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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之弦(7)鱼【强制】

 

败人心的,如果权力导致腐败,那么绝对的权力就会导致绝对的腐败。那一声声顶礼膜拜的“明君”“圣主”、那一首首歌功颂德的礼赞颂歌,亿万人的俯首帖耳、千万遍的山呼万岁……即便再谦逊的人,也难免会被之冲昏头脑,难免真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时间一久,也就难免会视旁人为蝼蚁草芥。

但桑还是摇了摇头,从塞卢斯怀里撑起身来,直直望着他的眼睛。

“不会的。最适合掌握权力的人,总是那些压根儿不想去拥有权力的人,因为他们渴望的不是去统治,而是一些比统治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每一个人、每一个个体,以及他们的权利和幸福。”

她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塞卢斯心里五味杂陈,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轻声认真道:“我希望你是对的,我的天使。”

桑又心疼,忍不住用拇指描摹塞卢斯的眉毛、轻轻摩挲他的鬓发。她对着这无解的问题,确实不知该如何劝慰,过了良久才稳住声音,开口时语调格外温和舒缓,“咱们不说那些远的啦。这些年,日子很辛苦吧?”

他于是向她慢慢讲述这几年的经历。对于所有的艰难苦痛,他都轻描淡写,尽量不提战场朝堂上的那些凶险,所有话都绕着女儿,三句不离一个“艾莉亚”,说女儿有多聪颖敏慧,听话懂事。桑却听得心里酸苦,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胸膛上那一道道狰狞的新旧疤痕。他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战场的凶恶且不说,拉扯一个婴儿的艰难她怎会不知?今日听艾莉亚的话,塞卢斯是个事必躬亲的父亲,生怕宫里的人照顾不周全。但再强健的孩子也会生病,单亲的父母却休息不得。再说,艾莉亚只怕也不似塞卢斯说的那般好养活。他那样疼爱孩子,却时时得面对朝堂的险恶,孩子又是软肋,又要为孩子担惊受怕,本就艰险的政斗就更凶险了。

桑心里难过,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嘴边,全都化成了抽噎和泪水,抱住塞卢斯,不停地哭泣。她可以为了自己坚强、为了千千万万比她更弱的弱者坚强,但在爱人身边却难免想痛痛快快软弱到底。塞卢斯把桑搂住,轻轻顺着她的秀发,眼眶也湿了。等她哭声缓下来,他吻了吻她面庞,道:“宝宝,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一辈子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择个吉日,再风风光光办一场大典。”

桑知道塞卢斯的担心,他被以前的事吓怕了,总是害怕她要走。她止住了泪,紧紧拥住他让他安心,露出个俏皮的笑,“那可说好了,你欠我个风光大典哟。”

两人夜半私语,推心置腹,说到月亮高升。桑毕竟记挂着女儿独睡,起身到窗边,拿起烛台就要去隔壁看孩子,哪料塞卢斯人高腿长,先发制人地把她从背后箍住,滚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道:“不许你走。”

说罢,夺过她手中烛台放回桌上,手上力道不松,扳过她身子,深深的吻烙在她唇上。过了许久才轻声道:“你才说想我,就不能陪我多待会儿?”

桑记起刚刚云雨,脸上一热,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家公主殿下?怕她醒来寻不着我,闹。”

塞卢斯坏笑,“艾莉亚多大了?你倒该多担心担心我。我醒来寻不着你,更闹。”

桑乜斜了他一眼,却只来及说个“你”字。塞卢斯早被那含娇带嗔的眼神儿勾得七魂没了六窍,不由自主凑上来吻她。

灯影阑珊,烛火熹微,映得少妇身上朝霞般瑰艳。那薄纱衣本就被他扯坏了,经不住动作,罗带轻分间白雪红梅,烟纱暗解中露浓花艳,十二分春色荡漾,三四枝海棠生香。她刚刚沐浴,乌木般的鸦发,暮霞般的粉颊,雪玉般的凝脂,宝石般的红唇,雪香微透,娇妍独绝,把他刚灭下去的兴致彻底点燃了起来。他随手扯过一条厚实的乳白色羊绒毯,翻了两折铺在桌上,然后单手抱着桑,将她平放在毯上,俯身在她唇上、颈间厮磨啃咬,一手把她的睡裙推到小腹上,一手扶着粗长的肉棒,借着他早先射入的精液,将龟头慢慢推入了窄小的花径中。

