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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谢折:“过来,我看看。”

贺兰香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肚兜递到了他面前。

谢折接过小巧玲珑的肚兜,端详一番,抬眸扫了眼她的胸前,道:“小了些。”

贺兰香被冷不丁调戏一把,面颊顷刻升温,一巴掌便打在了谢折肩上,“这不是给我的,是给孩子的!”

她真是恨透了这家伙连□□都一本正经的德行,突兀不给她丁点准备。

谢折哦了声,将肚兜还给她,握住她那只打完他的手,“打都打了,解气没有?”

贺兰香哼了声,别过脸,“没有。”

谢折:“那继续?”

贺兰香也不扭捏,照着他的胸膛便又捶打下去,可惜越打越像调情,打着打着,她便被谢折抱了起来,在打闹中滚上了床。

谢折轻车熟路,扯开她的衣带,扶着孕肚便要塌腰。

贺兰香赶紧叫停,“等等,今日不成。”

谢折眉心一跳,故意揶揄:“你癸水来了?”

贺兰香嗔他一眼斥道:“去你的,是我先前在金光寺里对佛祖许过愿,只要王夫人的身体能有好转,我就从此信佛,眼见十五要到了,我当然要提前沐浴禁欲,好在佛祖座下显得虔诚。”

谢折点头答应着,动作却不停,扯起被子蒙过二人头顶,“你禁你的,我做我的。”

贺兰香:“你个无赖!”

门外,辗转又回来的崔懿听着里面的动静,愁得快将胡子捋秃,唉声叹气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次日早,贺兰香在谢折臂弯醒来,感觉到他要走,迷迷糊糊便攀上他的腰,咬字软黏地道:“不准走,你这一走便又是几个月不回来,你们北方冬天这般冷,我没个暖床的人,夜里连觉都睡不好。”

谢折:“不出去打仗,只是军营里有些公务未完。”

“几时回来?”

“夜里。”

贺兰香哼哼着不依,“怎么要那么久,那更不成了,我要你陪我。你说,公务和我哪个重要?”

“公务。”

“我不我就不,晖郎你现在无情的很!”

声音一落,二人同时僵住。

贺兰香清醒个彻底,悔恨自己怎么就把那两个字脱口说出来了,正欲撒手藏回被窝装死,手便被抓住。

谢折握紧了香热莹白的小手,顺势往腰腹下摁了过去,冷声道:“摸仔细了,谢晖的不长这个样。”

掌心灼热滚烫的触感格外强烈, 有生命般跳动着,青筋起伏,野性呼之欲出, 压不住的蛮力在肆虐。

贺兰香根本没再怕,心道你既敢吓唬我, 我就敢折磨你,心一狠, 索性直接收紧了手。

谢折闷哼一声,痛苦难忍的样子, 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紧绷, 线条坚硬, 如野兽狩猎前的蛰伏模样, 暴戾骇人。

贺兰香看着他这幅样子,逐渐有点发怵,刚想松手, 谢折便哑声威胁道:“继续,不准停。”

……

三炷香过去,贺兰香手险些酸掉, 总算结束, 累出一身香汗淋漓。

她困得不行, 用谢折的衣服擦干净手,缩回被子里便要接着睡觉。可谢折不过瘾, 又回了榻上,嫌她胡乱叫名字,全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自己的话却多了不少,低喘着凶狠呵斥:“谢晖?这么分不清我跟谢晖?我和他很像吗?哪里像了, 他有我高?有我壮?有我能让你爽?”

