,危险至极。
木桃桃期末考试结束,终于迎来了心心念念的暑假,他已经计划好要和孟涵琛大玩特玩一番,孟涵琛也应允了,他还叫来了孙晨和顾言卿。
“曼文姐姐呢?”在候机室,木桃桃左等右等都没等来人。
顾言卿拍了拍他的头,面色不虞,孙晨在一旁回答道:“曼文身体不舒服,这次就不来了。”
木桃桃虽然很担心,但见着顾言卿越来越黑的脸,也没敢多问。
他们选择在一个海岛上度假,提前订了两间套房,建在近海处,一出门就是湛蓝的大海。
木桃桃趁着涵琛洗澡走出房门,坐在躺椅上,享受着徐徐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这时,他突然听见邻近的房间里传出争吵声,木桃桃蹑手蹑脚走过去,正巧看见顾言卿扬起拳头打在孙晨脸上:“你他妈根本不把我们当朋友!”
木桃桃吓得愣住,一时没有动弹。孙晨和顾言卿沉浸在愤怒中,谁都没有发现他。
“打够了吧?”孙晨正了正眼镜,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伸出手指戳了戳顾言卿的肩膀:“是你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我、孟涵琛、曼文,哪个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看见?”
“顾言卿,你安逸太久了,是你没把我们当朋友!”孙晨笃定。
顾言卿像是被闷棍敲晕脑袋,一时没想出反驳的话来,大骂一声:“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气得夺门而出,正巧看见站在一边的木桃桃,一时吓道:“桃桃,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言卿的怒气还未散去,整个人显得特别不好惹,说出口的话也带有几分质问。
木桃桃被孟涵琛温声细语地养了三年,哪里有人这么和他说过话,吓得猛往后退。
洗完澡找不到木桃桃的孟涵琛走出房间,恰好看到这一幕——木桃桃快退到水里去了,他骇得连忙跑过去,在最后一步前把木桃桃拉进自己怀里。
这时,孙晨也出来了,孟涵琛拍了拍怀里的木桃桃,转头不悦地看了顾言卿一眼,顾言卿自知理亏,避开视线。
孟涵琛告别孙晨,抱着木桃桃离开了。
孙晨若有所思地盯着孟涵琛的背影。
当天晚上,孟涵琛叫了晚饭在套房客厅吃,木桃桃回过神抓着孟涵琛说道:“我看见言卿哥哥打孙小叔叔。”
孟涵琛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下来:“没事儿,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好朋友经常会有摩擦,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看着木桃桃仿佛真的被吓得不轻,软声询问:“今天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睡?”
木桃桃正想点头,想起自己的身体,有止住,随后摇了摇头:“我还是自己睡吧,睡相不好,万一打扰到哥哥就不好了。”
“那好吧。”孟涵琛并没有逼迫木桃桃,轻易转移话题:“多吃点,睡相不好就是在长身体,桃桃要健健康康地长大。”
“嗯!”木桃桃满心欢喜地接受孟涵琛的投喂。
深夜洗漱完和孟涵琛道晚安回到房间,木桃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房门锁起来。
但孟涵琛总有办法,他借口弟弟要踢被子怕他着凉从老板那儿多要了一串房间钥匙,趁着夜深,打开木桃桃的房门。
木桃桃睡得很安稳,他总是这般,无论白天的事有多么可怕,在夜晚,木桃桃总是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木桃桃的睡衣没有卷起来,证明今天他的小奶子没有胀痛。
孟涵琛走过去,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眼,很注意地没有碰到他的皮肤。
木桃桃的身体真的很好看,孟涵琛手指发痒,又不声不响放下他的衣服,把薄被盖在他身上,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
木桃桃迷迷糊糊地似乎闻到孟涵琛身上栀子花的香味,下意识靠得更近了。
孟涵琛顺势躺在木桃桃身边,借着月光毫无节制地看着他。孟涵琛张了张嘴,无声地叫了他的名字,然后闭上眼睛,在木桃桃平稳的呼吸声中,陷入沉睡。
22
伊山疗养院被环山包围,是叶老爷子花重金建立的疗养院。人到这个岁数,总会想到落叶归根。叶家一大家子因为叶老爷子的缘故,全都搬去s市,压根儿不在乎他们的根到底在哪里,他们打定主意要做那土生土长的s市人。
所以,就算现在叶老爷子去了,他们也没有遵从他的遗愿,把他安葬在伊山县叶家山头,而是在s市选了个寸土寸金的公墓,把他的骨灰盒放了进去。
叶曼文穿着黑色长裙,在人堆里,显得亭亭玉立。夏天多雨,每个人都打着一把伞,注视着骨灰盒被土慢慢掩埋。离墓地更近一些的叶大伯哭得肝肠寸断,不停呼号是舅舅带他发达,对他有恩,让身边的宾客都扼腕叹息。
但是叶曼文还记得,昨天在灵堂前守夜时,叶大伯还拿着遗嘱趾高气昂地看着她,那模样,仿佛斗胜的公鸡。
叶老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预言到自己的死期,提前准备好了遗嘱——他把自己家产的百分之九十都给了叶大伯,剩下的百分之十平分给了几个小辈。叶曼文拿到属于自己的那点,便有不少亲戚在守灵期间暗暗打探她的意思,想收养她,但更多则是眼馋她手里虽然不多又足够可观的家产。
黎叔随着叶老爷子的死也离开了叶家,临走前,他来到叶曼文跟前询问她,问她是否愿意跟他走。
叶曼文想不通。她倒是对黎叔没什么怨恨,可人为什么不能始终如一呢?她摇了摇头,看向被花圈包围的灵柩,况且这才走出第一步,怎么能走呢?
叶家猛得失去叶老爷子,如同一条蟒蛇被打了七寸,一时间已经不复从前。叶大伯有心想与政界那位牵线,但总是被拒绝。
那位似乎打定主意,随着叶老爷子的离去而与他们断绝关系。
况且叶大伯管理企业尚可,管理家族却是没有天赋,一时间,本就各怀鬼胎的叶家人渐渐露出真面目来——分家闹得人尽皆知,好不难看。
叶曼文从不参与这些事,她像一个精美的陶瓷娃娃,不在意自己的归宿,沉默地为自己选择合适的大学。
有一天,那位年过五十的中年人敲响叶曼文的房门:“曼文?大伯有事儿想和你商量。”叶曼文亲了亲放在椅子上的小熊,走到门前把门锁打开。
“大伯。”她乖巧喊道,没有丝毫攻击性。
叶大伯似乎刚从公司回来,穿着笔挺的西装,长年累月的酒桌生活并没有在他的身材上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并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男人不太愿意进来——叶曼文的房间很奇怪,没有时下小女生喜欢的明星或者漫画,而是一堆被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