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白月光:那是一个同裴夺身高相仿、英俊的年轻男人
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跟自己应当没什么关系,于是盛珏继续心安理得地吃披萨,没碰果汁,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装自己是一株植物。
裴夺点点头,也不多话。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盛珏一直在疑惑贺知寒“不要喝饮料”的忠告是什么意思,所以不住地观察他。
贺知寒喝咖啡前,看了裴夺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跟裴夺不同,贺知寒的笑都很平易近人,温暖而富有感染力,让人见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欢喜。
而那个瞬间的笑又有些轻,有点温柔的意味。
吃过午饭后,裴夺又切了果盘,他们吃着水果,对彼此目前的生活交换着做了个简单的了解。
贺知寒看起来有些困倦,聊着聊着居然睡了过去。
盛珏猛地想起那杯咖啡。
裴夺忽然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原因,盛珏又升起莫名的恐惧。
裴夺先走到盛珏身旁,将他的双手向往常一样拷了起来。
“裴先生……?您不是要送我走了吗?”
裴夺不答,俯身亲了下他额角:“别怕。”
盛珏大感不妙,不安地抬头,正看到裴夺投向贺知寒的目光。
盛珏打了个哆嗦。
裴夺在笑。
这笑没有声音,不露齿。他唇角上扬,眼神炽热,是一种毫无遮掩的、疯子的快乐。
那目光里充满了极端的感情,像是想亲吻他,为他献上生命;也像是想杀死他,把他碎尸万段。
但无论哪种,贺知寒都得是他的。裴夺的眼睛这么说。
贺知寒意识恢复时,感到有一具温暖的身体正窝在他怀里。贺知寒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裴夺熟睡的侧脸,而自己一手搂着对方的腰,画面温馨,像一对寻常的爱侣。
如果左手腕没有被扣上铁链就更像了。
贺知寒没有试图叫醒他,在看到裴夺睡梦中眉心微蹙时还安抚性地亲了下对方的前额。
跟裴夺分别的这八年里,贺知寒一次也没找过别人,把全副心神都用在了工作上,装作忘却旧情的样子,一点一点把亲生父亲的商业帝国握在手里,终于在不久前摆脱了父亲的掌控,回国,查裴夺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见面。
事实上,八年未曾联系,贺知寒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裴夺还会停留在原地等待他,不再喜欢自己,找了新的男朋友,都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即使是在资料中看到了盛珏的存在,贺知寒还是选择了立刻过来,因为无所谓裴夺如何,贺知寒太想他了。
在国外,贺知寒的心事难以向任何人倾诉,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高中时期的裴夺,想他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旁的样子,想他任由自己笑嘻嘻喊老婆的样子,想他抱着自己不愿意松手的样子,想他难得微笑的脸,想他比旁人略低的体温,想他从头到脚,想他由眼到心。
但与此同时,贺知寒非常清醒,他知道感情是一件不可控的、非常私人化的东西,你不能要求对方同你一样,也不能要求八年不联系的人还忠贞不渝。
他看到盛珏时心中的确有敌意,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贺知寒不愿意揪着旧事不放,缠裴夺跟自己重修于好,他只是来看看裴夺在许久未见后过着怎样的生活,叙一次旧就走。
感情很珍贵,却不是生活的全部。贺知寒也无意破坏裴夺的人生。
但开门时裴夺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这种异常感在得知裴夺居然每天要喝一杯咖啡时达到了巅峰。
因为咖啡是贺知寒最喜欢的饮料——他喝咖啡不为提神,只是单纯喜欢咖啡的味道。与之相反的是,裴夺相当不喜欢它,即使是奶咖也觉得苦。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要养成这个习惯?
贺知寒忽然觉得心疼。
他知道喝下裴夺递来的咖啡后会发生什么,但他没有反抗。
想哄他。
裴夺动了动眼珠,双目骤然睁开,触及到贺知寒的时候,又软下来。
“醒了?”贺知寒笑着。
裴夺有一点意外他的反应,但因为怕破坏这短暂的平和而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他,怀念地蹭了蹭。
贺知寒万事由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故意压着嗓子在他耳边笑:“老婆。”
裴夺一僵,倏然抬头,一向冷淡的神色里露出明显的不可置信,慢慢地红了眼眶。
他还这么喊,一瞬间就好像什么都没改变过,他们还是意气风发的高中生,还坐在那间喧闹的教室里,在同学打趣调侃的时候,贺知寒一把搂过裴夺肩膀,笑得张扬:“是啊,这是我老婆,将来要结婚的。”
但其实什么都变了,他们已经被迫长大。
贺知寒怕他真掉眼泪,赶紧哄:“你……”
接下来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裴夺扣着他后脑,急切地吻他,那张看着锋利的薄唇还是软的,温度比自己低一些,像当年一样。
贺知寒被控制住,能挣开,但不想挣开,配合着张开唇齿,任由对方舔舐索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回应他。
裴夺亲到急促喘息,还是不愿意停下,着魔一样亲吻贺知寒的脸颊,脖颈,拂开早就乱了的浴袍亲吻他的胸膛。
“知寒,知寒……”
“在,我在这儿。”
裴夺一遍一遍的叫他名字,贺知寒任他亲,也不厌其烦地应。
裴夺的手一路向下,在触及要害前一顿,对上贺知寒的眼睛,问句里带着微不可查的迟疑:“……你还,喜欢我吗?”
贺知寒轻喘一声,把人压过来又给了一个缠绵的吻。
“宝贝儿,在我眼里,我们从来没有分过手。”
裴夺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扣住贺知寒没被铐起来的右手腕,亲吻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探下去碰他的下半身。
这还是贺知寒头一次这么弱势。
贺知寒单腿微曲,膝盖抵着对方早已起了反应的跨下,含笑道:“我帮你?”
裴夺在亲吻的间隙里含混地说了句“别管我”,握着他曲起的膝盖分开腿,拨开碍事的浴袍,扯下内裤,身体往后一退,低头含了进去。
贺知寒肌肉一瞬绷紧,坐起身来,铁链哗哗作响,他指尖插进裴夺的头发。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舌尖殷切地舔弄,手指揉捏着小球,独身八年的贺知寒爽得头皮发麻,毫不吝啬地以喘息夸奖他。
贺知寒要射的时候,裴夺捏住他手腕架在空中,不许他推开,那些精液一点不落地进了口腔。裴夺退开时,舌尖把前端也刮得干干净净,随后裴夺眉头微皱,直接咽了下去。
“味道很烂。”裴夺冷淡地吐出四个字的感想。
贺知寒失笑:“谁叫你非要咽下去…过来给我亲一口。”
裴夺凑近同他接吻,贺知寒亲了片刻,忽然左手腕抬高向外一甩,那不算粗的铁链就绕了裴夺一圈。贺知寒骤然发力,握紧铁链另一端把裴夺双臂跟身体绷在一起,猛地一扯;同时右手捏住他左肩,整臂使力,转身把人狠狠掼在床上。
瞬息之间,位置倒转。
贺知寒被铁链扣着,裴夺被铁链缠着,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谁是监禁者,谁是受害人。
裴夺垂下眼,心想,不把钥匙放在身上果然是正确的。
裴夺对贺知寒的认知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