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抬脚去蹬他,却被他牢牢握住。
“就算想,也轮不到你,你是个”,他一个内侍!她狠狠地看他,最终没说出那两个字,只咬牙切齿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皇后!滚出去!”
他身形定住,脸上仍是笑着,眼里却寒光乍现,他手上不觉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脚腕掐断:“什么东西?娘娘不防告诉臣,臣是什么东西?”
“疼”,她的脸皱成一团,想ch0u回脚却ch0u不动。
他的手又伸进了锦被里,抓住她的另一只脚踝,一下将人拉到身前,压了上去:“臣是个阉人,算不得男人,算不得男人上回不也让娘娘快活得很?”
他的眼瞳黝黑,像吞噬人心的深渊,sisi盯着身下惊恐的美人,略带薄茧的手掌抚上她的柔软脸庞,温柔抚0片刻,又流连向下,手指微微弯曲丈量起她的细长优美脖颈,脸上依然笑着,手却一点点收紧。
她扯他的手,可她的力气于他而言,实在微不足道,她脸涨红,渐渐喘不上气来,他的手却松开了,空气猛然灌进肺里,她剧烈的咳嗽,可他根本不管,双手继续往下,抓住交领,一把扯开她的中衣,带着些狠戾。
“住手!”她的双手还来不及掩住x口,就被他单手扣住,置于头顶。
她中衣里面未着丝缕,领口一开,一对雪兔便跳脱出来,饱满紧实,顶上的红豆顶不住寒风似的,已经颤颤巍巍地挺立。
他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春光,眼里冒着火花似的,“一会儿臣想住手,只怕娘娘还不肯”,他俯下身去,嘴唇贴着她的香腮细细亲吻,低声呢喃。
“放开我!”她拼命踢腿挣扎,却被他一双长腿压住。
“嘘”,他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娘娘放心,此事不会有旁人知晓”,说完,他的亲吻从腮边脖颈一路往下hanzhu那颗红豆。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呜咽声中。
他来去悄无声息,等她醒过来,已近拂晓,她软绵绵地半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冲着外面说:“婵娟,备水,我要沐浴”。
婵娟头脑发昏,意识醒了,可身子却想被一块巨石压着动弹不得,挣扎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来,听到皇后连叫几声,越来越不耐烦,她忙应着,让g0ng人准备热水棉巾换洗衣裳。g0ng人各司其职,七手八脚,一番忙碌过后,热水准备好了。她已慢腾腾地穿上中衣,半垂着脑袋跪坐在床榻上系衣带。
婵娟过来替她穿好软鞋,“娘娘怎么大清早起来沐浴”,见她发髻松散神情倦怠,又说:“娘娘的脸se怎么这么差,是身t不舒服么?奴婢请太医过来替娘娘看看罢”。
她整个人都懒懒地:“没什么,只是偶感风寒,昨夜发过一场大汗,无事了”,扶着婵娟的手臂徐徐起身,腿脚直发软打颤。
“不用伺候了”,婵娟皎月诧异,却也只是听命退了出去。
“娘娘今日怎么怪怪的”,皎月小声嘀咕着跟婵娟说。
何止今日怪怪的,自从上次娘娘大发脾气以来,都是怪怪的,满腹心事的模样。陛下许久未踏足椒房殿,对王美人的封赏却日日不绝,上月阿芙小姐入g0ng,太皇太后很是喜欢,连连称赞阿芙小姐跟娘娘小时候一样讨人喜ai,不止封了阿芙小姐做安乐县主,又让其在长信g0ng里住了些时日。娘娘心里是不高兴的,可却闷在心里,也不肯透露半个字,自己只能g着急。
床榻之上,锦被一片凌乱,被随意堆在了一角,床褥0起来也是cha0sh的,婵娟让g0ng人取来新的被褥熏香更换,一刻不敢松懈地听着浴房的动静。
她把婵娟都支走,只一个人呆在浴房,双目微闭,靠着浴桶,用手巾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往身上洒,蓦地她开始用手巾帕子在身上使劲地搓洗,直到把娇neng白皙肌肤r0ucu0地几乎要脱皮出血才住手。
心里b吃了苍蝇还恶心,恶心的要吐,昨夜的场景一直挥之不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真的吐了,她捂住嘴,扒着浴桶朝外,一阵g呕。
“娘娘,您没事罢?”是婵娟担心的声音。
咚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屏风上,吓得婵娟皎月心惊,怕娘娘出事不敢走远,又怕娘娘发火也不敢靠近。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疯nv人,喜怒无常,歇斯底里,癫头癫脑,自己怎么变成了这副神憎鬼厌的模样。
她都想不起自己上回笑是什么时候了。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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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平台果然不一样,感觉自己都奔放了,笑
她双手抱头一点点沉入了水底,黑鸦鸦的长发漂在水面,一动不动,片刻之后突然水花四溅,她从浴桶里猛地抬起头,一抹脸上的水,扶着桶壁大口喘气,濒si的感觉太痛苦,那一刻她怕了,她终究还是舍不得si的。
更漏里细细碎碎的沙子簌簌下落,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娘娘,水凉了,奴婢再给您加些热水罢”,婵娟隔着屏风小心问话。
“不必了”,好一会儿她才语气淡淡地说。
她光脚从浴房里走了出来,身上随意披着件衣裳,头发仍sh漉漉地滴着水,面如si灰。
婵娟皎月忙上前伺候,替她擦头发批衣裳穿鞋袜。
婵娟捂着她冻得发青发紫的手臂说:“大冷天的,娘娘您这样可是真要生病的”,转头又吩咐皎月去找太医过来给娘娘瞧瞧。
太医来看过,开了几副驱寒汤药,叮嘱多卧床休息,便退了出去。
她情绪一直不好,夜夜做噩梦,心里的想法也是一日一变,一日想着这样的日子难熬不如就趁着这场病g净地去了,还能留些颜面,一日又想好si不如赖活,下辈子投胎还不知道去到什么人家受苦,活着兴许还有转机,如此,她的病情反反复复,整日里昏昏沉沉,萎靡不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娘娘是心病,开了几副养气凝神的方子交差。
病中,陛下派了中常侍前来探望,当着g0ng人的面,他对她毕恭毕敬,丝毫不见那日的狂浪,只说:“陛下派臣来问娘娘安”。
隔着床帐看不见他的人,可想到他就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她还是忍不住手脚颤抖,冷汗直流,她捂住x口,极力平复着心情说道:“谢陛下挂怀,我还si不了”。
床帐上透出她靠坐着软枕的模糊身影,他不动声se望了一眼,嘴角一扯,躬身说道:“那陛下就放心了,既然娘娘jg神不济,臣就不多做打扰,暂且告退,请娘娘静心养病,待娘娘身子好些,臣再来问安”。
他的话别人听不懂,可她听懂了,杀人诛心不过如此,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出,她极力忍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身子一软,趴在榻上晕了过去。
婵娟忙叫人去请太医,又是一阵子人仰马翻。
事情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不仅不担心反而一腔子不满,“这个皇后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今日恼了,明日病了,好好的日子非要过得j飞狗跳,当初我就不同意立她为后,说什么书香门第,必当贤良淑德,恩慈黎民,母仪天下,如今呢,哪有半分明理的样子?我看以前的那些贤惠都是装的”,见皇帝只是喝茶,也不接话,太后皱了皱眉,又问:“听闻有人检举建信侯强买土地,还出了人命,可有此事?”
“啊”,皇帝这才有了些些反应,回道:“是有这么回事,孩儿正要派人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