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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红

 

主子”

纠缠的男女荒淫放纵,肉体碰撞声混着淫声浪语叫人脸热。

叶挚因手心灼烧的痛楚在床上翻来覆去时,林流皞火热的性器在冷栩体内激烈地抽送。

他在想下次向她道谢时,冷栩高声吟着林流皞的名字。

今夜很美妙。冷栩被抱在墙上肏弄的时候,深深吻着林流皞的唇,脑中却想着叶挚紧张时微微抿起的唇。

瞧上去也是一般柔软。

体内骚动的欲望被一下一下深重的贯穿满足,冷栩被顶得高扬起头,发出绵长的吟叫,腰却被林流皞牢牢握住。

林流皞的手如玉一般无暇,贴在皮肉上是极好的触感。

冷栩穴肉被撑开,又主动迎上去绞紧了他的性器。

她想起叶挚满是伤痕的手。

她先令他伤痛,而后又抚平他的伤口,真有趣。

冷栩伸手搂紧了身上的人,唇边带笑。

旖旎的情事还未停歇,天还未亮之时,叶挚便开始洒扫院落,今日管家依旧给他丢了许多活,叶挚也不吭声,埋头干活。

管家轻嗤一声,周遭的仆人也笑他是傻子,叶挚只是沉默。

夜色深深之时,叶挚整理好衣衫,莫名又坐在井边。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脑海里反复思索着该如何道谢。

然而直到午时,井边也无人到来。

叶挚在闷热的夜风里坐了许久,浑身都是汗,这才起身回住处。

他拍了拍脑袋,嘴角紧抿。

高门的千金怎会每每都在夜里出没,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昨夜也是意外罢了。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昨夜送她的地方,院门已然关了,他瞧不见里头的屋子。

叶挚伸手,正要触上那木门,忽地收手,掉头跑开了。

倘若他再进一步,便能听到男女交合的暧昧之声。

“主子会带流皞走吗?主子。”

“我怎会舍下你,明日自然要你同我一起走。”

剩下的语言便被唇舌纠缠的吞咽声淹没,叶挚全然不知,他马上也要离开这座待了十八年的城了。

隔日,叶挚大清早被管事的叫起来收拾行李,准备赶路,府上的人都开始往马车上堆东西,忙忙碌碌。

“刘管事,这是去哪儿?”叶挚紧张地抓住管事,管事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

“去长安,皇城。”

叶挚一听急了:“那什么时候回府呢?”

“回府?主子的府邸在皇城,还回哪个府邸?”管事皱眉,恶狠狠道:“你既卖身作仆,主子去哪儿,你便要跟去哪儿,莫不是想逃跑?”

“不是的!”叶挚连连摆手,眼神非常难过,“只是顾及小人的家人,弟弟年幼,无人看顾”

管事阴阳怪气道:“哼,你都入府,莫不是还要府上养着你家人?少废话,收拾好东西跟着走便是。”

叶挚垂下头,心里思量自己一走了之后,养父和弟弟又会被赌坊追债的人如何折磨。

“小人能见见主子吗?”

“你当你是谁,主子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管家撂下话就不理睬他了,叶挚杵在原地,被来往搬行李的下人撞了几下也没反应。

快入秋了,冷栩便要寻个缘由回皇城了,途中,在洵州与慕州交际处,她在闹市瞧见一群乞丐抢食。

彼时她坐在马车内,等待侍从去酒楼打包吃食,那一些熟悉的吵嚷声便吸引了她。

抢食的乞丐扭打在一起,骂骂咧咧,占在上风的一个却是一声不吭的瘦子,那乞丐身形很敏捷,却也瘦弱,是长期饥饿导致的。盯着食物的眼神里黑沉沉的,往死里朝身旁的人下手,硬生生掰开对方的手指,夺过那个包子,两口咬在嘴里,囫囵咽下去,这才跑开躲在角落。

其余乞丐也斗得没力气了,恨恨地看了看那乞丐,也无力上前了。

冷栩看了她半晌,目光落在对方破破烂烂的衣裳上。

正巧侍从提着食物回来了,冷栩从她手上抽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香酥鸭,朝那个乞丐走去。

她停留在对方面前递出食物的时候,那人仍是警觉的。

冷栩也不急,拿着油纸包的手悬在半空中。

对方的眼睛在她手上打量片刻,猛地抓过食物,两下撕开油纸大口吃起来。

冷栩看着对方,乱糟糟的蓬乱黑发,冷而亮的眼睛,过于瘦削的脸颊,纤细的却满是伤痕的手,以及身上虽破烂却在胸口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裳。

她清楚地识破这是一名女子。

今天的天气不算凉爽,阳光是近夏的酷烈,晒得人心烦意乱,冷栩却是出奇的平静,莫名盯着她说了一句:“冬天快到了,你要跟我走吗?”

那乞丐本低着头咀嚼食物,忽而一顿,握着油纸的手收紧,抬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她。

“好,我跟你走。”

没有冬衣的乞丐是熬不过冬天的。冷栩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冷栩带她上了马车,给她取名沉翩,一同回宫,亲自教她宫中规矩,安排她做贴身侍女。

自冷栩回到宫中后,。”

孔风敛道:“无相寺自先皇后赐封后便成皇室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但也不是没有法子罢?”冷栩不以为然。

“是,可臣女喜欢一劳永逸,让那人永无退路。”

她笑起来,来时路太长,侍女为她撑伞,风雨太大,依旧湿了鬓发,她无窘态,倒似清水出芙蓉一般,愈发清艳,连字句中的残忍之意也淡化许多。

冷栩盯着她的面容:“护国寺也不是说赏便能赏的。”

“臣女明白,所以臣女来与殿下做交易。”

“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同意?”

“殿下难道有别的选择?”孔风敛明明白白道,“臣女不过要一座可有可无的佛寺,其他人觊觎的,可不是一座寺庙便能打发了的。”

“殿下如此聪明,自然知道如何抉择。”

“你威胁本宫?”冷栩锐利地看向她,“本宫凭什么信你?”

“若是臣女想威胁殿下,便不会这么快亮出底牌,大可等殿下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孔风敛始终微笑着,“殿下拥有很多,臣女拥有的却是拜先皇后所赐,知遇之恩,孔府不曾忘。”

“殿下不信也罢,臣女只要那座寺。”

“知遇之恩?”冷栩重复了一遍:“恐是轻如鸿毛,你不也为了一座寺轻易算计本宫。”

孔风敛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锦盒:“殿下莫怕,宫中权力斗争,臣女本不愿涉足,臣女要那座寺,也只是为了令母亲展颜。”

冷栩听她一番话,良久不言,忽然却道:“从一开始,你便是因着本宫的身份蓄意接近,对本宫示好罢?”

孔风敛大大方方道:“有谁不是因着殿下的身份才接近殿下呢?那日可是殿下选择了臣女。”

当初入宫作帝姬伴读候选,孔风敛看着那个轻易便令皇帝杖毙世子的帝姬,便知道对方和她是一种人。

同样的睚眦必报,同样的不择手段。

她说得理所当然:“这世上,只有蠢人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示好。”

冷栩笑起来。

是啊,世上只有蠢人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示好。

她为乞丐时,可没有人无缘无故待她好,给她送吃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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