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宗教他正经吗?
当恩皮斯看见那个站在祭司身边的堇发少年
时,一股久违的冲动重新萦绕在了他的心头。
这一切还要从他误入了这座有着奇怪信仰的小镇说起。
大概在两个月前,恩皮斯因故意杀人罪被他所在的地区所通缉,因被害者数量众多且犯罪手法恶劣,包括但不限的煎杀并将受害者的遗体分尸再抛尸各处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和大量民众的恐慌,因此在锁定嫌疑人后,官方很快对其展开了搜捕并下发了通缉令。
不过,虽然被通缉了,但恩皮斯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什么“罪”,在他看来,虽然他的行为也有个人兴趣的原因,但能让那些社会底层的,出来卖的男女们,在最美的年龄“绽放”并在极乐中去往天国,反而不用让他们继续过着迟早会迎来腐烂的人生,他觉得这种结束是一种真真正正的救赎行为——当然恩皮斯也知道,自己的“救赎”是不被愚昧的大众所认可的,而一旦被抓自己的拯救之路怕是也要走到尽头了。
于是为了躲避这场牢狱之灾——或是死刑,恩皮斯决定趁着夜色开溜,并在经历一系列被追捕以及惊心动魄的荒野求生之后,在即将弹尽粮绝之际来到了这座他未曾听闻过的小镇。
这是一座相对偏僻又有些怪异的镇子,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上随处可见一些画着金色眼睛的纹路,星空图样的装饰和怪异的看不出原型是什么的雕像,明明镇子周围很可以说得上是荒凉,镇中心却又伫立着一座堪称巍峨的教堂,其中还供奉着一位恩皮斯闻所未闻的神,不过镇民们倒是淳朴的很,对于恩皮斯这个自称是个普通流浪汉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来到这里的一看就不是很对劲的外乡人,镇民们不但没有排外,反而热情的招待了他,还为他添置了新衣置办了住处。
“我们的神欢迎任何奔走在世间的旅者在此休憩或者常住,恩皮斯先生如果需要一个落脚发地方的话,在这里住下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镇里的老人这么对他说。
念及自己确实已经弹尽粮绝了,以及镇里目前还没有出现自己的通缉令,应该是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思来想去恩皮斯还是决定暂时在这个镇子上住下。
许是因为憨厚的外表以及和善的伪装,不出一个月,恩皮斯就和这里的居民们混熟了,他找了一个在面包店打杂的工作,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就是和左邻右舍们聊聊天打打牌,再听听他们给自己讲关于他们的神的故事——虽然镇民们很友好,但在恩皮斯看来,他们似乎有着什么奇怪的信仰,信着一个和缘有关的恩皮斯没听过的神,而每当谈论起他们的神,这些平日里温温柔柔的邻居们总是会显得异常的痴迷于兴奋,倒是和他以前在外面见过的宗教狂热份子有几分相似了。
可惜恩皮斯对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没什么兴趣,也并不敬畏镇民们口中的神,按照他的说法,与其信这些虚无缥缈不知道是不是教会编出来蒙人的故事,不如再“拯救”几个少年少女们,所以当他的好邻居们邀请他去参加他们教会的礼拜的时候,恩皮斯本想拒绝的。
“礼拜的时候还可以见到我们美丽的神眷者大人,我们的神明大人的神妻哦。”
“身为和神明大人联系最为紧密的人,神眷者大人能够直接聆听神明降下的神谕并转达给教众,这些年真是多亏了他,这座小镇在正确的神谕之下也越变越好了。”
“而且神眷者大人真的是漂亮的万中无一。真不愧神明大人喜欢他,他和神像站在一起的时候啧啧啧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只是看着我就感觉自己能吃下十碗饭,啊~赞美吾主,赞美神眷者大人——”
忽略最后一句有那么些不敬的话,恩皮斯承认自己被邻居们说动了,虽然这个教的教徒们在恩皮斯看来总是有些癫癫的,但是美人看了总归是不亏,于是为了一睹邻里口中那万中无一的美人神眷者,恩皮斯配合着穿上邻居们为他准备的教袍,同邻居们一起进入了那座他从未走进过的教堂参加礼拜。
