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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位安宁公主(剧情)

 

沈青悚然,“这是否太过仓促了。”

“仓促?”慕容珩哂笑,“我以为,急着砍断昭帝臂膀的不是沈青你吗?还是你只想要一统南宁权柄,却并不想杀了霍予?”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青将那页纸引到烛台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消失成灰,有尘灰落在她指尖,慕容珩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拿起锦帕替她擦拭。长久卧病的人的手是苍白冰冷的,她的指尖却柔软而温暖,握在他手中。如此暧昧的距离,温度却是冰冷的。

沈青ch0u回自己的手,“昭帝无子,要想名正言顺地摄政,只能是皇帝病重,亲近之臣只剩沈青,但如今太傅仍在,何况还有燕平,他绝不会坐视昭帝被夺权。”

“和谈再如何拖延,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后的事。几个月内要拉拢太傅,扳倒燕平,毒害昭帝,无一不需要周密计划,太仓促,风险太大了。”

慕容珩拈起手边的云片糕,不知从何时起这甜腻的糕点似乎反而变成了他的心头所好,被捻碎的细碎的白se粉末在他手中散落。“臣子摄政这条路,确实难走。昭帝无子,但不是,还有安宁公主吗?”

“在昭帝认祖归宗之前,南宁先帝唯有此一nv,是当皇子教养长大,南宁老臣也都默认了此事,只差正式封为皇嗣。昭帝若si,安宁公主就是唯一剩下的皇族血脉,别说是摄政,就是继承大统,也名正言顺。”柔软的糕点在他手中被捏碎,散落一地,宛如他谈论中肆意摆弄的他人的命运。

“不!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但燕为宁,绝不可以!”沈青霍然抬头。

“怎么,你舍不得你的挚友来背这个毒害昭帝的罪名,还是舍不得她做我控制的摄政傀儡?”笑容完全从慕容珩的脸上消失,他分明身无半点武功,但当他完全收起伪装的时候,沈青甚至从他身上能感受到b霍予沈轶更加强烈的刀兵之气与杀意。沈青的手缓缓背到身后,按上腰上的短刃。

“燕为宁你尚且都不愿意,沈青,你真的愿意自己来做这个摄政王吗?你和我定下的协议,究竟是真心协约,还是权宜之计?”上位者尖锐如刃的眼神冷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一点点剖开。

沈青吐出一口气,“也好,这些怀疑,你盘桓心中很久了吧。”

“慕容公子耳目通天,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昭帝七年前为何要突然对我父母发作?即使是有谢家与霍震霆送上的把柄,彼时边境战局正起,战前杀将,乃是大忌。”

“那是因为,他的怀疑本来就不是无中生有。七年前,我的父母正在密谋的,正是要推翻昭帝,正本清源,按照先帝真正的临终密旨,还位安宁公主。”

老谋深算y谋家x善良温柔小白花,如标题她逃,他追,他们都cha翅难飞的老套强取豪夺故事,主强制ai。不喜勿入。

渭水河畔,骏马疯狂地奔腾着,一路飞驰过皇城内城,外城几道关卡。卡口士兵yu拦,马上人只是举起手心的令牌,士兵立刻恭谨退下立刻打开关卡。

“居然是霍大将军的贴身令牌……这位大人看来是有要紧事要办,速速放行!”

议论声还未响起就已经被飞速奔跑的骏马丢在身后。谷明岚伏在马背,双腿已经被一整日的奔驰磨出血泡,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她吞下止痛的药粉,继续不眠不休地向着云梦山的方向奔跑。

只要能入谷,只要能入谷,刀兵不进药王谷。即使是北漠王族大军也不再能奈她何,哪怕那个人再位高权重,此生也别想再见她一面。她抬起头看向远方,师父慈ai的眼神,姐姐温柔的怀抱仿佛就在眼前,她鼻子一酸,驾马更快地前进。

