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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剑将神手中的剑

 

几个人欢欢喜喜地往回走,就在一个神庙前布诺拉住欧飞和三娘二人停下,然后笑得有些神秘地说道:“你们俩没有父母之命,也不合媒妁之言,成亲也不合咱们族的规矩,不过你们放心,我想好了,我来当这个媒人,让这神庙里这位族神来当你们的父母,你们意下如何呀?”

布诺那哪是在问他们两人,这简直就是在帮他们决定,二人还未答话已是被他拉入了神庙之中,后头的翁蓝、雷千与山猴也只得跟了进去,山猴倒好,一进这神庙就开始跳上神台上吃上面的供品,差些个打翻了神坛上立着的一尊神像,翁蓝上前去将山猴赶了下来,此时由于天已黑,鼻子却正好与这神像对了个正着,她退后一步摸摸鼻子,再仔细看着这神像发呆,黑暗中借着从顶部天窗倾泻而进的月光,翁蓝只见眼前的这尊神像竟有一双瞪得圆大的眼睛,这双眼睛如同漩涡一般盯着正就盯着翁蓝看着,翁蓝感觉被一种无形的神力吸入,卷入一个无底洞一般的空间去。

“剑,剑1山猴的叫声让翁蓝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神庙中早已是烛火通明。翁蓝揉了揉眼睛,心想着可能是最近有些累所以才有方才的恍惚,她看了看烛台上那刚点的蜡烛,只见那半截蜡烛上头有些白色的颗粒。

“那是什么东西?”翁蓝指着蜡烛转头问着几位。

“那个是夜香草的花籽。”三娘侧着头说道,她脸上还有方才羞涩时的余留的红晕,“驱虫所用的1

“这……怎么会在蜡烛里头?”翁蓝见竟然是三娘回答她的问题,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欧飞,却发现欧飞不知何时早已注视着她了。

“你不知道,我们这荒山野地的,虫蚊是极多的,而这夜香草也正好是驱虫的,据说古时这里的寨民们用火烧夜香草以驱虫赶蚊,但用大火焚烧,烟气熏人也易烧着那屋顶上的茅草,于是也不得在这些屋内庙内烧的,待到后来,有一个卖蜡烛的后生竟想出了将夜香草籽研碎,与蜡一共做成蜡烛,这样便省事了不少1三娘说起这些草草药药来便是津津乐道的模样,让周边的人都忘了她方才变狼女时绝望的惨哭模样。

翁蓝听了不禁点了点头,本来她一向对古猞国有一种无尽的幻想,钻研了古猞国的一切少说也有十来年,但如今当她真正踏上了这国土之上时,她发现自已见到的那些个东西别说在正史书本上,就连那些花高价买来的野史书籍上却都没提过半个字儿。

“剑、剑……”山猴不停地跳着叫着,他似乎对那神像十分喜好,不停地指着神像,像个撒娇的小孩一般拉着翁蓝叫着。

这个时侯,翁蓝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神像身穿盔甲,手拿利剑,英眉怒视下方,一副威武之势。看穿着与神情,这尊神像不像是猞族的神灵,猞族的神灵或是赤脚裸着上体,或是穿着皮草的,或是奇特设计的半身盔甲的,却很少有这般用密封盔甲装扮的,这倒有些像外族人,翁蓝缓缓地向神像走去,只见她伸手抚摸着神像手中的那把利剑。

“住手1突然一个声音大喝道,翁蓝被吓得缩回了手,转头一看,原来是布诺这小子在装腔作势。

翁蓝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这是什么神?怎么样子不像其他神灵?”