而后他便被那位神眷者夺去了全部的视线。
在来之前邻居们和恩皮斯科普过,通常情况下像是礼拜这种活动其实只需要几位祭司进行主持,神眷者大人只需见证不需要参与到仪式中来。于是在仪式开始的时候,那位堇发的神眷者少年就只是默默的站在祭司们的身边,眼神空茫的不知看向何处。似乎是感受到了台下过于炽热的视线,少年低下头去,与恩皮斯的视线相交在了一起。那一瞬间,少年怔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用带着微薄红晕的笑容,轻轻抬手冲恩皮斯的方向摆了摆手,打了一个无声的招呼。
宽大的袖口随着少年的动作下滑,露出了少年葱白的纤细手臂,而也是借着这个动作,恩皮斯无意间看见了少年手腕上的,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过的淡红色勒痕。
之后的礼拜是怎么结束的,自己又是怎么和邻居们一起回家的,恩皮斯已经记不清了,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脑内不知何时已经被少年的微笑以及那一节带着勒痕的手臂填满了。
之后的礼拜恩皮斯一次都没有再缺席过。邻居们很高兴,他们以为恩皮斯终于也对他们的信仰产生了兴趣,便更加积极的向他科普他们伟大的神的光荣事迹,无奈恩皮斯只能嘴上嗯嗯啊啊敷衍的应付着热情的邻居们,思绪确是已经飘到了教堂里的那位少年身上。
毕竟,去做礼拜是为了看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礼拜散场的时候,恩皮斯会故意等到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走,以便能更长时间的观察那位神眷者。据他发现,那位堇发的少年似乎有些寡言,很少能看见他主动和信徒或者祭司们有对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站在祭司们身边或者自己一个人站在神像旁眼神放空不知在看着那里,但如果有人向他搭话询问一些关于他们的神的事迹,少年倒也不会不理人,相反他会面带微笑且没有任何架子的礼貌的向来者科普。
恩皮斯就有好几回借着听少年科普的由头近距离隐晦的观察着少年露出的每一寸皮肤——说来也奇怪,这位神眷者的着装不像别的教派中那些神父修女从头到尾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也不像别的信徒或祭司那样穿着长款的教袍,少年的教袍长度只够堪堪到达膝盖上方一些的位置,肩膀更是采用了那种类似一字肩的款式,将少年雪白的肩头半遮不遮的露出一部分,至于里衣……恩皮斯觉得与其说那是里衣不如说更像连体黑丝之类的东西,裤子之类的就更别提了,恩皮斯从来没在少年的下半身看见除了那短短的一截教袍以外的布料,啊,如果腿环能称之为布料的话,他倒是在少年不经意露出的大腿上看到过,且他也从没见少年穿过鞋,那双漂亮白皙的裸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踩在教堂光滑的地板上,猫儿一样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教堂中走来走去。而对于少年的这身,细究下来甚至有些不太正经的衣着,除了恩皮斯外,似乎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恩皮斯有隐晦的向邻居们关于这一点做出了询问,却也只是得到了“大概是因为神明大人喜欢吧,神明大人的眼光是不会出错哒~”这样的回答。
不是,真的会有神让自己的眷者露着腿裸着足在教堂里走来走去嘛?更何况除了衣着,这名神眷者身上的痕迹也是有着不小的问题啊——是了,除了初见的那次从少年的腕部看到的红痕以外,恩皮斯也“不经意”的从少年露出的脖颈,肩部,腿弯和脚踝上见过不少疑似欢爱过的痕迹,甚至有一次在少年将碎发别到耳后去的时候,恩皮斯从对方的耳垂上看见了淡淡的齿痕。而在少年堪称清纯的外表下,举手投足间,恩皮斯察觉到了一股他熟悉的,“熟透了”的气息。
——和那些曾经成为他目标的人相似的,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