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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强迫

 

裾扫过他的轻衫,很快下了马车。

有些嘈杂的巷子里,是接连不断的几处宅子,只挂着柳、榆几字。

皇帝命人去推门,冷栩有些着急地拉住皇帝衣摆,为难地摇摇头:“父、父亲,还是莫看了。”

皇帝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一瞥,侍从立刻推开了宅子古旧的门。

嘎吱一声,杂乱的声音立即飘了出来。偌大的宅子里,挤满了孱弱的平民,人群如粥如沸,各自忙碌着,年幼的孩子聚在一旁,跟着教书的先生识字。

在门被推开的瞬间,那些苍老的、年幼的面容转过来,惊讶地望向冷栩,露出欣喜的表情同她行礼:“姑娘!”

冷栩默默不语,皇帝一路往前走,每一处都有不同的人群在学着做些什么,纺织,木工,铁匠,医者。

这些人显然不是很熟练,从身形面容上看,也并非寻常劳工,更像长久流离失所之人。

“阿栩,又何须瞒着我?”

皇帝沉着脸扫过面容稚嫩的幼孩,和那些行将就木的老者。

冷栩只一言不发,皇帝便一处接一处地继续瞧。

门被一扇一扇推开,里头的景象都别无二致,就连溥星也难掩讶异之色,落在冷栩身上的目光顷刻之间便不一样了。

“阿栩,自你回来便开始收留这些人了,你却一言不发,到底为何?”

一行人停在宅院内的小苑里,几乎目光都放在冷栩身上。

冷栩不曾抬头,低声说:“我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皇帝一挥手,近侍呈上一叠厚厚的当票,他接过来,举着递在冷栩眼前:“御赐之物,流落在宫外,阿栩,你当掉了五十三样物件。”

“你自己瞧瞧,这些收据的落款,自你能出宫开始,便不停地当掉东西,但你还不懂宫中规矩,这些宫内之物,即便当在黑市里,也足够惹眼。”

溥星瞥见那些收据的落款日子,竟真是从两月之前始。

“我……”冷栩眼眸微挣,好似极为讶异,迟疑地接过那一沓收据,匆匆翻阅后便紧紧捏在手中,为难道:“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私自当掉那些东西。”

“阿栩,难道在你眼里,父亲便这般令你畏惧,半点也不肯与我交心?”皇帝一叹,拍了拍她的手,“你随我来。”

溥星适时伸手,恭敬地双手示意冷栩将手中收据递给他。

冷栩微微颔首,将那一沓收据放在他手心,而后跟上皇帝步伐。

侍从们纷纷欠身,不敢上前,只见二人并肩走上池塘边的凉亭。

远处喧闹的人声隔绝许多,皇帝缓步前行,身姿是常年强撑的挺拔,冷栩微微仰头,果然瞥见他发间几缕白发。

冷栩快步上前,扶住皇帝手臂,皇帝这才笑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十分亲厚。

“阿栩啊,你回宫不足两月,朕还有太多东西未曾了解,是父亲失职。”

“父皇。”冷栩挽住了皇帝的手臂,“其实我只是怕惹父皇担忧,未曾想给父皇带来这般困扰。”

“儿臣从前便是……”冷栩顿住,有些小心地改了措辞,“不、儿臣从前在民间,见百姓流离失所,大为不忍,也深知父亲爱民如子,便想略尽微薄之力。”

冷栩瘦削的脸颊上浮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儿臣无能,倒是惹出笑话来了。”

皇帝自听闻她说从前二字,眼眸闪过好些不忍,拉着她的手道:“是朕无能,这些年叫你吃尽了苦头,你母后在天有灵,也会怨怼朕的。”

“你是个好孩子,可宫里头、朝廷上那些人个个都恨不得挑你错处。”

“你做事便不能默默无闻地做,便要大张旗鼓、理直气壮才是。”

“你不肯说从前,父皇替你说从前。”皇帝的眼眶中隐隐含泪:“你便在京城做了九年乞丐,是与不是?”

“你过得好了,便可怜他们,想帮帮他们。”

冷栩不开口,极细微地点了点头。

“是有人不准你说,是不是?”

冷栩一个劲摇头:“不是的,父皇。”

皇帝安抚地拍怕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阿栩,你尚且年幼,从小便吃尽了苦头,性子软了些,自然会畏惧那些人。”

“但父皇要你明白,你是父皇唯一的女儿,没有什么该令你畏惧。”皇帝的眼神变得犀利,“若是有,父皇总会帮你扫清障碍,你大可放心。”

“父皇……”冷栩有些无措。

“那些捕风捉影的男宠之事,不是你做的,你切不可照单全收。”

冷栩扯出个笑,多少有些无奈之意:“父皇,儿臣的确是喜欢上一位平民少年,多次与他相会。大臣们说的也不错,是儿臣逾越。”

皇帝并不在意:“你贵为帝姬,便是有几个中意的人,又有何妨。左右不过是拿你还未成婚作文章。无妨,父皇早已为你定好婚约人选。”

冷栩惊讶地睁大眼:“婚约?为何?”她有些急,“儿臣不愿出嫁,儿臣还想多陪在父皇身侧。”

皇帝失笑:“父皇也没有要你立刻出嫁,只是先行定下婚约。”

“宫里有很多的事,你还不懂,需要有个人在旁提点。父皇不会害你的,为你挑选的驸马也自然是大度体贴之辈,不会容不下你瞧上的人。你们日日相处,想必也了解那孩子的品性。”

“父皇说的是……”

“贺兰复的嫡子,贺兰尧。”

冷栩半晌没说话,低头微微沉思。

“怎么,不喜欢?”

冷栩犹豫道:“儿臣只是想,贺兰尧或许不愿与儿臣成婚。这桩婚事,儿臣担忧……”

皇帝却不以为意:“什么愿不愿意。阿栩,他们贺兰氏自然是甘之如饴,你的驸马本就要成为你的臂膀,反之,要他们何用?”

“你啊,就是心肠太软。”

冷栩默默不语。

“好了,回宫罢,你要记着,你不再是孤女,若是你连父皇都不能仰仗,这世上又有谁能让你倚靠呢,傻孩子。”

“是,父皇。

二人交谈许久,四下的侍从皆是目不斜视,独溥星遥遥望向那女子身影,他拢了拢袖中陈旧的收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消息不知是谁放出去的,短短一夜之间,归穆帝姬收留流民乞丐之事被传遍大街小巷,亦有朝臣递上折子为她辩驳。

“是你安排的?”

“他会的手段,咱们不过是如法炮制,也算是借东风了。”午后应召进宫的孔风敛神情自然,同冷栩待在明光殿内,悠悠品茶。

冷栩很惊讶,她没有想到,孔风敛所谓的七分把握竟是这般阵仗。

她在给自己备下男宠之时,还有条不紊地备下这些棋子,流民、当铺、收据,都不是一日做成的。

“知静,这还不是万全之策吗?

“自然算不上万全之策。”

“那些人,真是我出宫之时便被收留的?”

“自然。若是假的,如何瞒得过那些人的眼线。”

冷栩不可思议:“知静,你到底是何时开始准备的?”

站在书案前的蓝裙少女回身笑道:“在殿下选中臣女为伴读之时,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你怎会知晓我一定会陷入这般境地?”冷栩不免心惊。

“臣女只是将心比心,若臣女是那些权臣,又该如何对待这个将将入宫、不谙世事的帝姬?”

“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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