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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你好我叫君无名

 

这是一个听不到声音,也无法表达的世界,大概……也只剩下视线这种东西还有些许用处吧。

我叫君无名,是个还在地狱生存的学生,嘛,说学生也是事实,说是地狱,也不假。

我就读一所偏乡的高中,这所高中视能从国中部直升的一所私立学校,我从国中就在这所学校读书,现在是高一生。

嘛,正如前面我说在我眼中的这个世界,是无声的,同样也是无法表达意见的世界。

在眼前,明明有许多的学生,明明大家都在说话,有说有笑的,但是在我的生活中,是安静的,静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不到。

啊?你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嘛……我是病了,不过是从一出生就这样了,虽然听不到声音是很无聊,不过也无所谓,虽然无法表达很没有意思,不过也没什麽差别,反正也不会有人找我聊天,大概……也厌烦用文字来和我聊吧?大家都忙着交朋友,哪有空闲理我这种人呢。

至少这点,我还很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不抱持着任何希望,没有过希望,也就不会失望,没有了期望,当然就不会破灭成绝望。

曾经我想问,为什麽我听不到也无法表达?不过在看见他和她躲避我的眼神,或是畏惧、害怕我提问的样子,也就没什麽兴趣问了,反正也问不出来吧,大概。

啊!我在自我介绍一次吧!不介意我用写的吧?

「我叫君无名,目前是高一生,虽然不知道,将来我跟你会是朋友还是陌生人?我想我还是需要自我介绍的吧,所以,请多指教,同学。」

进入这学校也已经蛮久了,我算是中途转学进来的,虽然现在只是第一学期的刚开始,不过我是直升到这高中部的。

对於这所学校,我只认识一年,也就是说我是国三才转学进来就读的,以前是个非常混的学生,整学期里只有三次的大考会出现,其他时间,当然是翘掉了。

在过去的师长眼中,我就跟个不良学生一样,ch0u菸、喝酒、赌博、打架,样样jg通,虽然到最後下场都是进警局,然後被保出来,又继续着这种无所谓的生活模式。

咦!?你说这个吗?

呿,盲杖看不出来吗?真是笨蛋啊!虽然我还有一只眼睛看得到,不过根据回诊时医生说的视力会逐渐下降。

意思应该就是一年不如一年吧?大概是这意思。

发生事情的时候,刚好是国三暑假那时,目前来说右眼视力还可以,左眼是在打架的时候,被利器割伤,同时也伤到视网膜,医生说:这割伤太严重,唯一避免感染的方法是眼球摘除,一但摘除眼球,连视网膜都不需要了。乍听之下,眼球摘除听起来是很严重,不过当我在病床上看见父母亲那双充满痛苦和难过的悲伤表情,当下只闪过一个念头。

啊……我到底在做什麽?

於是,我便听了医生的摘除了左眼,顺便把眼睛缝合,反正用不到了嘛,缝起来总好过张开就把人吓si吧!

何况这也会影响我交友的人际关系吧……

我看着手术台正上方那片亮的能反s形t,就如同是一面镜子的天花板中的自己,在摘除左眼之前,我的放浪不羁,请让它跟着这颗被摘除的左眼,一起消失吧……

请让我……在睁开眼的……同时,就能够…改变……自己,重新……开始……

在麻醉产生效用的同时,我在心中,是这麽告诉自己的……

窗边,倚着窗边托着下巴,君无名在窗前远望,另一只手上的笔,流畅的绕着圆形转动,脑中的思绪,就像那只笔一样,不断的转动着。

在君无名的身边,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团t,没有人去找他聊天,也没有人主动去和他寒喧,每一个人,似乎当君无名不存在似的,一个又一个的经过他的身边,有的人,因为聊得太开心,不小心撞到了君无名的桌子,但也只是看了被撞的桌子,和r0u了r0u被撞痛的地方而已。

君无名也无所谓的继续看着窗前,让思绪一样飞远了,让手上的笔继续转动着,彷佛刚才撞桌子的事,从来不曾有过。

在君无名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君无名喜欢与文字为伍,他有数本笔记本,每一本都写着曾经一闪而过的画面,有的是文字,有的是绘图是画画,每一本写的画的,有的是他心里的秘密,有的是画他喜欢的东西,有的是他一直想要却无法拥有的东西。

君无名在网路上有个笔名,这个昵称,对他来说有一个意义,很重要的意义,不是象徵x,也不属於一分念想,只是一份在网路上单纯的凭记,他希望这个昵称,让他能有对世界的依赖,对社会的信任,还有对友谊的渴望。

这麽昵称,代表他很想要幸福的决心,虽然聋哑并不是自愿的,但也是在三岁的时候,为了照顾生病的我,而缺乏营养,就这样害si了生下自己的妈妈……,所以爸爸一直很不喜欢我,但是妈咪在临走前告诉爸爸,好好照顾我,养我长大。

也0了0我的头,告诉我,会永远在我身边保护我……

所以……妈咪……,我好想你……

敲打键盘的声音,浮现出来的每一个字,全部都是君无明此刻的内心独白,也只有此时此刻,君无名的心才能真正放下。

等到回了家,又是同样的景象,一再重演……

君无名他的图画中,有一张画,是画着他的妈妈,每次只要看着那张画,他就会想起妈妈,然後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都浸sh了他的衣服,看着画作,他只能重复地无声的哭泣,他一直想跟着妈妈一起走,他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妈妈对他是最好的,少了妈妈的世界,已经不是世界,不是他想存在的世界。

又是这个时间,这时候应该已经醉到睡着了吧……

我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半夜十一点半,这时候应该睡了吧?

这麽想着,君无名背起斜肩包,离开图书馆後,就往回家的路上去。

因为自己家住的有点偏郊区,当初选择住在那样的地方,是因为爸爸说要给妈妈养病用的,才选择离试区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虽然带妈妈回诊需要一点时间才到的了医院,好在是爸爸有汽车驾照可以开车。

花了一点时间,回到家们前,往室内看了看。

都是黑灯啊……应该睡了才对。

於是有点蹑手蹑脚地悄悄开了门,慢慢走进去。

「你终於肯进门了。」才刚踏进玄关,面前就看到十分熟悉的纸条,贴在玄关正对面的横梁上方。

「……」可恶!这时候应该睡了啊!怎麽还在……

看见横梁上的那张纸,彷佛是正在撕牙裂嘴的地狱三头魔犬,於是,倒退了数步,才只是转眼,就感到我的右手,被大力往後拉扯。

那种剧烈疼痛,迫使我的眼泪流出眼眶,就像是被撕裂一样……

顺着拉扯的力道,我被强迫转身朝向另一面,接着就看到他拿着bang球棍,双眼充满血丝,愤恨的瞪着我。

「我告诉过你,别让我在回家後还看不到你吧,眼睛都不会用是吗?唇语不会读是吗?」男子举起了bang球棍,又说:「那我就好好的、仔细的告诉你,给我用疼痛记熟来!」

後来,就是一阵暴雨梨花,肆nve暴打和隐约听见的哭泣声,夹杂着感到疼痛时的几个叫声。

这阵暴打,不知道时麽时後结束的?我只记得他在离开前,丢给我一张纸。

那上头写了……明天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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