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蓝s研究 失踪的拉契
「我的拉契不见了!」
一名即使将头发染成深茶se、但发根仍透露出些许银白,t型微胖,穿着杂花se的连身衣裙,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腕上佩着玉环的妇人,在进门後直接喊道。
看起来明显是校外人士,然而因为我们高中是公立学校,放学後直到晚上八点前,本来就会开放c场给一般民众使用,邻近备课楼的後门不同於学校正门,没有警卫与出入管制,像这样外人直接闯入校舍的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令人意外。
夏络儿将一张椅子搬到我俩的斜对角、正对着讲桌,一边摆手示意让妇人就座,一边走向凌乱的办公桌上,在透明塑胶罐里探出一根新的bangbang糖。
「请您冷静一下,nv士。如果不是从您的裙摆看到几根黑se的杂毛,我大概没办法联想出您口中的拉契是一只黑se的中型犬。」
少nv回自己的椅子上,随意地蹭掉皮鞋,屈膝坐了下来。
她撕包装纸:
「可以请您从头说来吗?」然後一口含进看起来是草莓口味的bangbang糖。
妇人坐到了夏络儿安排的椅子上:
「抱歉,我可能有点慌得快发疯了。拉契是我们家养的台湾土狗,品种不是很纯,不过我从没在意那一点。牠来我们家已经快十年了。我们家是透天厝,但因为我老公对狗毛有些过敏,所以是把牠养在前门庭院的狗屋里。因为我自己还有工作,白天不在家,每天晚上才会带牠去散步。拉契很敏感,对陌生人会狂吠,所以我们家对牠的叫声已经习以为常;如果不栓住牠的话,牠甚至会去追邮差。
然而就在前几天,我早上出门时发现狗屋是空的,拉契不见了,我本来以为是前一天晚上没把牠栓好,牠自己跑出去了,但过了好几天牠都没有回来,我不晓得该怎麽办……拉契……牠就像我的儿子一般,我……」
说到这里,妇人开始啜泣了起来。我从书包里翻出一包面纸递给她,她轻声道谢後便拿去使用。然而,面前的少nv却只是叼着bangbang糖,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滑着手机,看起来甚至有点漫不经心。
正当我准备出声时,少nv咬着bangbang糖有些含糊地说道:
「找寻失踪的小狗小猫一般不在我的业务范围。」
「拉契不仅是一只狗!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妇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是听雷钧娜的介绍,才来找你。她说侦探夏同学虽然只是个学生,但一定有办法帮我!」
「雷钧娜欠我一次,不是我欠她。」少nv淡然说道:「我帮她破解了她家日治时期流传的藏宝歌,取回了不少传家宝,但她只给我了一封红包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妇人从自己的手提包取出手机,打了一串数字展示给少nv:「这样,你可以帮我找回拉契吗?求求你了,夏同学。」
少nv显得有些犹豫。她摆弄着嘴中的糖,闭上双眼静思了一会儿,最终放下了双腿,重新套上皮鞋:
「其实真的不是钱的问题……不过,我确实最近手头不太宽裕。但请您放心,在找到拉契以前,我不会向您索取一毛钱。」
夏络儿走到废弃的保健室帘幕後头:「方便现在就去您家一趟吗?」
「当然!」妇人高兴地说道:「我的车就停在後门。」
「很好。」少nv重新走出来时,已经在肩上斜背着学校的暗橘se书包:「那麽,我们出发吧。」
「唔,请问,那这位同学呢?」两人准备走出教室门口时,妇人指了指从刚才一直置身事外的我。
「他是我的社员,当然要一起去。」少nv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喊道:「还不快过来,华德昇。」
「诶?啊?」突然被少nv叫唤的我,指了指地上的拐杖:「叫我去?」
然而少nv的眼神透露出一gu不由分说的压力。
於是,一头雾水的我便拄起拐杖起身,快步跟上她们。
从此与夏络儿一同踏上了漫长的冒险之旅。
在车上,我们知道这位妇人姓潘,而她的先生姓杜,家住yan明山上。
至於那只名为「拉契」的混种台湾土狗,其实本来叫作「cky」,是潘nv士在七年前开始养的。那时她丈夫已经去大陆发展了一阵子,家里只剩nv儿与自己的潘nv士本来是想把牠当成看门狗,但慢慢地将牠当成家人一般看待。不过即使鲜少回家,对狗毛过敏的杜先生并不允许拉契进到屋内。而在潘nv士的独生nv离家求学之後,拉契已经成为潘nv士生活的唯一重心。
「他根本不晓得拉契对我多重要!他在中国工作,一年回来台湾才三、四次,我nv儿高中跟大学都在住外面,也是两个月才回家一趟,没有拉契,我要怎麽活!」
在驾驶座的潘nv士不断向身旁的夏络儿抱怨杜先生对这起事件的冷漠,等候红绿灯时也把手机内存有的拉契照片一张又一张翻给夏络儿看。
似乎是对那些话题显得有些不耐烦,夏络儿开始对潘nv士展开一个个较具t的提问。
「您说拉契很敏感,对外人不友善?」
「对。牠只认我跟我nv儿,还有我先生。但拉契有时候也会对我先生叫。只要有任何人接近牠,牠都会狂吠。无论是陌生人,即使是十几年来都有来往邻居、亲戚或朋友来访也不例外。」
「牠会咬人吗?」
「会。我先生也被咬过,所以不太喜欢牠。」
「您最後一次听到拉契吠是什麽时候?」
「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拉契对邮差、送报员都很凶,清晨只要他们来送信、送报,拉契都会吠。老实说,因为我们家装了气密窗,睡前都会拉上窗帘,直到我下班回家才会拉开,所以有时晚上对牠的叫声听不太清楚。牠失踪的那天──就是上个礼拜五,我朦胧中有听到拉契在叫,心想大概又是邮差或送报员。但那天等我出门时,就发现拉契已经不见了。」
「您出门是几点的时候?」
「九点。我现在还要顾我先生在五gu的厂房,我都是八点才起床,然後大概都是那个时间出门上班,避免塞车。」
「邮差或送报员大概是几点来?」
「这我不知道。这里的邮差跟送报员都特别早来的样子,大概七点前,不过我们家已经没有订报一阵子了。」
「拉契曾经跑走过吗?」
「有一两次,但都是我没有把绳子栓好,牠追着路过的机车跑出去,不过总是在几分钟之内回来。所以那天我发现拉契不见的时候,其实没有很在意,是直到我回家後发现牠还没回来,才觉得不对劲。」
「冒昧问一句,」
少nv的提问始终保持着理x与近乎无情的冷静,唯有在此她稍微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这几天您有听说过您家附近有发生交通事故吗?」
「没有。」潘nv士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们邻居都知道拉契,也晓得我很疼ai牠,牠不见後的这几天我挨家挨户地敲门去问,都没有人见过拉契,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一路上有出现车辆撞到狗的交通事故。」
「您的邻居有向您反映过拉契的叫声吗?」
我从後座看到夏络儿微微皱起眉头──这大概是她真正开始陷入思索的信号:「如果拉契逢人便叫的话,也许有些人会觉得那是一种困扰。」
「……有。」潘nv士转着方向盘,驶过一个巷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