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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节

 

而且大家都不避讳,赤膊就下水或者进入瀑布了。

只他一个小宗主搞特殊。

荆潜直接忽略了远处竹林间调息的宗慎。

纯阴之体就要和旁人不同?

他心中窝着火,随意一扯水鹊的脚腕。

结果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拽,“扑通”一声就落到池水里来了。

池水不深,水鹊冒出头来,生气道:“你做什么呀?吓到我了,害我差点呛水!”

哪有人一声不吭,就把别人往水里拽的?

荆潜视线忽地停滞了。

小宗主的里衣是白的,水一浸湿,雪嫩泛粉的肌肤,蚌肉一般,从底下透出来。

水浪往回卷,里衣布料柔软,随着泉水波澜,贴紧了上身的微弧。

怎么、怎么有人真是这样粉粉的?

这就是纯阴之体的特殊之处?

荆潜周身血气全往头顶涌去,神使鬼差地,他出声问:“你刚刚为何待在岸上不肯下来?难道你还能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纯阴之体的修炼方式不同,想必丹田可能也与寻常修士的构造非同一般。

荆潜下意识看向水鹊的腰腹,丹田所藏之所。

池水波浪拍打之下,腹部是平坦的,只有洇粉的肤肉,和一个小脐眼儿,在里衣之下透出来。

再往下胯骨外扩出一段弧度,大腿肉隔了层层水波,看不清了。

就是腰细一点儿,没腹肌,除此之外,和他们也没别的不同。

荆潜头脑冷静,笃定地判断。

“啪嗒”、“啪嗒”。

水鹊神色诧异,忘记了要生气,先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嗯?”

荆潜一抹鼻间,手背皆是殷红血色。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0)

“哗啦啦”的水声。

清透池水牵连着里衣,水珠成串地滴落,落在池面上与夏季落雨一般叮叮当当响。

宽大外袍裹挟住水鹊。

原来是小元君被人从水里解救,整个人给沧海剑宗的外袍埋着围裹起来,宗慎抱着他,有力臂膀托在大腿和屁股底下,姿势同抱小孩差不了多少。

宗慎用外袍包住他,就像是给白芝麻馅多裹了一层糯米粉。

其余剑修听到动静,闻声赶来,“这是怎么了?”

他们一来,就看见了首席师兄怀中的汤圆儿。

刚从热汤里捞出来一般,小脸雪嫩泛粉,外袍内里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剑修们忽地感到自胸膛而起,蹿跃而上一股子热意。

他们脸上还是平素那样板出来的冷淡,只是询问水鹊时,有些结结巴巴:“你、你这是怎么了?”

水鹊小声解释:“我没事,荆师兄可能不太好。”

荆潜鼻间淌血,如今已经堪堪调息止住了,可是人中处残留的血痕,还是叫人能一眼看出来他方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更何况,荆潜右手中还攥着件水蓝色对襟外衫。

水鹊正在添油加醋的,细声弱气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哪里不好,荆潜师兄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不想下水的,荆潜师兄扯了我一下,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77号星星眼地夸奖宿主看过绿茶语录后,学得真快,这样就能举一反三了。

水鹊还故意学得比较蹩脚,这样才能让对面的剑修一听就能听出来,他是在挑拨他们师兄弟的关系。

他真是可恶!

水鹊为了压抑上扬的唇角,死死抿住了唇。

几个剑修愣头呆脑地盯着他瞧。

光顾着看小元君颤啊颤的睫毛。

湿漉漉,水打湿之后,竟然会黏成一小簇一小簇的。

似乎受了大委屈,唇肉压得水光饱鼓。

弘远一眼看去,就看明白了。

错全在荆潜。

他此前行走江湖、滚摸带爬多年,才拜入沧海剑宗,识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他沧海剑宗判官,一眼就看出来,水鹊没有错!

他们齐齐声讨荆潜。

“师弟,有什么事情可以说道出来解决,动手动脚的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池水多冷,小宗主体质又不好,万一生病了多难受……”

话音刚落,水鹊小声打了个喷嚏。

这下连鼻尖也是红红的了。

荆潜不由得从池中抬眼看他。

小宗主眼睑薄薄,呈现淡粉色,可怜得和什么样。

唇开开合合,面对同门师兄们的谴责,荆潜最终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道歉,“对不住。”

宗慎一直未曾出声,冷不丁掐诀。

衣衫浸湿的、发梢滴着的、睫毛黏连的水,转瞬皆被蒸发干净了。

小元君像是让热气烘过,乌发蓬松,玉雪可爱。

这样更叫人移不开眼睛了。

视线黏腻纠缠在他身上。

水鹊以为是自己一直让宗慎抱着,这些人看不惯自己的做派。

宗慎冷然开口:“荆潜,回剑宗后领罚。”

荆潜立在池水中,板直如松。

“……是。”

水鹊听闻,被罚的人还没什么反应,他倒是睁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啊?】水鹊心生茫然,【他们为什么全在讨伐荆潜啊?没有看出来我在挑拨关系吗?】

77号也不明白,最后笃定道:【肯定是因为他们太直男了!】

所以才会连绿茶也判断不出来。

水鹊深以为然,他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宗慎将人放下来。

还披着沧海剑宗外袍,宗慎留在储物袋中换洗用的,尺码大了好一圈,人家穿是及小腿的,他穿起来拖到地上。

赤脚,一不留神还将袍角踩在了底下。

水鹊心虚地瞥了眼宗慎。

结果正正好对上宗慎的视线。

宗慎摇首,“不妨事。”

事情既然解决,剑修们也各自散了修炼。

唯有荆潜在石板上一声不吭地,清洗那沾血的外衫。

他思绪乱得很。

一面想着方才小宗主泡在水中,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又小又肉,一面脑海中闪过对方被宗慎抱在怀中的样子,荏弱可怜。

越是想着,他又感到鼻间发痒滚烫。

赶紧调息,将升起来的不适感压下去。

为了转移注意,荆潜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衣衫上。

他是昏了头。

一会儿觉得这外衫哪哪都比他的小,一会儿又觉得打出的泡沫,清洗过了脏污,原本掩盖的香气就丝丝缕缕冒出来。

过水的时候,他再去看,隔着半个池子,水鹊似乎是大半天下来肚子饿了,坐在岸边大石头上,正捧着米糕,埋头小口小口吃。

怎么连嘴巴也这样又小又肉的?

荆潜再次分神了。

水鹊拿着的米糕,是进秘境之前微生枞做的,放在储物袋里不容易放坏。

做了大分量,他小刀弄丢了没法切份,干脆一双手捧起来吃。

荆潜默不作声晾起衣衫,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盯了水鹊好一会儿,皱着眉头问:“你吃这么点,能吃饱吗?”

“嗯?”

水鹊仰起头,那米糕在他手中,比他脸蛋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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