布诺嘻笑着道:“这就是我们族内唯一的外族神,剑将神1

“剑将神?”欧飞听三娘说过这位唯一的外族神灵,此时见到此神相竟感起兴趣来。

“听说他剑法如神,舞剑如游龙在身,挥收自如,于是叫他剑将神。”雷千上前插上一句,他眼中充满了对这剑将神的崇拜之情道,“这剑将神据说救过我犬国国民,他打造过两把长剑,这两把长剑却在他战死沙场之时不知所踪了,你瞧,他手中这把就是其中一把。”

“你背后的那五穴,”三娘突然看着欧飞,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温柔而又崇拜之情,“我说过只有两个外族人拥有这天神穴,在你之前便是这个剑将神了1

欧飞心头猛地一颤,他缓缓地走向那剑将神,只见这神像眉眼之间竟有一股熟悉的英气,气质相貌竟然与自已有几分相似,欧飞不禁陷出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翁蓝再次将目光投向剑将神手中的那把利剑上,她又看了一眼欧飞,此时欧飞的眼神也正投向那把剑,于是二人默契般地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言语。

“行了!我拉你们进来可不是为了讨论这些个,今日可是你们的大喜之日,还不快快拜过神灵,成了这门亲事,来,我当媒人,而剑将神老人家就当高堂。”布诺这么一说,便笑笑地催促起二人赶紧拜堂,翁蓝与欧飞又被拉回了现实当中,心情再度沉陷入了无奈之中。

在布诺的催促下,欧飞与三娘二人开始在剑将神面前磕头,布诺又找来三杯水,以水代新妇茶让三娘喝下,然后二人又向布诺鞠躬,这也算草草地将成亲的礼节给完成了,这个过程中翁蓝与欧飞却都无法挥散心中的雾霾,翁蓝还是将对欧飞的情感压在心底,因为此时她与欧飞一样,都不想伤害此时无助的三娘,只想让她振作起来,二人都将真情深藏心底,也都无言语,这不知算一种默契。

回到盘龙寨中已是深夜,欧飞与三娘在欧飞父亲床前磕了头之后,二人便被布诺推进了临时布置的新房中,欧飞一阵尴尬,却见三娘缓缓地坐在了床沿,温柔的眼光看向欧飞,这一夜,欧飞并没有与三娘洞房,可三娘似乎也没有任何不解,二人便一时无话将头转过一边各自睡去。

欧飞不知怎么的,睡到半夜他便是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眠,他转过看着三娘熟睡的背影,他深叹了一口气,三娘的毅力有时侯让他钦佩不已,在经历了这么多劫难的三娘,能再挺过这样的关口实在不易,他对三娘的那种道不清言不明的感情着实让他喘不过气来,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先是失忆,然后是遇到酷似潞涵的三娘,再然后他遇到翁蓝,最后他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已对翁蓝爱意已深,可结果他却与三娘成亲。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般让他痛苦不堪。

看着这如水夜色,欧飞披上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内屋来到院子里。月光轻洒在院落里头的花花草草之上,花草上头的露珠晶莹剔透,在月色下闪着银色亮光,院内的石井上头拿水的木桶被打翻,桶内的水珠滴入水井里头,发出滴滴哒哒的响声,这样的农家院落突让欧飞有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欧飞眼光在院子四周一扫,突闪过一个影子,仔细一看,竟就在那院落石椅上头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翁蓝,翁蓝此时坐在那石椅之上,皎洁的月光之下,一头闪着乌黑亮光的长发披在玉润的肩上,一袭白色麻布裙下裹着一个玉润纯白的完美躯体,她不施粉黛的脸白皙得有些憔悴,双目含着点点哀愁之神,正昂头看着那渐渐隐入云中的明月。欧飞几乎呆住了眼,翁蓝此时的神情竟与从前的她大大不同,她从来没有放下过长发,她从来没有穿着这样纯美的白裙,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哀愁的眼神,欧飞细细一想,难道就是因为这些让他感觉不同吗?不,他感到不同的是翁蓝慢慢变化的状态,她从任性冲动、能说会道到如今的稳重冷静、沉默寡言,她在成长,可欧飞心中却有着莫名的痛楚,这种痛是一种像丢失了某样宝贵物品的、无法言语的痛。

他缓缓上前去,轻叫了一声翁蓝,翁蓝这才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她有些惊愕地看着欧飞,然后又转过身去轻拭了眼角的泪花,强装出笑容道:“怎么?洞房花烛之夜新郎官竟是一夜未眠……”

话音未落,翁蓝只觉被什么紧搂住了腰,自已整个人不自觉得向前倾猛地嘴唇被快速封住,她定睛一看,只见欧飞已单手将自已揽入怀中,他的唇早已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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