桑的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娇呼,攀着他手臂的小手收紧了几分。他侧头吻在她颈侧,没了先前的急躁,只和风细雨地抽插,几十下后笑道:“皇后娘娘好生厉害,这许多年过去,功夫不退反进,弄得朕欲罢不能,魂颠魄倒。”

明明是他想要,偏说成是她勾的。桑羞得耳根都红了,小拳头捶在丈夫胸口,娇嗔了句“不要脸”,但身子却分外诚实,像是故意要验证他的话一样,小穴里黏腻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褶皱间溢出,包裹在龟头上,层层湿热的肉壁收缩蠕动。塞卢斯只觉得快感从下体至窜上脑颅,刺激得他嘶一口气,肉棒也更加肿胀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是百来下。

桑酡红着小脸儿,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喘息,粉嫩香舌半吐,纤长雪白的脖颈微微震颤,呻吟了一会儿,娇软地扶着他的手臂,迷迷糊糊道,“唔嗯……好大,撑得好、好满……好涨呀……”

不经意间说出的真心话偏总最能满足人心。塞卢斯低低一笑,“是宝宝咬得紧,这可怪不得我。”遂更加快了速度。小穴口的嫩肉被里面硬楞的大家伙反复外翻,黏连在肉棒上,如莹润的奶冻一样微微颤抖。穴内软肉被频繁破开又黏拢,反复遭到刺激,收缩得越来越厉害,新的春潮眼看就要喷涌而出。

“呃唔……”,桑被撞得意识混沌,高仰白嫩的脖颈,早答不出话,只能依在男人怀里,双目含春,软绵绵娇滴滴地浪叫,语无伦次地,三声“别”里,又总含了两声“要”。塞卢斯扣着她后颈,将额头抵在少妇香汗淋漓的前额上,在无与伦比的快感里微微凝眉,却还不忘逗一逗她。

“宝宝,这就要到了,嗯?”

他挨在她耳畔,声线不似以往清越,被情欲烧得沙哑,更充满成熟男人的低沉磁性。

桑的耳垂被他的唇贴着,他的声音落在耳内,却似隔着层纱。

“嗯、嗯……想、想要……”她本能地回应。自己的声音也似从远处传来。

一切都变得混沌。她迟钝地意识到,穴内凶猛的抽送不知何时慢了下来。他捧着她的臀,塞满她下体的肉棒缓慢地蹭磨、滑动,保持她身体的兴奋度,却不给予更多刺激。她像被悬在半空,掉不下去,也登不了顶,浪声催促,“快点儿……快、快……”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和杵在她体内的肉棒缓缓的律动。

“嗯?快什么?说出来,都给你。”

桑抬眼望去。他正谛视着她,漆邃的目光满布欲色,已然忍耐到了极致,随时都要破闸倾涌一般,可下身却仍旧不轻不重地搅动,闲适地在她小穴里磨蹭。

她身子空虚得受不了,清灵灵杏眸潋着娆艳媚色,娇气地恳求,“塞卢斯……你快、快……想要……想要……”,声音轻成了耳语,害臊地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你操我”三个字。

塞卢斯听了,眼里灼烧的情欲却忽然柔软了一瞬,指腹温存地轻抚她汗湿的脸颊,语调有些迟疑。

“只是操你?桑,你……你爱我吗?”

略微停顿,斟酌着如何开口。

“从前的…事,你……你还、还…怨我吗?”

声音极轻,紧张得发颤。

床笫间,塞卢斯向来说一不二,主导又强势,除了两人头一次,之后就再没说过如此感性的话,情到深处也只是表现为极强的占有欲……舔咬她脖颈和肩膀、狠狠捏她奶子屁股、在她腰上勒出一道道青紫。他突然这么一问,桑一下愕然,愣了半秒,脑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眼角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被眨掉,呆呆抬眸望着塞卢斯。只见男人紧盯着她,语气里带了迫切,落嗓沙哑干涩。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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