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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C三下算三步有人爽了再说

 

端着鱼汤的来人匆忙告退,每一步都迈得慌乱无措,还伴随着汤汁溅到甲板上的动静。他分明是奉了自家主将的命令才故意带火候不足的菜肴来撞破这事儿,怎的热流氤氲他尚未将里头瞧个清楚,却先对上了谢酒花饱含警告之色的眸子。

谢酒花方才拿右手捂了柳向岸的口鼻,用左手兜着那些个射出来的玩意儿,衣裳不乱面色不慌,丝毫看不出是在交欢。反观柳向岸则狼狈得一目了然,绑缚暧昧的锁链、施暴留下的血痕、难以蔽体的衣衫和肿胀异样的乳尖,怎么看怎么是刚被多重疼爱过的。

同自视甚高的燕来一样,谢酒花会将一场性事玩得如斯像刑讯有他的报复心在里头。恶人谷强盛已久,久到这么些年内部并行两三股势力依然四平八稳,久到这帮子指挥主将都天然认为浩气盟就该像见不得光的耗子,在自己面前气短。

直到李灼然推翻了窝囊的浩气统战,从不知道哪儿捞来了柳向岸这活祖宗,他像是对浩气的弱势毫不知情,也根本不畏惧恶人谷这些个统战头脑。在巴陵敢拉大旗揍收割李灼然的毒瘤,在五台山敢当着联盟的面把谢酒花扔下去,他会在乱军之中存亡之际相信李灼然和浩气盟能保住自己,也会站在燕来的船头看人钓不上鱼嬉皮笑脸。

你到底怎么敢的啊?谢酒花拎起柳向岸胸前残破的衣料,重新顶进了他泥泞的穴道。合锋主将生性恶劣,他是真爱看柳向岸被自己折磨时隐忍不能发的模样,也爱看这人被情欲磨去棱角像高山雪化般被迫露出真实的面目。

可射完那一遭后,柳向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稳定了起来,连喘息都没那么剧烈。疼痛混杂着快感,于是那些个欢愉也随着他逐渐耐受而逐渐不显,柳向岸靠在舱壁上一摇一晃,睫毛垂在眼前一点一颤,谢酒花察觉到他反应远不如方才热烈,掐着这人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这时候还走神?”

“没啊。”柳向岸诧异地扬了扬眉,“那我又不是青楼里卖的,正常都是想喘了才喘,难道还需要给你演些骚叫来听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人可以轻易接受一无所有,不能立刻消化从九霄到低谷。谢酒花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你被燕来操的时候也是这样爽一次就不配合了?”

“人能让我多爽几次,你不会不行吧?”柳向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我啥反应不是你决定的吗?或者你爱听什么条件谈够我也可以试试。”

他是真恢复了,谢酒花那几鞭子听着骇人抽着也确实疼,只是东海浪潮吹彻的一招一式哪有雁门关外契丹人的马鞭抽得直白要命,连刚才因为缺乏准备让这家伙顶得快劈开的地儿都适应得没什么压力。柳向岸不觉着难受,但也同样不觉得有多舒服,好在谢酒花活儿并不烂,总能缩短些令人疲惫的不应期。

二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得有了几分不太正常的温存,谢酒花一下一下地舔弄他乳尖上凝着的血珠块,手掌抚在腰间裸露的肌肤合着抽插的节奏往自己那儿推,他的力道不轻,每回撞上都有清脆的铁链相击声伴着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起。柳向岸靠在舱壁半仰着头,最初那些个喘息声轻飘飘的不算真实,到后面也透出了几分快慰,只是先前那两句讲得过于刺耳,搞得谢酒花都怀疑他究竟是真的爽还是敷衍人。

其实这种心思一冒头恰是证明了这段关系中有人开始瞻前顾后。谢酒花倒是想给他再操射一次,问题是这厮说的话就没一句他爱听的,仿佛再让他爽就是在跟燕来整了个擂台在竞技,但不让他爽到又好像是还不如燕来,这一时之间都整不明白谁才是那个被锁那儿当鱼肉的。

他在这儿操三下算三步的,柳向岸的脑子却放空得除了鱼汤没别的。那些年还未成为逐鹿坪督军的小柳将军对阵营强弱并没有太深的概念和执念,毕竟出霸刀山庄前是插旗为主,走江湖后是成群最多两团相抗,到雁门关从军则是家国情怀导致强弱并不左右立场,所以敌对指挥他睡了也只当是尝味儿,还没有后头那么多的处心积虑。

