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白修颜一个男人,不但得到了孙良骏无故的帮助,更有可能让孙高义为之喜欢。
柳美芳面上依旧不改妩媚,却在心中细想,她绝不能再让白修颜在孙府中获得更多的关注,慢慢地脑中便有了一个计划。
偏郊外的一处小户院落,白修颜被孙良骏拉着手腕一路走来这里,他心里大概猜到这是什么地方,心里不觉流淌一股暖意。
月光下他抬头迎上孙良骏略带笑意的目光,似乎在等着被夸赞。孙良骏样貌俊美英挺,比少年惊艳时光不差半点,身高比他们相识时,又高了不知多少,白修颜站在他的身边,竟只到他的肩膀。
白修颜不觉沉迷,在孙良骏一时的拥护和此时的良夜。
孙良骏半天等不来一点反应,奇怪小妈怎么傻愣愣地呆在那里只望着自己。
他更靠近一步,勾起唇角,笑问:“怎么总是这副痴傻的样子,不认识的还以为我带了个傻弟弟。”
白修颜因孙良骏突然近在咫尺地距离,扰乱地心跳小鹿乱撞似的。他连忙转移视线,顺便亲自破坏了这份涟漪地气氛:“谢谢你帮我,云兰是我唯一的妹妹,如果她受到莫大的委屈,我会跟着感同身受一样的痛苦。”
孙良骏不满白修颜破坏好气氛,故意斗气:“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让小妈姿色诱人,连我也拜倒在你的旗袍裙下。”
孙良骏这番话说的因美色动了恻隐之心,跟他们当初约定的也没差别。只是白修颜不懂,他们之间真的只有肉体之欢,没有其它了吗?
白修颜皱眉,刚想说什么,一道隐忍的声音突兀传到了他和孙良骏耳中。
他脸色倏地一变,迅快的看向院中的房门。
一股难言的尴尬之色浮于白修颜的脸上,让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孙良骏此时是什么反应。
突然,孙良骏一只手握上他的腰间,唇贴附在他耳边,玩笑说:“看来令妹早已经给老头子带了不知多少回绿帽子了,真让人意想不到,这点倒跟她亲哥哥挺像的。”
白修颜恼地转头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中羞耻更多,生气却少。
他被调笑的无言以对,证据就摆在眼前,任他怎么也狡辩不得。
可他孙良骏又算得什么好人,成天聚众一伙小地痞,不是讨债就是打架。亏他刚刚心里把他想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会又想一拳打在那张俊脸上去了。
白修颜懒得和他计较,抬脚正想走进院里,被孙良骏一把拦住了。
“哎,现在你进去做什么,坏了他们的好事,被你当场捉住,也不想想白云兰以后在你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孙良骏这会儿善心发现,倒替白修颜着想起来。
白修颜也觉得刚刚有些冒失,只是眼下怎么办,不能进去也不能走,他没看白云兰一眼就走,这心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
而且,他还想问问白云兰屋里的男人是谁,他们好了多久了,竟然连他这个亲哥哥也被瞒在鼓里。
此时夜色太晚,周遭又没有茶馆饭馆,总不能和孙良骏两人在门口傻站着吧?
白修颜提义:“不然我们去那条河边走走吧。”
孙良骏瞧了眼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修颜,欣然点头答应。
两人走至河边,白修颜不知要谈些什么,他此时脑中混乱,一边想着自己和孙良骏乱辈禁忌,一边又是亲妹妹也同他一样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如果这两件危关他们性命的事,被人传了出去,真是没有他们兄妹的活路了。
是的,一定不能泄漏一点。
“你……,”白修颜刚想叮嘱孙良骏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就被温热有力的身躯压在了身后树木的枝干上了。
白修颜吓了一跳:“干什么??”
孙良骏眯着危险的眸子,眼中的情欲毫无遮挡,带着焯烫的热气吐出两个字:“干你。”
白修颜惊了一下,甚至不可置信。
“你胡说什么!看清楚这是在外面,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他从小生活在深宅大院,被母亲教养的全是学书识礼,规行矩步这样的道德教养,哪见识过孙良骏在外跟着混混们学了什么孟浪淫乱的做派。
嫁进孙家三年,他深知孙良骏这人品行桀骜不驯又肆无忌惮,即便是对他爹孙高义的教管也多数赤耳不听。少年闯荡便自成一派,成了一手遮天帮派中的堂主,只是几年过去,他与孙良骏也只是寥寥数次交集,还都是争锋相对,见面不是冷面就是冷语,像隔着汪洋大海般深仇大恨。
见了鬼才要和这个混迹江湖惯了,丝毫不在乎被发现后,会令全城诟病继母与继子幕天席地交欢这种丑事。
孙良骏轻松掣肘白修颜无用的挣扎,一双魅惑深邃双眸垂视无辜挣扎地眼睛,似乎比大了他八岁的白修颜还要像个大哥哥模样。
孙良骏笑了笑,劝哄道:“怕什么,这荒郊野外哪有什么人,你整日里怕东怕西,我最看不惯你那样子。”
白修颜:“你是最看不惯我这个人,我知道你不喜我。”
孙良骏疑惑,问:“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讨厌你,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你见了旁人和我是两个模样?”
白修颜看向别处,抿唇无话。
孙良骏攥着人的手腕轻轻摇了摇,追问:“快告诉我,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我没给你使过绊子,甚至还帮过你,说吧,我怎么得罪你了。”
白修颜猛地抬头,气问:“你从上次在我院中帮过我后,我哪还给过你脸色。”
甚至还要给这逆子用过……用过嘴。
孙良骏提醒:“还有一件,你还未谢我。”
白修颜不知:“什么?”
他们之间也是这几天才不清不楚,哪还有他帮过自己这种好事。
孙良骏勾唇露齿轻笑,靠过去唇贴着唇,像把话喂进去:“你忘了?是谁骑马迎亲娶你过门的?”
白修颜突剧烈扭动身体,用力一把推开孙良骏,把刚刚还得意使然的人差点推的翻个跟头。
他还敢问!他竟然还有脸问!!!
白修颜气急了,胸口鼓胀憋闷,白皙的面庞红晕染面,给素颜未过修饰的容颜添加了从未有过的艳丽。
他扭头要走,被踉跄定住后的孙良骏一把扯了回来。
孙良骏把人重新压回树干,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我提这个你不高兴?”
高兴?那可真是高兴的想要锣鼓鞭炮的庆祝,他曾无数遍祈求这门亲事是假的,是一场噩梦,可每日从那个禁锢他的院中醒来,都在告诉他,他被骗了……
白修颜看着孙良骏的眼睛,他不知道孙良骏是不是也参与了那场婚嫁骗局,嫁入孙家第二日他便绝望而认命,进喜房掀喜盖的不是骑马游街的新郎孙良骏,而是他年过半百的爹。
孙良骏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年你爹亲自找到我,求我替老爷子去迎亲,难道他们没有事先告诉你吗?”
或许他真的不知道,是其他人都骗了自己,孙良骏也不知其中详情。
风袭而过,夜叶哗啦一片碎响。
白修颜怔愣片刻,像突然清醒又茫然一般,定定地问:“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