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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咣啷一声,门粗暴的从外面打开。

将厌惊醒过来,视野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人影压在他身上就要分开他的双腿,他飞快的抬起膝盖撞在来者下体。

“啊!!!”

男人疼的脸色煞白,眼中凶光毕现,狠狠甩了将厌一耳光,“贱货,你都要死了,我劝你配合点能少受点罪。”

“你说什么?”,将厌猛的扭过脸,挣扎的动作顿住,死死瞪着男子。

“嗤,你快死了,小子,我要干你,现在就得插进去。”,男子冷笑了声,拉开他的一条腿,使那塞着木棍的下处完全暴露出来。

将厌深深吸了口气,他必须冷静下来,他试着感受自己的右腿,小腿持续传来钝痛,大概损伤了神经,但,还能动弹。

他僵硬的脸忽地漾开一抹笑,像一朵花徐徐绽放开,“可以,告诉我外面情况。”

男子直愣愣瞪着眼,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抓住青年下巴,提醒他,“臭小子,你好像搞不清楚状况,我现在想怎么干就怎么……”

“是吗?你是要干死人……”,青年打断他的话,嘴角上扬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瑰丽的红色瞳孔微微眯起,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掠过男子嘴唇,眉梢,眼睛……视线对上的一刻,他的微笑加深了——“还是要跟我做爱?”,一条长腿风情的勾住男子的腰。

然而,那形状漂亮的嘴唇却在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像一片雨中打湿的花瓣。

不怎么熟练,却勾的人魂魄都要散了。

男子楞楞的,喉结“咕咚”滚动了一下,下一秒猛的扑过去,恨不得拆骨入腹般咬住青年颤抖的唇,那嘴唇无力的打开着,由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钻进来,侵犯口腔内部。

“村里一直在死人,真见了鬼,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骚货真要命了,下的什么邪术?妈的,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村长说了,你都得死,要烧死你……哦,快给我摸摸下面。”

男子舔咬着他的喉结,脖子,锁骨……性急而又饥渴的样子像饿了几百年的鬼。将厌用一条腿卡在男子硬挺的部位,缓缓磨蹭着。

“有……抓到其他人吗?”,他问。

“哈,你那个弟弟?早跑了,哈哈,或者死在哪里也说不定。”

自那埋在颈窝乱拱的头传出这样的话。

已经够了。将厌眸光冷然,抵在男子下体抚慰的腿不动声色的慢下动作。

“来吧,来吧,我要把你干出汁来。”

男子向下伸着手扯出那享受了多天的棍子,与此同时,将厌腿部暗自蓄力——

然而,却戛然而止。

“呃……嗬……”,男子瞪着眼,喉咙发出好像漏风一样的嗬嗬声。

泛着银光的刀尖穿透他的喉咙,血液迅速顺着脖子往下流,眨眼间染红衣服,他的身体像慢动作那样缓慢的歪斜,噗通,倒地了。

将厌吃惊的看着出现在男子身后的璃,璃呆站在原地,两只手还保持着紧紧握住匕首的姿势,发着抖,“哥,哥……”,他虚弱的唤着他,看起来吓得不清。

“快来帮我松绑,我们要走,尽快。”

将厌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欣喜,弟弟还活着,虽然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但现在不是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安全,等安全,至少要教璃怎么更好的用刀。

璃打了个激灵,颤抖着手过来给他解绳子。那绳子捆得很紧,他一阵手忙脚乱,解不开,将厌看看黑漆漆的门外,心里着急。

“笨蛋,拿刀来啊。”

听到将厌的话,璃战战兢兢的慌忙起身,走到那已没了气息的男人身边,屏住气,用力抽出还深深插在男人脖子里的匕首,血溅到脸上,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装点的更为可怜。

割断绳子的过程,几次拿不住刀。

将厌有点后悔,杀人的事从来是他来,他应该让璃适应杀人,这是个很残酷的世界。

所以在解开手上束缚后,他立即搂住仿佛灵魂早已离体的弟弟给了一个深吻,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回应他,他退离些,抹掉那张脸上冰冷的血迹,盯着那双颤动不安的眼睛,“镇定点,没什么大不了的,璃,是你救了我。”

璃深深呼吸了两下,他在很努力的使自己冷静,黑沉沉的瞳孔终于恢复一抹微弱的光,他看向将厌,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没事,哥,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将厌摇摇头,扶着墙壁缓慢的站起身,手腕被勒得太久,紫红的肿胀着,僵硬得有如石头,他左右活动了几下酸疼的腕骨,地上男人倒在血泊里,血流了一身,他皱着眉扒下男人上衣,撕掉染血的布料,然后围在腰间,勉强遮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身旁人说。

“璃,刀给我。”

门外,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行李落在草堆,两人浑身家当就是一盏蓝色油灯,一把匕首。没办法去拿了,得尽快走,这村子现在随时有危险。

一人提着蓝色油灯,一人持匕走在稍前。

微弱的蓝色幽光包裹着他们,仅能照亮周身五米的范围,对比四周好像吞噬了天地的无尽黑暗,这小小的蓝色屏罩,脆弱的仿佛须臾间便会给粉碎堙灭。

灯往下放一点,看清是一条石阶,往旁边照一点,有稀疏的几根竹子,再远便看不到了。

沿着石阶下了十几步,进入一片林子,将厌横着匕首摸索,小声的跟璃确认。

“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

黑暗中响起的低哑声音,将厌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一股冷风吹在脖颈,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个没有月亮的世界,夜晚总会有赶路的倒霉蛋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默了会儿,身后传来回答,“那天偷偷跟着那男人后面来,是,好像是往东走。”

东?浓郁的黑暗里怎么分辨东西南北。将厌头疼起来,他们两人不经常在村里走动,对这村庄都不熟悉,现在吃了苦头,不认得路了。

他向后摸到璃的手,安慰的握了握,只能慢慢找了。

黑暗中小心摸索的两名青年,怀揣着希望而不安的心情,并不知远处的危险即将来临。

火光肆虐。

尖叫着,哭喊着,有人倒在地上,绊倒下一个人,婴儿被遗弃在原地……乱成一团,纷纷各自逃散。

浓烟滚滚卷起,火势蔓延了一片连绵的房屋。

年迈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大喊,“全部去后头的矿洞躲——”

话音未完,脖子突然出现的青黑的手用力一扯,血如柱直直喷涌出来,老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不甘的瞪着自己一生栖息的村庄,将毁于一旦。

男尸歪着空荡荡的脖子,僵硬的弯下腰,摇摇晃晃的动作差点使它那无头躯体跌倒,它两手捧着那头颅端端正正的放到自己脖子,来回动动,很新鲜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在试穿新衣服的小孩子,比比合不合身,满不满意,只不过试的是头颅。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它顿住动作,头颅里的两颗眼珠子往下一翻,以一个诡异而不自然的姿势看着地面。

一滩澄黄的液体积聚在腐烂的脚边。

老人的眼珠顺着那流过来的液体缓慢的转动,停在路边的一排架子处,架子底下不断流出澄黄的尿液。

沉寂两秒,“轰——”,架子倒了。

躲藏在后的男子满脸惊骇,紧闭着眼,双手合拳,抖得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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