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青在飞机上醒来了,从本国到c国要十五个小时的路程,也就是说他才刚离开没多久,贺彧就成功威胁了盛黎蓉,飞来c国找他。
两人睡在床上,沈琢青被贺彧搂在怀里,对方的手臂铁一般地圈着他的腰,沈琢青只能看到对方的喉结。
刚刚有点过度,沈琢青现在疲惫得厉害,脑袋都还是晕乎的,他往对方怀里钻了下,不自觉嗅了口对方的气息,冷檀白茶味,带一点玫瑰,玫瑰是他的味道,两个冲突的味道,却融在一起。
下一秒,原本应该闭着眼睡觉的人忽然起身,将表情茫然的沈琢青压在身下。
吻伴随对方的气息而下,沈琢青条件反射伸手挡,对方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将他覆盖完全。
“贺彧”
沈琢青躲开,脸颊蹭上对方的侧颈,哑着嗓音说:“不做了,我困。”
贺彧不听,沈琢青被窝里的裤子被脱下,被,呜咽出声,但贺彧没再动作,重新躺下将他抱进怀里。
“老婆乖乖的。”贺彧亲吻沈琢青的额头。
沈琢青难受,眼角沁出两滴泪,缩在贺彧怀里又睡了过去。
等沈琢青再次醒来,回到了国内,自己的别墅里。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坐起身,一眼就看到床脚放着的两个行李箱。
呆坐一会儿,他下床,将行李箱的东西翻了一遍收拾得还真是干净。
他拿过床边的手机翻出号码给许朝打了过去。
“许哥,我回到国内了,在家贺彧把我抓回来了,没解约成。”
许朝在电话里把贺彧骂了一遍,说他是不是疯子,神经病,一个心理医生而已,还非得飞到国外亲自把人抓回来,哪个老板这么闲的来回三十个小时,就跟等不及的,心理医生前脚刚走,他后脚刚追,他问究竟怎么回事。
沈琢青面前正好是单人落地镜,他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脖颈上全是暧昧的斑斑点点。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脖子,只觉得镜子里的人从眼神透着一股子难辨的妩媚。
他垂下眸,说:“我怎么知道。”
对床伴第一次这么大方
许朝让沈琢青等着,说他一会儿过来。
沈琢青看着脖子里的斑斑点点,从行李箱里翻出遮瑕膏,走到镜子前将痕迹全部遮掩。
他坐在床边想了许久,下楼。
刚走到门前,门锁响了下,把手被转动,接着,门被由外而内推开。
身材高大的贺彧走了进来。
他抬头,看见沈琢青,视线下滑,显然注意到他白皙洁净的脖颈,启唇道:“要去见谁?”
沈琢青手一僵,握紧手机,脸上作出冷色:“贺彧,我们分手了,你凭什么随便进我的房子,凭什么管我?你这样很烦。”
贺彧停下脚步,但只是一秒,就朝着沈琢青继续走来:“许哥?”
沈琢青条件反射看向他,贺彧得到答案点了点头:“是得见见许哥,有些事还得向他问清楚。”
“什么时候许哥和盛黎蓉合作上了?”
贺彧将买的花束放在柜子上,朝沈琢青走去:“盛黎蓉不应该是老婆最讨厌的人吗?许哥怎么会跟他合作?”
没等沈琢青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贺彧刚回头,一个拳头猛地轰到他脸上,可不是平时沈琢青玩笑般的巴掌,而是一个三十岁男人结结实实发了狠的力道。
贺彧毫无防备,被打得一头撞在墙上,许朝脸色阴沉,朝着他怒吼:“你他妈的!你个疯子离沈琢青远点!把他推下楼还不够,还想怎样?!”
“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许朝拽着贺彧的衣领,抬起拳头又要揍他,被沈琢青拉住了手腕,“够了。”
“怎么回事?“贺彧的眸直勾勾盯着沈琢青看,对架势汹汹的许朝根本不搭理。
他在问他,问他许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或许他已经猜到是什么意思,却非要再问一句。
贺彧的唇角浸出丝丝血色,沈琢青将许朝从贺彧身上拉开,头一次脸上浮出轻蔑散漫的神情地居高临下看他:“贺彧,我早就说过,我腻了。你才21岁,确实,见识的少,我随便对你说两句好听的话,你就上瘾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在我这是特殊的?”
“说实话,我有点后悔,没想到你这么难甩,早知道这样,当初不惹你了,也就是看你帅,身材好,不过现在腻了,跟我以前试的那些也没什么不同。”
沈琢青蹲下身,看着贺彧:“我一直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不想破坏你的幻想,但你太聪明,我怎么说你都不信,还跟傻子一样追去c国,以为我是被逼的?不是,我是自愿的我现在把真相告诉你,你满意了?”
“是我告诉他们是你把我推下楼的,你的风评、你的情绪、你跟盛黎蓉斗争的结果,在我这从来都不重要。”
沈琢青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除了冷漠的情绪看不出任何异样。
说完,沈琢青站起身,浪荡公子一般施舍地对贺彧说:“喜欢这栋别墅?送你吧,开心点,对床伴我倒是第一次这么大方。”
沈琢青说完,就朝着门外走。
转身的一刻,他冷白的脸上有点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