贺兰香听着床腿摇曳的咯吱响,又气又沉沦,淌出满眼泪,偏还不能叫出声,只能拿着一双湿漉漉的潋滟美目怒瞪谢折。

越瞪,谢折兴致越好,若不是顾忌孩子,大有将她钉死在床上的架势。

巳时,总算结束。两个人酣畅淋漓,却各自憋了一肚子闷气,互相没理对方一下,也谁都没再提方才那一茬。谢折穿上衣服便开门而出,贺兰香擦干净身子,翻个身后脑勺朝外,接着睡她的回笼觉。

可惜这回躺下,她便无论怎么睡都再也睡不着了。

床是谢折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谢折的,身体里残留的痕迹是谢折的,哪哪都是谢折,她脑子里想的,却是谢晖的脸。

谢晖,她的夫君,她有多久没想起来他了,在她和谢折颠鸾倒凤的日夜里,他的亡魂该是飘到了何处?他应该是很生她的气吧,否则怎么自她来到京城,便一次没梦到他过。

贺兰香眼角泪滴滑落,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更加汹涌复杂起来,心潮一圈圈散开,荡出了难言矛盾的涟漪。

时间一点点过去,因为谢折的离开,被窝里的温度也被带走,越来越冷,冷得人心直发慌。

她干脆坐了起来,叫来丫鬟为自己更衣。

回到住处梳洗完,早膳便送来,贺兰香本就烦闷,食欲自然不好,瞧着清一色的蒸煮菜肴,嘴里更加直闹腻味,怎么都下不去那个筷子,喝了两口虾仁粥便算了事。

细辛当然能看出她的异样,不由道:“主子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去做。”

贺兰香懒洋洋道:“我嘴里没味道,既想吃点酸的,又想吃点辣的,厨房里怕我吃坏身子遭牵累,怎么会同意做那些辛辣刺激的,你少去白跑那一趟了。”

细辛听着,知道她是想念蜀菜馆子里的味道了,便说:“那奴婢吩咐人,到外面买些现成的回来,主子看如何?”

贺兰香摇头,闷闷不乐,“寒冬腊月的,饭菜回来也都凉了,热完失去香味,吃起来毫无滋味,还不如不吃。”

细辛叹息,“那就没办法了,外面天寒地冻,主子总不能冒着寒冷出去就为吃顿饭啊。”

贺兰香眼中渐亮,道:“怎么就不能了,自从金光寺回来我便没出过门,最多也就在园子里逛逛,如今也该出去沾沾人气儿了。”

细辛都还没来得及劝阻,贺兰香便扬声安排备马套车,自己起身亲自挑选衣裙,吩咐细辛去备钗环调胭脂,细辛只好去做。

一个时辰后,蜀菜馆中。

二楼雅间内,饭菜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细辛挨样试吃了几筷子,过了半炷香见身体没反应,才让贺兰香动筷。

贺兰香憋着那口同谢折攒下的闷气,就想吃点口味重的,上来便先喝了半碗多的酸辣汤,汤汁清亮,肉丝冬笋豆腐丝浸在汤里,一口下肚,酸辛气散在腹中,化解了原本堵在那的满腹闷气。

贺兰香叹出两口长气,整个人都痛快舒畅许多,品着汤的味道,竟感觉前所未有的合乎心意,遂吩咐细辛:“你亲自去问问厨子,就说酒楼每月给他开多少钱,我给他翻三番,问他愿不愿意到府上专门给我做饭。”

细辛过去,片刻后回来,笑道:“主子算盘打错了,厨子便是这馆子的老板,人家不能为了给咱们做菜,便连自家生意都不顾啊。”

贺兰香用勺子搅着汤,颇为惋惜。

可这馆子老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待等晌午时分过去,生意不忙,便特地洗去油烟,换了身干净衣服,前来给贺兰香赔罪。

贺兰香见对方面相本分,让人难生厌烦,便没急着打发走,半开起玩笑询问道:“京城遍地酒楼,却鲜少见哪家有蜀地的厨子,是不是你们蜀人惰性重,不愿到外谋生,所以才显得稀少?”

老板笑道:“夫人倒也没说错,有句话叫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我们蜀人好安逸,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轻易不往外闯荡的,加上山路难走,里面的人不出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心自然便越来越稳,不愿往外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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