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来的”
兰璔微微后仰,愣是没躲过,啧了啧,攥住李盈洲头发,往后一拽,拽得他一下子扬起了脸。李盈洲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惊喘,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突然打了个哆嗦,腰也一下子软了。
“李盈洲,你自重。我是来办正事的。”兰璔淡淡说,松开手。“半个小时前才哭着给我打电话,不会现在就把摸你的人忘了吧。”
李盈洲还有点没缓过神,眼神朦朦胧胧,词不达意地哑声道:“没有忘……刚刚那个……我喜欢你拽我头发,感觉很舒服。后背都麻了。”
“是吗。”
“嗯……你再拽一下。这回轻一点。”李盈洲小声喘息着,将咬出印子的嘴唇舔了又舔。
“倒挺会使唤人。”兰璔嗤笑。“我认识你太晚。你被谁惯坏了?”
他半躺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重新缠入发丝,用力把人扯了过来,引起一声含混的痛呼。李盈洲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什么,眼神有点恍惚,于是兰璔随心所欲地拉扯摆弄,手势比刚才更粗暴,直到对方跟团揉熟的糯米一样,在他手下变得黏热柔软,沉甸甸地焐在他身上。
半分钟前点餐下单的模样消失殆尽。李盈洲头颅沉重,脖颈柔顺,趴在兰璔身上发蒙,脸颊压在对方肩头,微微变了形,又红又热,让人口舌生津。难于取悦的嘴巴贴在兰璔耳边,因头皮的刺痛发出满足的咕哝。
虽然平时就是个耽于情色的软骨头,看上去这么乖顺还是第一次。兰璔又想到那个模糊、热乱的画面:李盈洲双眼湿乱地趴在洗浴台上,呻吟着分开腿,被插得又红又满,情迷意乱,舌尖垂在光滑涔凉的台面上。兰璔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滑进他发间,攥住潮湿的发根,往后拉起,直到李盈洲的湿润虹彩映出自己在镜中的面孔。
“我记住了。”他回过神,拧着李盈洲颈后,在他敏感的耳边戏弄地吮了一下,引起一声轻喘。“到时候,我会用力拽的。”
两人倒在沙发上揉搓了一会儿,兰璔察觉自己起了反应,就把焐热的手从李盈洲的衣服里抽出来,示意到此为止,要办正事了。李盈洲被他捏肿了奶头,正舒服得恨不得喵喵叫就要挪窝,很不情愿,犹豫片刻,自己把衣服拉起来,挺着胸口就往兰璔嘴边送。
兰璔淡淡撇过头:“把奶子拿开。小心我告你强奸。”
李盈洲气得放下衣摆,扑上去把兰璔骑回沙发里,跨在他身上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狠狠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兰璔一时间挣扎不动,啧了一声,干脆去牵他的手:“掐都掐不对地方。”李盈洲被他引着拂过胸口,手下薄薄一层肌肉结实却不坚硬,非常好摸,最后停在微微凸起的乳首边。
“怎么,是不是我脱了衣服你才找的准啊。”
这无疑是对李盈洲床事技巧的侮辱,但他一想到之前昏暗光线下瞥到的淡粉色的柔软乳首,就没脾气了,矜持中不失急切地点了点头。
好想看……
兰璔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怜悯地一笑:“你想得美。”
李盈洲:“……”
李盈洲看不到奶子,失魂落魄地大叫:“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捏住衣料下那小小的乳首,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舍得狠掐,轻轻摸了一下,感觉指尖都麻了,色情得要命。兰璔喘息一声,松松揽着他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行了,摸也让你摸了。起开。你坐到我鸡巴了。”
