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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软了些,自然会畏惧那些人。”

“但父皇要你明白,你是父皇唯一的女儿,没有什么该令你畏惧。”皇帝的眼神变得犀利,“若是有,父皇总会帮你扫清障碍,你大可放心。”

“父皇……”冷栩有些无措。

“那些捕风捉影的男宠之事,不是你做的,你切不可照单全收。”

冷栩扯出个笑,多少有些无奈之意:“父皇,儿臣的确是喜欢上一位平民少年,多次与他相会。大臣们说的也不错,是儿臣逾越。”

皇帝并不在意:“你贵为帝姬,便是有几个中意的人,又有何妨。左右不过是拿你还未成婚作文章。无妨,父皇早已为你定好婚约人选。”

冷栩惊讶地睁大眼:“婚约?为何?”她有些急,“儿臣不愿出嫁,儿臣还想多陪在父皇身侧。”

皇帝失笑:“父皇也没有要你立刻出嫁,只是先行定下婚约。”

“宫里有很多的事,你还不懂,需要有个人在旁提点。父皇不会害你的,为你挑选的驸马也自然是大度体贴之辈,不会容不下你瞧上的人。你们日日相处,想必也了解那孩子的品性。”

“父皇说的是……”

“贺兰复的嫡子,贺兰尧。”

冷栩半晌没说话,低头微微沉思。

“怎么,不喜欢?”

冷栩犹豫道:“儿臣只是想,贺兰尧或许不愿与儿臣成婚。这桩婚事,儿臣担忧……”

皇帝却不以为意:“什么愿不愿意。阿栩,他们贺兰氏自然是甘之如饴,你的驸马本就要成为你的臂膀,反之,要他们何用?”

“你啊,就是心肠太软。”

冷栩默默不语。

“好了,回宫罢,你要记着,你不再是孤女,若是你连父皇都不能仰仗,这世上又有谁能让你倚靠呢,傻孩子。”

“是,父皇。

二人交谈许久,四下的侍从皆是目不斜视,独溥星遥遥望向那女子身影,他拢了拢袖中陈旧的收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消息不知是谁放出去的,短短一夜之间,归穆帝姬收留流民乞丐之事被传遍大街小巷,亦有朝臣递上折子为她辩驳。

“是你安排的?”

“他会的手段,咱们不过是如法炮制,也算是借东风了。”午后应召进宫的孔风敛神情自然,同冷栩待在明光殿内,悠悠品茶。

冷栩很惊讶,她没有想到,孔风敛所谓的七分把握竟是这般阵仗。

她在给自己备下男宠之时,还有条不紊地备下这些棋子,流民、当铺、收据,都不是一日做成的。

“知静,这还不是万全之策吗?

“自然算不上万全之策。”

“那些人,真是我出宫之时便被收留的?”

“自然。若是假的,如何瞒得过那些人的眼线。”

冷栩不可思议:“知静,你到底是何时开始准备的?”

站在书案前的蓝裙少女回身笑道:“在殿下选中臣女为伴读之时,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你怎会知晓我一定会陷入这般境地?”冷栩不免心惊。

“臣女只是将心比心,若臣女是那些权臣,又该如何对待这个将将入宫、不谙世事的帝姬?”

“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殿下便正式入局了。”

“那你怎知一定是这个陷阱?这些人又一定会有用处?”

孔风敛抽出一本书册,随意翻开:“殿下困在哪个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准备,进可攻,退可守,必要之时都能帮殿下扳回一局。”

“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天子脚下,仍有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孔风敛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些许轻慢之意,“自古君王无情。”

“臣女亦不是要殿下作仁德表率,只是为了勾起陛下的愧疚之心。对于陛下而言,他唯一的血脉远比那些蝼蚁般的百姓来得重要得多。”

“殿下昔年的处境,是宋横雨瞧不上殿下的因,也可成为殿下捅向他的刀。”

“重臣与唯一的血亲之间,陛下的取舍一目了然。”

这一通话说罢,冷栩便有些难以消化:“知静,你的意思是?”

“臣女没什么意思。”她看了看冷栩神情,立刻放下手边书册,拉着冷栩坐下,“臣女只是想为殿下分忧。”

“宋横雨此人睚眦必报。他既得罪了殿下,便要让他吃尽苦头,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那我应当如何?”冷栩有些迟疑。

“掌权。”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讶异,一个坚定。

孔风敛的声音低下去,极隐秘道:“那位远没有殿下以为的那般康健,殿下注意到了罢,他的白发。”

“自从那位的发妻去世,他便患了心疾,早生华发,一直暗中服着寻来的秘药。”

“若不是秘药支撑,那位的身体也不知能熬几时。能寻回殿下,他已然放下心中一桩大事。”

“再而后,头等要紧之事,自然是为殿下铺平身后之路,譬如拔除一些眼中钉,又或者,安排一些辅佐之人,殿下大可拭目以待。”

孔风敛避了讳,低声道出这一皇室秘闻,冷栩听得心如擂鼓。

“贺兰氏是陛下最为信任的家族,世代忠良,根基深厚。不出意外,殿下的驸马大抵便是贺兰氏。”

“臣女那日泄露消息给贺兰尧,便是笃定无论是为了殿下还是家族,他都必然会令丞相奏明陛下。”

“果不其然。丞相禀明了陛下,既露了脸,也表了忠心。贺兰尧与殿下的婚事便八九不离十。”

“臣女猜测,应当是秋末,便会定下婚约。”

“为何?”

孔风敛笑道:“殿下忘了?中秋佳节正是陛下的生辰,这等大喜之日,最适宜双喜临门。”

“且不谈贺兰尧此人是否令殿下满意,殿下现下要做的要紧事,只有一件,便是巩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寿礼,臣女已替殿下备好了。陛下生辰之时,也是殿下崭露头角的机会。”

冷栩太过惊讶,以至于脸色甚为平静,她不想去深思孔风敛到底有多少眼线足以探听皇室秘闻,更不想再去探究她的心思之深,只问:“你准备了什么?”

“先皇后的雕像。”

“所谓故剑情深,由殿下送出这个礼,再合适不过了。”

孔风敛以为冷栩会点头,可却见眼前的人微微摇了摇头:“不,这不够。”

“我要你另行去准备两件东西。”

风波渐渐平息,冷栩的课业恢复了,她只照常上课,却不怎么出宫了。

皇帝本想为她修建公主府,冷栩却一口回绝了,直言劳民伤财,更不愿与父皇分开,皇帝便就此作罢,额外开恩允她将心仪之人接近宫内。

冷栩再三推拒,最后将余展接近了宫内。

本来她还是更习惯林流皞的服侍,只是经此一役,到底有些介怀他是孔风敛送来的人,思量再三,索性挑了余展入宫作掩。

风波一平,许却云倒是病好了,每日为她授课,冷栩待他不冷不热,半句话也不同他多说。

即便课业有疑,表面上也有意去询问贺兰尧。一来二去,贺兰尧将作驸马的风声便渐渐传开来。

这日散学,冷栩特意邀贺兰尧去御花园走走,贺兰尧欣然前往。

“不知殿下寻臣有何事?”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秋日的海棠开得极盛,贺兰尧衣袍上沾了些许散落的花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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