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蓝s研究 失踪的拉契
多次。但狗就是会叫,这有什麽办法?」
不久後,轿车停进了一个遮雨橡胶布搭盖的车库。车库的旁边还有一辆轿车。下车之後,旁边一栋独栋四层楼仿欧式的透天厝就是潘nv士的家。
由於我们学校也在大屯山腰,所以这趟车程并不久。但因为山路曲折,因此我难以判断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只注意到这条路上都是独栋式的楼房,每一户相隔一段不短的距离,建物只盖在靠山的那一面,远眺着台北盆地。
「那是我先生的车,」
潘nv士说道:「他这礼拜刚从东莞回来。」
在潘nv士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一道没有门扉的外门,来到被围墙环绕的透天厝前庭。
说是前庭,但空间并不大,约十坪左右。外门较建筑的正门偏右,并未正对着,大概是考虑到风水。狗屋则在正门的左侧,贴近外围墙,其实是位於外门的si角。如果不晓得这户人家有养狗而贸然进入正门的话,必然会被那只中型的凶猛土狗吓一跳。然而她们家的投信口是在正门,应该给许多邮差跟送报员造成很大的困扰。
而前庭的格局也相当简易,一片一片的石板从外门铺到正门的台阶底下,其余是随处可见的草坪地,只有在围墙底下的y暗处,长出了一些攀藤植物跟阔叶的杂草。
「您家应该没有监视器吧,不然也不需要来找我了。这附近看起来只有巷尾的那一部。您有向邻居调阅过监视器吗?」
不知不觉中,夏络儿已经戴上了黑se皮手套,并将原本披散的长发用丝带束了起来。
「没有。其实我们这里不算高级住宅,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有请保全跟装监视器,但是,巷尾的监视器没录到拉契,也没录到可疑的人物或车辆,这里很偏僻,很少有外车会经过这条路,」
潘nv士像是要遮掩自己手上的玉环一般,握住自己的手腕:
「其实我们家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你看,我们也没装监视器也没请保全,但为了拉契,我真的不惜花多少钱都要找回牠。」
少nv对於钱的话题毫无反应。她踏在前庭草坪的石板上,微踮起脚观察建物的四周,然後又突然蹲了下来。她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型放大镜,匍匐在地,从狗屋一路或蹲或跪,甚至直接趴卧在草坪上,原本雪白的长袖衬衫也因此沾上杂草与泥土,与黑丝袜一同变得肮脏不堪。
然後她又从口袋中取出一把镊子、小型刷子跟一个透明的封口袋,在草地上像是夹起了什麽东西放入袋中。
正当撑着拐杖的我与潘nv士不知所措地看着夏络儿的行动时,透天厝的正门被猛然推了开来。从屋内走出来一名略显肥硕、发型微秃的男人:
「这是在做什麽!」他吼道。
「我在找拉契。」潘nv士回答道,语气冷漠并带点挑衅:「既然你不帮我找,我只能请侦探帮我找。」
「呵!侦探?就这两个学生?」
尽管穿着排汗背心、光着膀子,十分家居……甚至可以说是邋遢的模样,但仍然看得出来对方眉宇之间透露出纵横商场上的企业家jg明且傲慢的神情。目测约略一百七十公分不到的他,挺着突出的小腹,不屑地嘲弄道:
「我以为所谓的侦探只会抓猴,没想到还能找狗。喂!你们两个,阮家不是让你们扮家家酒的地方,给我滚!」
「你家也是我家,我yu请他们来找拉契,还要你的允许吗?」潘nv士立刻反唇相讥:「还是说,我要请侦探去找露西你才欢喜?」
「什麽露西?」
「你的批,你当我是没看到吗?杜瑞柏,你在大陆多快活,你当我全不知道吗?」
杜先生粗肥的脖子到圆润的大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双唇微微颤抖着:「我不知你是在说什麽代志。赶紧叫他们走,若无,我要叫警察了。」
说罢,他转身进入屋内并重重甩上铁门。
而在整场冲突都置身事外、蹲在一旁用放大镜专心观察狗屋的夏络儿站起身来:「拴狗的绳子有多长?」
「啊……?噢,我不记得了。但刚好不会让拉契咬到人。」
少nv从狗屋走到外门,然後从外门走到正门,再走回狗屋:「这是拉契被拴住的状况下,可以活动的范围?」
「对。」
「知道了。」少nv重新蹲了下来,平视着狗屋:「从拉契不见之後到现在,有多少人靠近过这个狗屋?」
「诶?应该没有,」潘nv士答到:「只有牠不见的那天,我有走过去看一看而已。」
「您有注意到什麽吗?」
对方眉头深锁,看似很努力地在脑中重建当天的画面:
「……有蓝se的水。」。
「蓝se的水?」
「拉契不见的那天早上,我看到石板有几滴蓝se的水。这里早上经常起雾,所以我原本没有特别留意,但因为是蓝se的所以有稍微看一眼。不过,我那时赶着上班,所以没有仔细去看那是什麽东西……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还有就是这几天,拉契的食量好像有变少,但感觉跟牠失踪这件事没什麽关系。」
「好。」少nv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根与土屑:
「露西是谁?」
因为话题转换地太突然,潘nv士愣了一下,然後才走近少nv身旁耳语:
「其实,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收到一封信,是给我先生的,但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我从来不拆他的信,所以直到他回家後,我才拿给他。
他那天在客厅拆开信,就甩着信纸对我吼这是什麽!,
我当时在厨房,探头往他看了一下不就是你的批?
谁人寄来的?
我哪会知!虽然只是那一瞬间,不过我看到那张信纸,整张纸只大大写了两个字露西,我想装作没看到也不行。」
「那两个字是手写的吗?」少nv追问。
「好像是电脑打字的。收到信之後,他就整天往窗外探头探脑不晓得在看什麽……好啦,囝仔人不需要知道那些事。伊去大陆这麽多年,我自己也心里有数。」
潘nv士轻叹了一口气:「我只要有拉契就好了。」
彷佛是要脱离跟丈夫吵架的情绪,她重新切换回国语:
「你有查出来什麽来吗?能够帮我找回拉契吗?」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因为地上没有血迹──」
此时,建物二楼的窗户猛然被推了开来,窗户与窗框发出「碰」的巨响以及粗暴的吼叫:「还不叫他们走!我真正要叫警察来喔!」
「明天我们再过来一趟,」少nv把放大镜收回口袋中,散开发束,一边脱下皮手套:「放学後,我们会自己过来。」
「……好,我再跟我先生g0u通看看。」
「那就明天傍晚见。走吧,华德昇。」
听到少nv的呼唤,我也彷佛突然回过神来般地赶紧跟在迈开大步的少nv身後离去。是说,她看起来真的没打算把对我的称呼改回「学长」──其实我还蛮憧憬让学妹这样称呼自己的。
「你怎麽看,华德昇?」走出潘nv士家後,隔了好一阵子,夏络儿才缩短步伐;回到她正常走路的速度。
当然,她并不在意撑着拐杖在後面追着走的我有多喘。
「你是说,狗?」
「我是说露西。」
少nv看了一下手表:「四分四十九秒。从潘nv士家到距离最近的邻居家,用一般成年男子、身高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