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高压水炮
健身房里常常能见到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学员多的时候教练们还是会穿好衣服的,背心,速干短袖,都是标配。
但长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不断冒出来的汗水还是身上紧绷的感觉都令人不舒适,如果学员相熟了,教练们也会更随意一点,甚至有时候还会一起脱了衣服贴着膀子比肌肉。
绑匪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既眼馋,又嫉妒。
他恨不得自己上去贴着男人的身体,感受与那样强健的肌肉所碰撞的美好,又想叫男人将衣服穿上,不要被别人看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绑匪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
现在,这样的愿望终于实现。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手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块,让自己的身体贴上男人的胸腹,忍不住喟叹出声。
光滑的脸颊触在隆起分明的胸肌上,耳朵贴上了离男人心脏最近的地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渐渐和男人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样的想象令绑匪忍不住呼吸加重,脸蛋泛起红晕,嘴角也无意识地勾起,在颊边挤出一凹小小的酒窝。
这让他那张本就清秀干净的脸多出一分可爱。只是这个看上去与恶事毫不沾边的人此刻做的事情却称得上恶劣——不仅仅是指他将一个人绑架,又将对方迷晕。
酒窝出现的地方很巧妙,恰恰在男人胸膛隆起的最高点。稍微一动,凸起和凹陷就可以奇妙的重合,仿佛蝴蝶钻进花苞,水滴落入臼槽。
但绑匪只是轻轻蹭了蹭,就挪开了。
倒不是他今夜格外慷慨,而是比起脸颊的触碰,他更想用另外的地方好好的,细细的品尝。
罗啸在梦里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奇怪的陷阱里。
这个陷阱有一些恼人的东西存在,一直在窸窸窣窣闹出点小动静,让人不得安宁睡不好觉,却又把握着分寸,没闹到让他疼痛烦躁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在身体的四肢上游走,伴随着挠痒痒似的戳弄按压,令罗啸感觉自己像是头待宰的猪,正在被人按在案板上全身上下的盖戳。
好不容易戳盖完了,又是一阵上上下下的仔细擦洗。要不是那搓揉的力度让他觉得舒服,他高低地把那捣乱的手给挥开,自己抹。
不就擦个身子么,怎么翻来覆去没个完?赶紧擦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破罐子破摔。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会被真正伤害,又或许是这样的发展早就在他无数种猜测预想之中,只是被清醒时的他强按在心底忽视,只有睡着了,才在无知无觉中重新浮现。
细密的痒意从胸膛传来。
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围在他乳头边,窸窣的舔咬,啃噬,像是把他胸口上的那颗肉粒裹挟着带走,又碍于那敦厚的胸肌阻挡,只能停留在原地,反反复复地啮合磨吮。
“唔……”
痒,好痒。
这样的啃咬并不疼,却不上不下地钓着罗啸。小蚂蚁们啃够了便热烘烘地围在一旁,换上轻飘飘的羽毛,不停在罗啸的乳头上拨弄,左一下,右一下,来兴致了便绕着它画圈儿,总归将那颗小小的颗粒换着法的拨弄。
罗啸苦不堪言。
他想伸手自己去揉一把发胀的胸口,至少掐一把乳头也好,好歹止一止这样钻骨入心的瘙痒,可他却抬不起来。
手不听自己的使唤,唯一有用的便只有胸膛能动一动,向上顶起,将自己的胸乳顶向那折磨他的源头,仿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拥有的美味为觊觎已久的食客主动献上。
这当然遂了食客的意。
那含吮着乳粒的嘴动的更频繁了。
水汽在唇瓣和男人的胸乳交缠处聚集,像是洇出的汁液。
埋头在男人胸前的人就这样辗转吮吸着,舔咬着,像是回归到了最令人安心的母体,品尝着身体最渴望的补给。
不,要说最渴望的,不该是这里。
身下人无意识的起伏唤起了年轻绑匪的一丝理智,令他不至于在正餐开始前,就沉迷于前菜的甜美。
他一边将嘴唇挪移到旁边另一块丰沃的土地上,一边伸手向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男人的裤子。
手中捏着的帕子早已经变凉了。
但所覆上的地方足够灼热。
凉与热的交织令床上的男人又无意识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催促的警铃,又仿佛催情的灵药,令跨坐在男人身上的人腰肢一颤,浑身软塌塌地俯贴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之上,一下又一下的,难耐地蹭动起来。
一间封闭幽暗的密室里,正发生着某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微妙化学反应。
这是个不算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像是刚装修好的毛坯房,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冷冰冰的铁色。
要说家具,也没有什么,房子里除了一桌一椅,就只剩下一张床了。
那张床原本看上去很结实。钢制的支架,皮质的软垫,纵然窄了些只能供一人躺平,但也算稳当。可当上面承载着两个成年人,就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两人一躺一坐,几乎将床面的所有面积都占据满了。
平躺着的男人本就身型高大,常年练就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又让他的身型宽壮了一圈,显得倒比身下劣质的皮垫更显得柔韧结实。
对比之下,而此刻坐在他身上的那个身影便称得上娇小了。仿若一颗细嫩的草扎根于坚硬的岩石缝里,随着无踪的风轻轻摇晃,尽管被不知名的外力压弯了腰,它却依旧倔强地不挪半步。
可是哪里来的什么外力。
这里分明是它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纵然环境艰苦了些,但耐不住石头下的土壤肥厚,营养充沛,对它有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
让它不自觉垂下头弯下腰,用最娇嫩的芽尖去触碰一块块石块儿,一点一点地,攫取藏在那坚硬中最甘甜的养分。
喜欢健身的人通常也喜爱户外。工作室定期会组织会员活动,有时候是烧烤桌游,有时是带着学员一起爬山露营。
罗啸也玩过一段时间户外,所以爬山的时候常常给新人讲解一些常识,避免他们在山林里栽坑,也调动大家对于户外的兴趣。
比如当手边没水又口渴时,可以通过山中常见的树植获取到一定的水资源。一些藤本植物的茎干中具备充足的水分,像棕榈树、桦树和竹子这类的树木也可以划开树干得到汁水。
罗啸在梦里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颗树。
此刻正被人扒开树皮,掰握住茎干,又舔又吮地试图从他身体里榨出水液。
罗啸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折磨。
因为他的确从中体会到了比之刚才上半身所承受的还要分明的难受。
这种难受来源于身体被吊得不上不下的焦躁难耐,来源于身下那双滞笨到不知道动一动的手,以及一根蜻蜓点水般在他茎身胡乱游走的舌头。
扎根在土地里的树无法动弹。
任由树木再如何拼命地晃动枝叶,却传不到此刻埋头大胆吮吸他的人眼中。他只能憋闷地立在原地,感受着枝干在外力的汲取下越发硬挺,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来袭。
年轻的绑匪趴卧在男人腿间,有些惊叹地看着面前逐渐撑满他掌心的东西。
这两天他其实已经触碰过这物件好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