李盈洲感受着屁股底下顶着他的热度,不情不愿地从兰璔身上爬下来,去给他倒了杯饮料,又拿了点心来——下午打完电话,他就立刻又订了奶油甜品,带着投喂流浪猫的热情端给兰璔。兰璔懒洋洋地吃了半块,就光着脚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写课业,一边写一边听李盈洲叨叨,讲那天在医疗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隔着裤子,能清晰看见他勃起的轮廓,李盈洲隔一会儿偷偷瞧一眼,舌头软绵绵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那天,正好是学校的合唱团在赛前最后一次彩排,李盈洲家里赞助了礼服,所以放学后没有立刻离开。他是在从地下礼堂回教室的路上被捂住了口鼻,几乎立刻就喘不上气,醒来时已经被绑起来,嘴里塞满东西,压在了医疗床上。
当时有两个人。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学生,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没有说话,也没给李盈洲说话的机会,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陌生人在身后的耸动,女生也已经在录像了。
女生穿学生制服,戴了口罩。不过,如果要认人,上半张脸也足够了。
因为最近有公益募捐活动,学生部找人到每个班级,借用自习的时间介绍募捐会的情况。负责这件事的是班里一个男生,兰璔跟他说了一声,把这活儿接了过来。
自习课人员整齐,方便查看。他去每个班级走了一圈,认了脸,问了考勤。在全员到齐的情况下,没有找到和医务室女生相似的同学。
这么说,不是校内的人,只是特意搞到校服,混进来了而已。
李盈洲睁大眼睛:“这么费劲,我认识的人里有这么恨我的吗?”
“别想了,不是你认识的人,不然至少也会再戴个墨镜。”兰璔心不在焉地说。“不过,有一点没错,她就是冲着你来的。已经过去两天了,录像没有泄露,也没人联系你,说明对方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
“也许良心上过不去。也许没想好自己到底要什么。也可能不小心被我撞见,有点吓到了,现在惴惴不安,不敢走下一步。”兰璔说。“大概率不是图钱的,是私人恩怨。”
李盈洲不吭声了。片刻后尴尬地小声道:“什么恩怨啊,我……我家里管得严,不让我乱搞的,说实话,我其实跟女生来往不多。就平时在学校,或是酒会上跟其他继承人说说话,但私下里……”
他说完似乎有些羞愧,觉得不符合自己富家公子哥的形象。他认识上流圈子里一些其他小姐阔少,都不是这样的。
看他这幅别别扭扭的样子,兰璔觉得自己算是基本把这人搞明白了:孩子气又虚荣,虽然颐气指使、聒聒噪噪,但只会耍小脾气,身上一根硬骨头都不长,最终往往因为缺乏行动力和想讨好人而乖乖听话。面对他妈这样,对上兰璔,还是这幅德行。
可能察觉他的嘲笑,李盈洲转开视线,又开始生闷气了。
“行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把浪荡当资本炫耀的男人只会显得可笑而已。”兰璔说。“不过,我指的不是这种‘恩怨’。之前我查了查,你妈妈做人类胚胎基因编辑的,伦理争议很大吧,之前还有极端组织去她研究所外烧东西,威胁要暗杀她。有没有可能是这方面的事?”
之前李盈洲说什么诺贝尔,兰璔还以为他随口乱说,后来一查资料,这家伙的亲妈竟然真是十几年前名声鹊起的李卓瑾。此人搞出的研究成果不但得过诺贝尔化学奖,还差点让种族主义优生论大复兴,最后成立了生物科技公司,转行去膈应制药业了,目前是福克斯榜上有名的科技巨富。
兰璔不太理解,这种腥风血雨的女人是怎么生出李盈洲这种一捏就吐泡的小孩的。
“有是有,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妈好久不搞基因编辑了,他们干嘛不去找那些正在搞的学者?”李盈洲听得瞳孔地震。“而且,不去威胁我妈,反而来搞我……这也太下作了吧。”
“以你妈现在的情况,想搞她很难吧,柿子当然挑软的捏。”兰璔淡淡说。“虽然是受害人,但录像要是真被放出来,按照传统观念,你一辈子也毁了。但还是那句话,他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