谢酒花渐入佳境,画舫却已然驶入横穿闹市的河道,鼎沸人声没有让这二位产生多少羞耻,倒是生出几分兴奋。柳向岸绞着谢酒花的力道重了些,而操进他深处的劲头也猛烈了不少,风动帆,霞满窗,东沉的碎影像一层层绳索,攀上了谢酒花的衣角。

或许被囿于此地本就不是柳向岸。

长庚主将先前被他放出来的那只手拢着自己的分身揉得惬意,谢酒花一边操得更凶一边扣了他的手腕重新压到壁上。皮肉陷进锁链碾出细密的钝痛,而柳向岸轻轻巧巧地笑出了声,那些个气息擦过谢酒花的脸颊,像是点燃了燎原的火。

他似乎看穿了谢酒花的心思,又似乎没有,那些个掀帘前见过一眼的漩涡终于露出了该有的狰狞。谢酒花捉着脆弱又敏感的那片儿来回折磨不休,逼得柳向岸嘶哑地呻吟,波涛拍上礁石碎成大团大团的白沫,他俩交合处也被打出一簇一簇的气泡,不起眼却已经足够将人吞噬。

快感像燃在海底火焰,不可思议却生机盎然,时常伴随着天崩地裂而现。柳向岸本就满意他的尺寸,何况活儿是不差,眼下乱七八糟的刑也没往上堆,这会儿距那巅峰也就再操几轮的事儿,他绷紧了身子预备泄那第二回的欲火,偏谢酒花觉察到了他的想法,径直捏碎了还沾着水光的乳尖血珠,将高潮从顶端掀了下去,自己倒是掐紧了他的腰横冲直撞,在即将喷出时猛地拔走又起身,尽数射在了柳向岸尚来不及反应什么的脸上。

浊液顺着眉宇和脸颊黏腻不肯轻易落下,谢酒花沾了柳向岸睫毛附近颇是蛰眼睛的那团在他的下唇抹开,戏谑地挤兑道:“喏,鱼汤火候不够,鸟汤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你这就不继续了?”柳向岸的语气里倒没多少质疑,只是听着极为惋惜。谢酒花欣赏着他比方才更甚的狼狈相,倒是比他还惋惜几分:“想是想继续的,问题这晚上的攻防排到了得去指挥,我要是不去,你下周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劫我不是?”

柳向岸瞧了眼天色倒是深以为然:“确实该攻防去了。”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从锁链中脱出,甚至快谢酒花一步掀开帘子出了船舱,堂而皇之地消失在西沉的落日余晖,仿佛刚才精心调整松紧角度的谢酒花像个拿大渔网捞虾米的蠢货。又在傍晚的攻防准时出现在李灼然身畔,穿着另一身衣裳在闷头啃个酱肘子,原本还在安排载具的叶桐回头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两巴掌,给人打得肘子脱手掉进碗里,又拔出李灼然贴身的小匕首利落地给人拔骨切片儿,自己嘬了口骨头评价道:“糖还是放得多了。”

“我本来也不挑食,这会儿饿坏了就更不挑了。”柳向岸埋头拌那些个肘子片和米饭,过来标记敌对载具车手和大小团指挥的燕来狐疑道:“饿坏了?谢酒花不是约你喝汤吗?”

“谢酒花啊……”柳向岸忙叨得头也不抬,“他不行。”

?哦?这我就不急着回了。燕来把刚从平安客栈打包的盐渍花生米给人补碗里头了:“这可不兴瞎说哈。”

柳向岸把嘴一撇:“真不行,他阵营看中的很,把我骗上船去啥也没让我吃饱。”

他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没有,但众所周知“船”和“床”的意思本就相近,流言又只会向越来越离谱的方向传。柳向岸吃饱饭撂了碗筷就专注带团,先拿速战再偷牛车,和李灼然玩得一手好疑兵。谢酒花则很难把目光从玩意儿身上挪开,一来是流言比恶人支援到得还快,二来是恶人谷再整个浩气盟各大部队都插了眼线,唯独长庚军里头因为柳向岸不招兵没进得去,他只能盯着看这厮跑哪儿去了判断李灼然的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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