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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那是一个同裴夺身高相仿、英俊的年轻男人

 

正好洗个澡。”

盛珏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

他当然不是因为即将被操而惊慌,这种事早就习惯了,他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太过诡谲了,脑袋都有点懵。

谁会在跟恋人久别重逢之后当着人家的面约炮啊!

盛珏下意识望向裴夺,然后剧情走向愈发诡异。

裴夺笑了一下。

确切地说,裴夺抿了抿嘴唇,眼睛里倾泻出一点无奈和些许笑意,但因为那张脸本身就长得薄情寡义拒人千里,所以这种不明显的笑容只会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完蛋。

盛珏突然觉得自己和贺知寒都命不久矣。

裴夺走过来——盛珏无比佩服他看起来简直毫不心虚——像往常一样摸了摸盛珏的头发,对贺知寒说:“一楼的不常用,你们去二楼洗吧,浴室的柜子里有我的浴衣,你将就一下。”

贺知寒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保持微笑:“我马上就要对他做点什么了,你不介意?”

盛珏谜一样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不会。”裴夺竟然十分笃定,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我去准备午饭,你们慢慢洗。”

贺知寒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在贺知寒准备上二楼的时候,盛珏忽然发觉自己一直被抱着,赶紧表示:“贺先生,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哦?”贺知寒眉梢微挑,含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贺?”

盛珏吓得心跳停了一拍,硬着头皮说:“刚、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裴先生……”

“他一直叫的是‘知寒’。”

盛珏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圆了。

好在贺知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在浴室门口把他放下,开了门,才忽然问:“一起洗,不介意吧?”

“啊……当然不。”

见盛珏无意识地掐着指尖,贺知寒忍了忍,没忍住,摸了一把他头发,笑了:“行了,不会真的做什么的,也不用你跟我一起洗澡,就找你聊聊天。”

不能怪贺知寒心胸宽广,实在是盛珏太听话了,明明每一寸身体语言都表达着抗拒,但行动上永远在服从。

明明是他入侵了他们的生活,但盛珏退让得如此流畅自然,什么补偿都没有争取,简直就像是早就过惯了这样的日子。

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知情识趣的弱者,贺知寒不介意向他展露一点鳄鱼的善心。

不论心里怎么想,贺知寒对待他人的时候一定温和而有礼,因而他想让别人放下戒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盛珏果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您想聊什么?”

贺知寒松领带的手一顿,忽然眯起眼睛向浴室斜上方看去,眼神凌厉,话音带笑:“抱歉,稍等。”

接下来的五分钟之内,贺知寒拆了四个微型摄像头,关了电源,随手塞进抽屉。

盛珏目瞪口呆。

整整三年,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么回事儿!其他地方有监控他知道,但他还以为以为至少浴室里是没有的……

贺知寒双指曲起,松开领带,整个人懒散下来:“行了,可以聊了。你跟了他多久?”

盛珏一惊,垂死挣扎:“……我跟裴先生不熟。”

贺知寒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里共振出一种诱惑:“先不说你知道我姓什么的事情,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成双成对,而且明显使用了很久。你身上的睡衣也不像新的……”

“三年了,贺先生。”盛珏面无表情。

贺知寒解开一两颗衬衣纽扣,坐在浴室皮质的小沙发上,长腿交叠,对盛珏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跟我讲讲他的事吧,什么都行,他过得怎么样?”

盛珏犹豫片刻,乖乖坐在他身旁,字斟句酌:“裴先生很想念您,但是…他认为您已经在八年前过世了。”

贺知寒挑了下眉,虽然不解,但也不打断。

“我不知道什么标准能称得上‘过得不错’。裴先生他生活上非常正常,身体健康,只是……我觉得裴先生有很大的精神压力。”

“精神压力?”

“是的,贺先生。裴先生他会从梦中惊醒,反复地说‘对不起,知寒’。或者就像您刚跟他见面时那样,表现得有点吓人……他是真的很想念您。”

“其他方面呢,兴趣爱好之类。”

“我想想……每天会固定喝一杯咖啡算不算?”

贺知寒诧异道:“咖啡?你确定?”

盛珏莫名其妙:“是的,贺先生。”

贺知寒仰头,单手捂了下脸,抹开,取出手机开始编辑消息:“行了,谢谢你,作为交换,我劝你一会儿不要喝任何饮料——如果你还想从这里平安离开的话。”

“呃……为什么?”

贺知寒发完消息,关了机,上下打量了盛珏一番,笑:“算了,当我没说,你恐怕打不过他。”

盛珏:“……”

“你先下去吧,我大概十五分钟就好。”

盛珏点点头,给他拿来裴夺的浴衣和新拆封的浴巾放好,听贺知寒道过谢后,转身下楼了。

盛珏不知道的是,裴夺从来不喜欢咖啡。

裴夺看着手机里信号逐一中断的监控画面,也不太意外,随手放进口袋,从冰箱中拿出三份提前冻好的披萨皮,煎了鸡肉和虾,炒了青椒牛肉碎,切了青红椒、洋葱、香肠,取出培根放在一旁,用银叉在面皮上戳出孔洞,放入预热好的烤箱,同时开始研磨咖啡豆。

十分钟后取出披萨烤盘,分别放上不同的配料,铺上厚厚的奶酪,再次放入烤箱,定时。

他不知道为什么贺知寒没有死,对这背后的真相暂时也缺乏好奇心。

事有轻重缓急,探寻真相可以慢慢来。只要……

裴夺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手,半晌,他摘下一次性手套,丢进垃圾桶,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调味瓶。

裴夺仔细辨认过后,将盖子拧到需要的角度,往打好的咖啡粉里混入这些白色粉末。

压粉锤压平咖啡粉,咖啡把手放进冲煮头,向右卡上咖啡机。

裴夺往拉花壶里倒牛奶的时候,盛珏过来了。

“裴先生。”盛珏说。

“嗯。”裴夺看向他,淡淡地应。

“贺先生说他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下来,”盛珏说,“合约还有两天,我可以提前离开吗?”

裴夺动作微顿:“你想走?”

盛珏笑:“贺先生回来了,我还赖着您,不太好吧?”

裴夺又小幅度地笑了下。

“吃完这顿饭再说。你要牛奶吗?”

盛珏莫名想到贺知寒的话,回绝了:“早上喝过了,不要了。”

裴夺颔首,也不强求:“去沙发上坐,披萨一会儿就好。”

贺知寒下来的时候,裴夺正将切好的披萨往餐桌上放。

裴夺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穿着自己的浴袍,身体修长,姿势散漫,唇角含笑:“好香啊,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裴夺反应冷淡:“没多久,下来吃。”说完就又去了厨房。

要忍耐,裴夺对自己说。

裴夺用餐盘端了三杯饮料,其中两杯是鲜榨果汁,一杯是刚刚做好的咖啡,上面用打泡的牛奶拉了花。

贺知寒满脸兴味地接过咖啡,道了谢:“这么久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

盛珏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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