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乐。”
裴语祯皱起眉,低声道:“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有多远滚多远。”
“你还不知道我是哪种人。”燕安臣甩下这句话就转头消失在密林尽头。
裴语祯掸落身上的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突然听到身后草丛的窸窣声。
他警惕地回头一看,竟然是燕安戈。
“你看到了?”
燕安戈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纸袋,说了句“这个给你”就快步离开了。
裴语祯打开那个微微浸湿的纸袋,里面竟然是一堆冰块,不知道被在他在身上藏了多久,已经快化完了。
他拿出一块余下的冰放进嘴里,泄愤似的用力咬碎,咔哧声回响在颅骨,震耳欲聋。
冰水流过喉咙,多少平息了一点难耐的烧灼感。
他又拿出几块冰敷在微微肿起的嘴唇。
手机里有很多条穆止渊的消息:“人呢?”/“晚自习不来了?”外加几个未接来电。
“去借书了。”这条消息刚传过去,一个电话就立刻打了过来:“怎么又去借书了。下午不是才刚去过,看的这么快?神童吗?”
“就……没借全,所以又去了一次嘛。”裴语祯不太会撒谎,用朋友的话来说就是:撒谎跟撒娇似的。
但穆止渊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好像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