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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睡我下属又出现在我眼前是不是嫌命长?”

 

来惜命,是不会和贺珵正面起冲突的。

换句话说,贺珵应该选他而不是郁止。

郁祈摩挲着手中的药,下了命令,“把药撒在枕头上,千万不能被他发现。”

下属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步,心神不定。

若是被郁止发现,他必死无疑。

那个疯子,可是从来没拿他当过哥哥。

门外响起轻微动静,郁祈喉结滚动,神情警惕。

还好,是刚刚出去的下属。

“少爷,事办好了。”

郁祈松了口气,活动筋骨,“我说了,以后别叫少爷,喊我主子。”

“是。”

“等他彻底昏过去后,把人绑了,送到车上去。”

终于可以和贺珵做交易了,他想。

军火区,贺宅。

秋苑杰敲门的动作小心翼翼,“老大,属下有急事要报。”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再惹老大生气。

从洄山回来后,老大低气压到让人害怕。

“说。”

贺珵闭着眼睛靠在主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郁祈来了。”

贺珵睁开眼睛,若有所思,“还有谁?”

秋苑杰顿了顿,“没看见郁止。”

“不见,让他滚回去……等等,他来干什么?”

“说给您送礼,没说具体是什么,但他说您一定喜欢。”

秋苑杰在心里把郁祈骂了个狗血淋头,话不说清楚瞎卖什么关子啊!

贺珵无所谓道,“好,去看看我到底喜欢什么。”

郁祈一行人在会客厅等着,贺珵他们到的时候,郁祈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主子,这贺珵怎么回事,这么下我们面子!”

郁祈面无表情,“多嘴。”

“郁少爷,好久不见,我来迟了,你多担待。”

贺珵说完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郁祈被闪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打量贺珵。

上次匆匆一面没看清楚,今天一见才发现贺珵的确变了很多。

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他随手就能救下的侍奴了。

“贺区长公务繁忙,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天来就是给你送礼的。”

“哦?若是金银财宝就不必了。”他根本不稀罕。

“是人,贺区长想要的那个人。”

贺珵眼皮微抬,神色不变,“我没有想要的人。”

郁祈眼里闪过精光,唇角弧度依旧,“看来是我那弟弟一厢情愿啊,贺区长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

秋苑杰微惊,郁祈这是什么意思?

“弟弟不听话,做哥哥的教训了一番,给贺区长送回来了。”

贺珵没什么表情,但秋苑杰已经快惊掉下巴了。

郁祈背刺郁止?!

教训是什么意思?

他对郁止动手了??

完了,你小子完了,老大要生气了!

敢动老大的心肝宝贝,等死吧你!

贺珵把玩着手枪,“人在哪?”

“区长别急,人没事。”

“你要什么?”贺珵放下枪,直视郁祈,眼底深藏戾气。

“我胃口小,只要一个军械库就行。”

“你他妈真敢说啊!要点脸吧!”秋苑杰气得破开大骂。

一个军械库少说也价值几个亿,就这么没了,他是真心疼。

贺珵,“我要先见人。”

郁祈挑眉,“当然,人就在我车上。”

“滚!”

秋苑杰表情很不好,语气更是恶劣。

但郁祈却笑得很开心。

有弟弟也没什么不好,能换一个军械库呢。

郁止醒来后发现四周漆黑不见五指。

身上处处酸痛不说,手脚还被绑在一起,连嘴也被堵住了。

沦落至此,他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该死的郁祈,竟然敢暗算他!

盛怒之下,郁止发出低吼声,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不用再仰视贺珵了。

他这些年培养的所有势力都散了出去,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再造一个区出来。

为什么郁祈要背叛他!他就这么想给别人当狗吗!

“与其挣扎不如早点适应。”

郁止心中一惊,贺珵怎么会在这?

“感觉到那条链子了,给你准备的,拴上果然很合适。”

贺珵是什么意思……

“想说话?好,我给你说话的机会。”

嘴里的东西被拿掉,郁止呕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怎么会在这?”他慢慢坐起身,看向有贺珵声音的地方。

贺珵冷笑,踹他的那脚毫不留情。

“唔!”郁止被踹到腹部,剧痛逼着他蜷缩成一团。

“郁祈把你卖给了我。”贺珵见他强撑着不倒下,下一脚更用力地踢在他下巴上,“知道你值多少吗?”

郁止下巴痛到失去知觉,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猩红的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口腔涌出来,让他看上去狼狈至极。

贺珵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一个军械库,他也真敢要。”

郁止想说‘对不起’,但他一张嘴就吐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军械库很值钱,不止是军械库里的枪支弹药,还有位置。

军械库所在的地方易守难攻,以它为中心,辐射的区域完全可以驻扎一支军队。

但现在军械库给了郁祈,相当于在家门口养了条喂不熟的狗。

出门进门都要高度警惕。

贺珵怒气难消,掐住他的下巴甩了一巴掌,“蠢货!”

这场单方面的虐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反正他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不疼了,浑身又麻又木,甚至都感受不到腿脚的存在。

耳边是贺珵带着怒气的喘息,好像在说话,但他耳朵嗡嗡的,一直听不见。

他想说:贺狗,我听不见。

但说不出,下巴脱臼了,他什么都说不出。

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疼得倒是很清晰,郁止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贺狗怎么还打啊……

再打他就真撑不住了。

在他昏过去前,好像感觉到贺狗抱他了,贺狗的怀里好温暖,他终于不冷了。

贺狗又说话了,这回他听见了。

贺狗说:不听话的蠢货,若是下次别人不换怎么办?

郁止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这里非常昏暗,不知昼夜,虽然有人给他送饭,但时间也不固定。

他无法判断时间。

身上的伤一直拖着,他猜贺珵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他好的太快。

所以就连给他治伤都是一部分一部分治疗。

贺珵防他防的紧。

有动静,送饭的人又来了。

“放那吧,我自己会吃。”

在他刚醒来时,因为不想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选择绝食,想要借此引起贺珵注意,放他出去。

事实证明,贺珵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次吃饭,都会有专门的人给他灌进去。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如果三年前贺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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