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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四爷后院背了首诗(清穿) 第33节

 

《谢瑶环》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田汉改编的京剧剧本!这威力太大了!

凌霄本来想着,说到底这就是个青天大老爷的戏本子,最后依靠好皇帝解决问题,那是一丝一毫的“现代性”都没有的,应当没啥。

现在看来,是她完完全全低估了田汉两个字!

《谢瑶环》故事最初是清朝嘉庆年间的戏曲本子,根本没有谢瑶环抑制豪强打击兼并的剧情线,那主剧情线是什么呢?是谢瑶环谈完恋爱,在袁郎和他兄弟的裹挟下不忠于皇帝逼武则天退位……

拿新中国改编完的京剧放到康熙年间演,什么降维打击啊!能把九阿哥当场击打破防!乃至发生皇子集体关禁闭事件!

“格格怎么看?”

格格只有一个观点:“爷你好好干活吧!”

凌霄鼓励她祖宗,掷地有声:“天天批折子批他一万字!我就不相信老爷子舍得把你养起来不干活!”

四爷:“……”

凌霄越说越顺:“劳动力才是最大的竞争力!你把各处朝政都理顺了,他们放不放出来的有什么要紧?”

四爷:虽然但是,好像很有点道理。干了!

原本他作为硕果仅存位列朝班的皇子,各处衙门里疯狂流传皇帝要立他做太子的谣言。随着四爷日日爆肝两万字,雍王爷自己生生把这则传言干动摇了—满足你的吃肉要求就来扣群裙寺贰二贰五九衣四七—有没有一丝可能就是说,万岁爷单留四爷一个,就纯纯是图四爷能干活呢?

连康熙自己看着送来的每一本折子里无不夹着雍王认真细致的处理意见,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压抑到极点的心情居然奇异好起来了。

这人呐,什么都能装,勤和懒那是真一点儿都装不来的。

何况他勤奋的四儿子久在各部行走,理事精干,有他先过一遍手,康熙轻轻松松就把今天的折子批完了。

除了有时候老四的处理意见太严苛了,康熙要松松手。

不过这也是恩施于上的小技巧,康熙心情愉快地想,老四还是懂事的,他不严厉一点,朕怎么施恩呢?

(四爷:我是真心想死刑起步的。)

有四儿子在外头吭哧吭哧干活,康熙还真想不起来把侧殿睡大通铺的人放了。

老爷子在初夏里换了轻便衣裳,射射靶子吹吹风,只觉得闹事儿的都物理性消失了,满朝文武谁都不敢捋他的虎须,浑身轻松,简直益寿延年!

关!接着关!儿啊,这就是你们的孝心了!

人家老四熬得两眼发青还没说话呢,你们吃了睡睡了吃有什么好抱怨的!

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周一周又一周,连康熙爷母家的佟佳氏都开始焦虑了。

如今皇子只剩下四爷在外头,论起处理朝政一个顶十个!

难道主子爷为了再立太子要宰了我家祭旗?佟佳氏不寒而栗——这时候让支持八爷的鄂伦岱主动请命去关外当差还来得及吗?!四爷!我是你舅舅啊!

满人固然“为国旧人、党类甚众”,康熙爷若下定了决心,为了替新太子立威,收拾一两个大族不在话下!

各个焦灼不安之际,一个满洲老太太在宫门叩阍,敲响了登闻鼓。

她是前两江总督噶礼的母亲。

噶礼家资巨万,自然不吝惜为亲妈花钱,老太太却看不惯儿子的所作所为,更喜欢小儿子。

前些年两江总督噶礼和江苏巡抚张伯行互相弹劾,康熙偏向噶礼。听闻张伯行下狱。有数千江苏百姓争着要去畅春园为张伯行请命。——康熙听了说好啊,朕最讨厌的就是张伯行这种沽名钓誉的官儿!

本来这件官司已经铁板钉钉,赶上噶礼母亲去宁寿宫陪太后说话,康熙顺口问她你知道你儿子跟张伯行有啥矛盾吗?

