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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下来玩吗?我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也许你会对鸭子感兴趣?我们改天可以一起去水里看它们游泳。最近拉斐那新出生了几只呢,很小,还带着没褪尽的绒毛。”
灿金色的蛇从树叶间探出脑袋瞧这唠唠叨叨的天使,嘶嘶吐信子,仿佛在思考他话中真假。过不久,它晃动身子,摇着尾巴自由落体,降落地点正正好,啪一下绕在路西法的颈子上,像个儿童玩具。
“a……”路西法开心地叫起来,两只眼睛水光闪闪,嘟着嘴巴夹着嗓子哄它,“好蛇蛇,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蛇……”
目睹一切的亚兹拉尔沉默了。
他想:该死的,动物怎么也有歧视。
总之这小插曲被抛到脑后,路西法快活地摸着蛇冷冰冰的身体,甜甜蜜蜜,接着说:“米迦呢?他又是什么?”
亚兹拉尔冷哼两声,秉承着自己不爽就得再拉一个人下水的原则残忍地背叛了米迦勒:“实不相瞒,其实每个路过这棵树的人都看到过他的对应。”
他抬抬下巴,示意路西法往上看,“只是没人敢认罢了。你朝最顶端瞅。”
“瞧见了吗?”亚兹拉尔无情揭露:“他是颗橘子。”
路西法很努力地绷住自己严肃的表情,试图对那个在树顶充当太阳、仿佛正放光芒的肥橘子表达出浓浓的敬意,是的,在这里他要发表感言:谢谢橘子不辞辛劳守卫天堂,谢谢橘子兢兢业业批满桌子的公文。
橘门!
然后他没忍住缺德地笑出了声。
“那拉斐尔……?”路西法试探性地吐出点话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八卦的兴奋火光。
“他比较难找。”亚兹拉尔说,“他跟你y轴高度差不多,是重量约为一蛊司的黄托帕石,缀在左边,不太显眼。”
“哇哦,和平与友谊之石。”路西法如此评价,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蛇见他小动作不断,就爬上他的帽子,盘着。“非常适合他。我还以为会是火焰之剑呢,大家就爱把它当作拉斐的锚点。”
“他一年到头能拿那剑敲几次人啊?”亚兹拉尔无力地翻了个身,青草挠着耳畔,有些痒。
路西法又问,活泼得过了头:“加比呢,一根飞鹰的羽毛?一支箭?”
“完全不对。”亚兹拉尔嗤笑起来,好心情地哼小夜曲,每个音都落在路西法意料之外的位置,“加是百合花。现在还不到花期,你和拉斐中间长得刺刺挠挠的那一撮就是他。”
路西法伸着脖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找到了一簇乱翘的植物茎干,像极了加百列每天都梳不顺的不听话头发。
“真形象啊。”他也笑起来,感慨,复又出声:“那你呢?”
“亚扎德,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亚兹拉尔老神在在,很潇洒地嚼了两口草。
大天使长眼睁睁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物理意义约等于吃土,不由得扣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不说没人比你更懂生命树?而且这个,呃,我觉得草大概不能算下午餐,应该……?”
“我都不知道,天堂更不会有人知道。”告死天使理不直气照样壮,呵呵一笑,笑露八齿,标准的虚假表情,“我在锻炼咬肌而已,哥哥。别学。”
亚扎德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路西法心想:下次探望要多携带点心一盒,避免兄弟被青草摧毁味蕾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