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在英国1-6
就像我们人类所生存的这个世界,每个人总是想着要在世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然後跌倒了好几次还是不放弃,为的就是希望别人可以看见自己努力的成果。
但於此同时,他们光顾着赏心悦目,早已忘记在背後努力的我们,跌倒跌得惨兮兮的我们。虽说我在公司总是表现出优秀员工的一面,但有时候还是会累,因为他们只有看到我的成果,他们根本都没有见过我在背後是努力的几次,企划案是写了几次又删了几次後,才将最後那份完美的企划案呈现出来的。
有时候很努力地写完了一个企划案,我总是会自己一句话:
——我这麽努力,究竟为的是什麽?
只是为了那麽一句赞美吗?只是为了交出一个完美的企划案吗?
其实忙到最後,连自己到底在忙什麽都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人生吧。
总是无厘头的忙东忙西,总是把自己ga0得那麽累之後,才会回过头来想,那段时间里,我们究竟都忙了些什麽?而答案有时候想了几次後就自己跑出来,有时候顽皮点,根本无从得知。
「望着天空在想什麽?」顾允轩突然开口,我从混乱的思绪里逃了出来。
我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没啊,就是望着望着就有gu感慨跑了出来。」
他跟着我抬头仰望天空,「感觉起来,你已经在宏商卖命了好几年。」
「嗯,是很多年了。大学毕业二十二岁进来,今年生日还没过二十八岁,有六年了吧。」
这六年的时间在公司当小妹,其实也习惯了。
「六年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不谈恋ai吗?」
「谈过啊,才刚分手没多久。可悲的是,在分手前他已经累犯过好几次了,而我每次总是被他哄个几句就又傻傻地相信他。但其实他早就不ai了,他只不过就是想在我寻求一种他自认开心的感觉,我的感觉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好在,我不再受他影响了;好在,我已经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
和他分手,也算是让我从美梦中清醒了。
人家都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每个人的人生中总会有很多过客,过客里总有那麽几个是渣男。也许余勳就是过客里的渣男,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不属於自己的东西,终究要放手,因为每样东西都有属於它的主人;每个人都有属於他真正的归属。而我,不是余勳的归属。
在感情上强求,对谁都没有好处。
沉默很久的顾允轩突然开口:「那你放下他了吗?」
「早放下了。他不属於我,我也不属於他,没什麽好放不下的。」我没有缺ai缺成那样。
而且我也清楚知道,现在的我,早已丧失谈恋ai的资格了。
因为经历了余勳,我彻底清楚我的眼光是多麽不好,跟他在一起以来,我的眼睛视力根本逐渐下降,看所有事情总是看不进去最里面,才总是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对外界事情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我彻底厌倦了。因为那不是我要的,所以在那一刻选择放手,无论对谁都好。
「人总是要谈过几段感情,才会遇到真正可以和自己相处一辈子的人。」
「是吗?可我已经没资格再谈恋ai了,我怕再谈下去,我仍旧回复到跟余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总是雾里看花,愈看愈花。」说到这,我抬起拿啤酒的那只手,狠狠地喝了一口。
b起我凶狠的喝法,他反倒是轻松的喝,然後说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你不是没资格谈恋ai,是你还没遇到对的人。」
「但愿如此吧。好了,别再说我的事了,是时候该谈谈你的了。」
「什麽?」
「刚才吃饭前。」
总不能让你愈来愈了解我,而我却愈来愈不了解你吧?
嗯,没那种理由。
顾允轩又是一口啤酒喝了下肚,抿了抿唇,微微开口:「就你听见的那样。朴旭yan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董事长的儿子,差我两岁。」
「这个关系我厘得清,但我厘不清的是,你爸爸是什麽时候跟董事长有朴旭yan的?因为我怎麽想就是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一个差两岁的弟弟?而且,那个人还是总经理?」
「其实我爸在跟我妈结婚前就传出跟秘书暧昧的消息了,我妈凭着爷爷的愿望嫁给了我爸。」
「你爷爷?」不会又是指腹为婚的戏码吧?
「我爷爷生前很看好我爸和我妈,所以他的遗愿是他们两个结婚。我妈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嫁给了我爸,还生下我。就在他们生下我两年後,公司传出秘书因怀孕辞职,那几年因为我爸频频传出和秘书暧昧的消息,全公司上下都在猜那秘书腹中孩子是我爸的,我妈一听,在家等着我爸回来。等了整整一天,他回来了,可是他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因为他要搬去秘书她家住,也等於是间接承认那孩子是他的。从此後,他还是有回来看我们,但是都待没多久,而我妈天天以泪洗面。那时候的我还很小,根本做不了任何可以保护我妈的,最後还被我爸送出国上大学。」从认识他就很坚强的人,在此刻,全流下了一滴男儿泪,他抬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声音略显哽咽:「我虽是放下了这段过去,但其实,我并不承认朴旭yan是我弟。」
我想,今天换作是我,我也无法承认他是我弟弟。毕竟他是介入家庭第三者的孩子,心x再宽大的人,内心终究还是会有疙瘩。
虽说是谈心,但谈着谈着,总感觉根本是在诉说过去,这让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坐在身旁的顾允轩似乎察觉的我的苦笑,先是展出一抹漂亮至极的微笑後,轻轻问:「笑什麽?」
我微笑仰望天空,「没啊。就是想笑。」
闻言,他略显无奈,但唇边仍然带着笑容。
「你今天晚上喝那麽多酒,不醉吗?」这是我今晚一直困惑的问题。
「不会啊,怎麽突然这麽问?难不成,你醉了?」他转头看着我。
看着他的脸庞,感觉他的意识仍然清晰,一点都没有醉。这先生酒量可真好啊。
「没有啊,我怎麽可能会醉?只是没想到你酒量居然这麽好。」虽然我酒量也没差到哪里去。
「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好啊,玩什麽游戏?别跟我说是喝酒划拳啊,我不玩那个。」在星星点缀的夜空下玩划拳太不优了,这麽美的星空,犹如梦幻般的场景,玩那麽破坏情境的游戏,实在讨人厌。
「那游戏是董事长他们在酒店喝酒才会玩的,我没有要玩那个。」
「那不然你要玩什麽?」不能一次说玩嘛!
「难得今天这里很少人,我们来玩不唱不醉。」
「怎麽玩?」我还真没听过这游戏。
「玩法很简单,假如你先玩,我会播一首歌,当我按暂停的时候,你必须自己接下去唱,不能停顿。」
「那如果停了呢?」
「停了就要接受惩罚,喝一口啤酒,不分小口大口,反正就是一口啤酒。」
「但是也不是每首歌都会唱吧?」
「所以每个人有三次不用罚的机会,只有三次。」
看来还挺有趣的,我坐挺身,「好!来玩吧!」
「等等,我先确认一件事。」
我不解地看着他,「什麽事?」
「你确定你酒量可以?你不会醉得一蹋糊涂吧?」
闻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