噶礼母亲:皇上,我儿子是个大贪官!张伯行冤枉啊!

噶礼就此罢两江总督!他一罢官,就无处挣钱,沾不到油星的董鄂氏族人们没少骂老太太,说她是“万祸之祖”。

包括康熙在内,满朝文武谁也没想到,在万事万绪隐而未发鼓胀蠕动之际,敲响第一声鼓的是这个老太太!

她控诉儿子董鄂噶礼在食物中下毒,图谋弑母。

阿哥们快拜把子啦

那日凌晨, 皇子阿哥们被老爷子随手一指圈进乾清宫东侧昭仁殿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度过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

这不是各位爷第一回 来昭仁殿,上次废太子时诸皇子们就被临时拘禁在此, 熬过了动荡的两天一夜。当时念及前明崇祯帝就在此处杀了昭仁公主, 皇子们心里没有不肝颤的。

如今二进昭仁殿,大家的心态有了明显的进步。别说根本没去圆明园看戏纯纯无妄之灾的几位阿哥, 就算是出席观戏现场的三爷也很从容。

“爷得躺着伸伸腰,跪了半天腿受不了。”三爷看看东西次间两张炕和明间几把椅子,抓紧预定了一个床位,“你们年轻些的, 坐着熬一会儿就天亮啦。”

五爷:“天亮了汗阿玛就会放我们出去?”

“差不多吧。”三爷往九爷身上瞥一眼, “汗阿玛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他明儿气消了, 咱们这些老实的自然就出去了。你看老四, 压根就没进来!”

三爷想到此处后悔得直拍大腿:“爷也该留海淀园子里!今儿哪用遭这个罪啊!”

五爷犹豫着说:“要是明儿还出不去呢?”

三爷往炕上一指:“那中间就得给老四留个位儿了!”

暂且不用给四爷留床位,东次间就睡了三爷和五爷俩人, 剩下有无心睡眠坐着发呆的,有跟上头哥哥们不熟睡西次间的。

三爷此时还不知道昭仁殿的住宿情况有多么严峻, 在睡眠中无知无觉地度过了接下来一月间睡得最宽敞的半夜,等到天亮,立刻就醒了。

——汗阿玛随时有可能传谕放人, 他可不能给御前留下昼寝的坏印象。

等来等去, 没等到皇帝说放人, 只等到一桌半冷不热的饽饽。

正殿明间的椅子不够, 一半的阿哥是站着吃的, 个个面色不好。

“老九你昨天是发什么疯!”三爷气儿不打一处来,对着罪魁祸首就开喷, “看场戏而已,还当真了?你替噶礼出的什么头!”

九爷昨日直面老皇帝的死亡威胁犹自失魂落魄,还是十爷替他回嘴,“九哥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呸,平日三节两寿的礼他老四收少了?装什么公忠体国。”十爷说到这儿斜眼看十三爷,“呦,才看见,咱这儿还关着一个老四的大管家呢!满蒙亲贵的礼,他收得少说明他人见人嫌!”

十三爷言简意赅:“皇父圈了你们不冤枉。”

“你!”十爷撸袖子就上,五爷七爷连忙在中间拦住,十三爷动都不动一下,看着面红耳赤的人冷笑。

上头的哥哥们打成一团,底下的小弟弟们瑟瑟发抖,十二爷见几个弟弟可怜,往后摆摆手,带着他们往西次间躲了。

十四爷跃跃欲试,将要上场,看一眼萎靡的九哥和闹成这样都不理会闭目养神的八哥又生出犹豫。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再闹下去,昨天没去圆明园会成为爷一生的遗憾!

闹哄哄到了晚间,没等到爹,也没等到老四。

八爷终于起身去安慰九爷,“事已至此,总不能把自己熬坏了。”

九爷缩肩拱背,低低说,“我当时就想着,这要不出头,岂不是怂了吗。我素来不受老爷子待见,舍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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