却有灯火通明的驿站关卡出现在眼前,她一惊,皇城到云梦十七关口,她先前分明已经一一在地图上记下,这个关卡是临时设置的,难道——

她喝马yu要绕行,身后却不知何时合围上沉默的黑衣人。绝望浮上谷明岚的心头,她抬头看向驿站的方向,果然看见熟悉的高大的身影驾马向她的方向而来。

“夫人,这是要往何处去,怎么也不和为夫说一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缓缓从火光里浮现,他分明是微笑的,眼神里却半点笑意也不见,甚至显出几分y鸷。

“谁是你夫人,我要回家——放我回家!”谷明岚近乎崩溃地大喊道,四面分明都是人,却仿佛无人听见她绝望的呼喊,黑衣的将士只是漠然地垂首等待霍震霆的指令。

“好啊,为夫这就带你回家。”霍震霆笑yy地将她拽到自己的马上,熟悉的温香软玉的气息入怀,他满意地发出一声慨叹,难以自控地将自己的头埋入她因为奔驰而变得凌乱的头发,呼x1着只是一日不在身侧就已经让他失魂落魄的气息。

却有尖锐的刺痛从x前传来,他推开她,那双清凌凌的眼满含恨意地看着他,手中一枚尖锐的银簪几乎已经整个没入他的x口。霍震霆挥手示意身边的黑衣人放回武器。他握住她抓着银簪仍然在颤抖的手,“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吗?”

“放我走——这簪子上涂了剧毒!放我走,我就把解药给你。”谷明岚平生治病救人,甚至未曾伤过半个动物x命,如今却要以毒威胁人,说出口的话语都是破碎的。

霍震霆静静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半晌心中的怜惜压过了愤怒,他握住她的手拔出x口的簪子,温热的鲜血溅s在他们合握的手上,她又是一颤。

“我的傻明岚,毒血是什么颜se,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药王谷传人,世代只救人不伤人,再说,你又怎么舍得杀我呢?”他近乎是亲昵地蹭上nv人的脸,鼻子贴着鼻子感受着她的气息,这个距离他看不清那双圆睁的眼眸里刺痛他的恨与怨。

霍震霆的口中逸出一声叹息,“走,我们回家。”

一个月的时间如流水一样过去。燕平查实谢家联合北漠贻误军机证据确凿,谢恒谢韫在民怨声中被投入天牢,犹待审判。作为北漠细作的沈轶却已经迎来了被送上绞刑架的日子。

木制的囚车摇摇晃晃地穿过街巷,车里的人被枷锁牢牢禁锢住,破旧不堪的囚衣之下屡经刑求的身t血r0u模糊。烂j蛋,菜叶,甚至是石子一个又一个地被丢入枷锁的缝隙之中。“叛贼!细作!呸!”“听说si的人还有当年从战场上收养他的将军,真是狼心狗肺!”“该si,真该si!让他偿命!”

囚车中的人双目紧闭,蓬乱的头发粘满了w渍,挡住了那张原本清秀的面庞。

街市口,沈青高坐在监斩台上,沉默地看着远处的囚车一点点靠近。台下的声音逐渐震耳yu聋,羽林军的身t连接成阵,挡住沸腾着想要靠近的民众。

“民众之怨,已经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啊。”慕容珩悠悠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那一日的争执之后,她做出让步,允许慕容珩以医师之名跟随在她左右,算是以允许他监视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合作的诚意。只是在这种时候,这个人的存在仍然会让她感到不适。“这不是你,亲手煽动的吗?”

“是,但不妨碍我在看到结果的时候,仍然感到震撼。这样的力量,可以用于毁掉一国重臣,便也可以用来毁掉一个君王吧。”他喃喃着,思绪显然已经飘远。

沈青不说话,知道他也没有期待她的回答。她的心绪在眼前的绞刑台上,“霍予,是真的已经完全放弃沈轶了吗?”

“不好说。霍予已经闭门不出多日,我的人无法渗透进霍府内部,明面上是说他在养伤,但也许,他已经混入了台下这些人中。”慕容珩意有所指地看着分外躁动的人群。

沈青扫过台下看不出异样的民众,“那么,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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