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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破死门(上)

 

出去吗?”

厉鬼已解决,欲火也平息了,沐攸宁怕又生意外,连忙把衣服穿好,只是被赵清絃抱了以后,干了些许的里衣又变回湿溚溚,闷在最里面的那层带着水气,又冰又凉,不太舒服。

赵清絃也穿整齐了,见状走至她身后,撒娇似地半靠在她身上,道:“用内功烘干。”

沐攸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不过片刻,连带他身上的衣衫都干爽起来,不由得叹道:“还真厉害!”

赵清絃轻摸她的头,向石棺望去,里面确是积有半掌深的水,他先是洒了点血在棺内,将沾了血的扇骨插回扇子,在石棺的边沿戳了两下,没有动静,转而顺序往几面墙身敲打,最后止步不动。

他扶着下巴,思忖半晌,低喃道:“要不走死门吧。”

“死门?”沐攸宁半懂不懂,直问:“是必死之途?”

“死门多半用以藏起内室,和其他通道都有连接,乱走的话生门也会招来杀机,就像你们刚才随我从生门进,却绕入伤门,这就代表它们之间互通,只要走对路,皆无区别。”

“所以?”

赵清絃回首道:“所以,扶着我。”

沐攸宁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依言照行,搀住赵清絃的小臂,却被他拉住手往腰身的方向带去,看起来像是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

她轻戳他的腰,调皮道:“小道长很会占便宜嘛。”

赵清絃眨了眨眼,可惜地说:“我倒希望反过来。”

沐攸宁两手回抱,将人搂得更紧,道:“没说不占呀,我又没损失。”

他眉眼一弯,左手掐着雷诀,右手捂住她一侧耳朵,更放肆地将人往怀里压。

“本无路处,借以通行——破!”

赵清絃身量瘦削,沐攸宁靠在他身上,仅有层薄衣的距离。她一侧耳朵被捂住,另一边则紧紧贴在他心胸处,即使他声音不大,可说话时自胸腔传来颤动更显清晰,震得她耳根发麻。

——轰隆!

只见电光在石棺内闪现,乍看毫无玄机的密室忽而起了变化,石棺再往下陷入几分,后方的水池隐约有异,不过瞬息,水已全数干涸,池边石门浮现。

沐攸宁被突如期来的雷声震慑住,手上的力度骤然收紧,却还是因脚软往下滑去。

赵清絃也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边将她捞起边道:“抱歉,我以为足够妥当了。”

沐攸宁将半张脸埋到他身上,没有回话,赵清絃倒是觉得有趣,轻轻揉捻她的耳廓,解释道:“这地穴的机关要以强雷破阵,故而大祭司挑了活人祭期间行事。”

“左护法失踪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定了定神,问道。

“被囚在这地墓东侧……就是昨夜倒塌之处。我方才看过了,尸身焦烂,成了大祭司私欲的牺牲品。”

“……叱姑娘?”

“大概猜到吧,大祭司布下的阵法失败了,是以东侧的机关被触发,怕被发现便寻来人假扮他的尸身,这祭司之位自会落到右护法身上。至于叱姑娘,我给了她两道雷符,且看她自己造化了,能震住民心自然最好,否则……”

“小道长可真心善。”

“你是没见到澄流的眼神,都快哭出来了。”

沐攸宁试着想象那场面,可澄流一直戴着面具,单凭用餐时瞄到的那半张脸,怎么都想不出他委屈的模样。

她不禁叹了声,道:“好可惜啊,都没见过澄流的样子,很难想象。”

赵清絃低低笑了,见她已然无碍,再度确认,问:“缓过来了?”

“……算是吧。”沐攸宁指向还在发颤的双脚,道:“多待一会儿就好。”

赵清絃想了想,单膝跪在地上,道:“我背你。”

眼前这人看着瘦弱,摸着硌手,直到刚才也还喘着气,可现在竟道要背她?

“沐姑娘别小看我了。”

沐攸宁默然,不知应否拒绝。

算了。

其实他也没那么弱。

她伏在赵清絃身上,双手虚虚圈住他,并无在半空失衡的感觉,被他背起后也没想象中的摇摇欲坠。

很多时候他只是看起来瘦弱可欺,到了真正交锋之时,却又散发出慑人的气势,震压四方。

赵清絃每一步都迈得很大,走得平稳,方才的虚脱无力也彷佛只是错觉,尽管身体冰冷依旧,喘息粗重,却一副淡然的样子。

沐攸宁戳了戳他的脸,道:“总觉得你身体好怪。”

“嗯?”

“刚才不是很累的样子?”

“哦。”赵清絃点头,了然道:“不用施法就还好。”

石门就立在水池旁,在运转机关后,门已然开启,赵清絃就这么背着她朝内室走去,沿梯而下,里面透出微光,甚至置了些家具,不像是尘封多年的密处。

可赵清絃说,都是幻象。

内室看着干净,呼吸之间却觉鼻子发痒,可见这处实际上铺布尘埃,甚至还夹着过于潮湿而发霉的气味,不太好受。

赵清絃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扭过墙上烛台,左侧柜后显现出一个洞口,挂着半截往下的梯子。

沐攸宁惊道:“这地底处究竟有多大!当真是大祭司上位后建成的吗?”

“自然不是,都是些障眼法罢了。况且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定早已为一切筹谋。”

“正如这次?”

“猜出来了?”

沐攸宁一脸狐疑地问:“怕不是这里有什么宝藏,大祭司知道后就借死遁全数偷走了吧?”

“差不多。”赵清絃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指向梯子说:“那,是必死之途。”

他握着雷诀,试探道:“要降雷了?”

沐攸宁会意,双手掩耳,闭上眼埋头在他肩窝,轻轻地点头。

蓝光乍现,直撞墙身的烛台,烛光摇曳不定,很快化作一团靛色的鬼火,飘向洞口。

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想象的惊雷声,沐攸宁木然抬头,便听赵清絃笑道:“我用了电光咒,威力远不及雷咒,声量会小很多。”

沐攸宁闻言一怔,那么,是否代表施法的当下,不足的法力会自他身上抽出补全呢?她没问出口,扭头亲了赵清絃一下,说:“放我下来吧。”

那团怪火就定在洞口上方,不偏不移。

赵清絃走至墙侧把软榻移后半分,继而前推叁吋,门边的花瓶向左横放,最后将桌子旋了一圈,那条仅见半截的梯子,渐渐浮现出上部份。

沐攸宁揉了揉眼,回首叹道:“若有一天我把你得罪了,岂不是尸骨无存都没人知晓啊?”

赵清絃坚定地道:“不会的。”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地不再多言,扶着梯子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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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哥:抱歉,现在不行

宁宁:(盯)到底是哪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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