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蜜酒之杯
装饰精美的包厢,完全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大房间。墙上包着软垫,华贵的深红色。头顶的水晶吊灯光芒四射,映照出金棕色的桌面。
经理态度很好,热络地弯腰请我进去。门一开里面涌出声浪和欢笑,香槟沫快要喷我脸上。
“过个生日,这么大的灯,你们也不嫌闪啊?”我走进去,脱了外套,旁边的侍应生连忙接过去挂上。
“小谢总,来啦!”
“贵人就是来得晚,坐坐,楚苍都到好一会了。”
“灯呢?大灯关上,没听人家发话了都。”
慑人的顶灯骤然暗下去,四周的灯带发出柔和的光芒,瞬间营造出暧昧私密的氛围。
我顺手接过一杯酒,装模作样碰碰嘴唇,坐到楚苍旁边。他看起来也很清醒,身子一歪,手搭上我肩膀。
“来这么晚?”他说,贴我耳朵很近。
“直接从学校过来,周五晚上堵车,你也知道的。”我推他一把,“别靠那么近,热死我了。”
楚苍轻轻发出嗤笑声,懒洋洋地歪进柔软的沙发里。地上散落着金色亮片和气球碎片,我放下酒杯,空着的另一侧就坐下一个人。
是一位留着短卷发的女孩,看样子二十岁上下,模样很清纯,打扮也是可爱系,对我笑了笑,嘴唇上粉色的唇膏闪烁着亮光。
我看她一眼,她挽住我的手,见我不拒绝,凑近了在我脸上亲吻:“没有伴吗?”
我故意逗她,指指楚苍:“这不是?”
她噗嗤一笑:“哥哥,别逗我嘛。”
我垂下眼睛,摸了摸她的发丝,又尝了尝她的唇膏,巧克力味,还蛮甜的。
“叫什么?”
“娜娜。”声音娇而甜美。
按照惯例我刷卡在她名下开了几瓶酒,娜娜柔软的手臂勾住我,短裙下的双腿分开,我却将她裙子向下扯了扯。
“不用,陪我说会话吧。”
更轻松就能拿到提成,她自然乐意。
我和娜娜聊了会,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了两杯,转头看见楚苍身边还很空,忍不住笑:“你来这做门神吗?”
“抹不开面子。”楚苍点了根烟,面容冷淡,“坐会我就走了。”
我手里这杯空了,就端起他面前没喝的那杯,“走了叫我,我也不多呆。”
楚苍看我一眼,吐出一个烟圈,忽然隔空点点我的嘴角。
我抬手一摸,手指亮晶晶的,是沾上的唇膏。
这个口红口感还不错,我转头问娜娜要了口红的牌子和色号,记下来,打算留给以后的女友用。之前那位不知用的什么口红,美则美矣,每次接吻我都得吃下怪味。
楚苍面前这杯酒不知是什么牌子,口感陌生,沁出奇异的甜味,有些干涩。
我喝了几口就顺手交给娜娜:“倒了吧,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娜娜殷勤地说:“那边有红酒,口感特好,我去拿。”
附近几个人嚷嚷着要玩点游戏,取了骰子来,从简单的猜大小开始。
楚苍袖手旁观,我跟着他们摇了几回合,被灌了三杯酒,立刻停手表示退出。他们也不敢逼迫我继续,带着些许遗憾,盯上我旁边的娜娜。
“还玩吗?”我在娜娜耳边问。
娜娜轻轻咬了下粉色的嘴唇,对我摇头。我就说:“她也不玩,走了。”
礼物送到,人也出席,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不值得我跟楚苍坐到下半场。
其他人心里有数,还得笑脸相送。我今晚给娜娜开的东西也足够她的业绩,因此她也没久留,背着包踩着小高跟从后门追上我。
“还有事?”我诧异地回头看她,楚苍停下脚步,目光投过来。
“是、是……”娜娜有些喘,表情不知为何透出些许惶恐,不安地看了看楚苍,扯住我的袖子,“可以、可以到旁边来说吗?”
楚苍笑一声,我带她走进一旁的楼梯间:“说吧。”
往常夜店里的女孩追上我,一般都是想要联系方式或者进一步发展关系,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娜娜看着像有急事,我也就没拒绝她。
“就是……就是那个酒,你说很难喝的那个。”娜娜放低声音,“是我们店里的东西,我刚刚问了带我的姐姐,她们有时候给客人喝一点助兴……”
我明白了:“不是,过生日的场子,为什么会有这个?”
娜娜看起来要哭了:“那么多人,谁知道啊。你、你那个……不行就去医院,或者……”
她忽然靠近我,几乎要进我怀里,“今晚我也可以跟你走。”
粉色的嘴唇,在不那么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暧昧的微光,连同年轻女孩身上的甜香一起将我包围。
我本身还没什么感觉,被她一抱,背后顿时出了些汗。为了防止事情不可挽回,我横起手臂不太礼貌地挡住她,叹气说:“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走吧,我帮你叫车。”
娜娜脸上竟然出现失望的神色,她问我:“我不漂亮吗?”
“你很漂亮,是我的原因。”我按住她的肩膀,带她出了楼梯间,“放过我吧。”
“那就是有女朋友咯。”娜娜不满地说,甩了一下自己的包。
楚苍还没走,倚在外面墙上抽烟。我走过去时他自动跟上来,和我并肩走着,低声问:“艳遇没成?”
“怎么,你羡慕?”
楚苍嘲弄地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夜店聚集的地方很好打车,娜娜很快就走了,我和楚苍则拐进地下车库。
附近都没人,我才说:“今晚是我帮你挡灾了,怎么样,还不谢谢我?”
后背一直在不停地发热出汗,我没忍住脱了外套,还好下半身目前没什么反应,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完剩下的路。
“挡什么?”楚苍瞥我一眼,突然停下,“你脸怎么那么红?”
“先去车上。”
我推他一把,坐到他车里后,才靠着椅背长出一口气。
在镜子里,我都能看到自己连露出的脖颈都红了一大片。
楚苍反应很快,沉默片刻,问道:“我那杯酒里有东西?”
明知故问。
我闭着眼睛不想理他,小腹上却忽然盖住一只手。
热度和触感隔着衬衫,我猛地一弓身,推开楚苍的手:“……你乱摸什么?”
“看你状态还行,”楚苍平静地说,将我的手摆在一边,倾身扣上安全带,“怎么说,去医院还是我给你找个人?”
去医院太丢人了,肯定不是我的首选,但我也不想随便找个人上床。
有的人在外面随便玩是不把那些人当人,我纯粹是看不上,觉得拿钱买的掉价,身体向下滑了滑,含糊道:“我自己弄吧。”
楚苍启动了车,没理我。
他开车很稳,在这种平稳的运行中,我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把车窗开到最大,靠近窗户深呼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氧气上瘾的瘾君子。
楚苍把窗户升上去一半:“吹风小心感冒。”
他的声音一直很平稳,因缺乏感情和起伏显得过于冷淡。
车窗外的道路已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了,我甚至已经不能感受到下半身是不是有了反应,只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手别向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苍忽然叫我一声:“音音,醒醒。”
我睁开眼睛,眼皮很沉,睫毛也湿漉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