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翻车夹子
“他做饭不好吃,可以我来做,我也不想总是要他等我,等待是很辛苦的事,人生太短,怎么能浪费在这里呢?”
一瞬间,谢南青眼眶发热,他不想让霍谨宵看出异样,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霍谨宵说的没错,他的时间都用来等待和讨好霍言川了。
可能是戒酒时间太长,谢南青喝了一点就醉了。
他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脸颊还有些泛红,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霍谨宵把酒杯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慢慢靠近了谢南青。
两个人越来越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隔着几寸的距离,霍谨宵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轻声道:“青青,你睡着了吗?”
“真的睡着了?”
“青青,我要亲你了。”
谢南青毫无反应,睡得很熟。
“行吧,这次就先放过你,”霍谨宵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心里泛起细细的痒,“初吻还是要给你留点记忆的。”
霍谨宵把睡熟的谢南青抱回卧室,留给深夜归家的霍言川一片漆黑。
霍谨宵没想到谢南青喜欢喝酒,隔了几日,他们恰好收到了一份品酒会的邀约,谢南青本来不想去,但耐不住霍谨宵念叨,还是答应了。
谢南青知道,霍谨宵觉得他整日深居浅出的,怕他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他感兴趣的活动,就催着他参加。
可霍谨宵不知道,他早就成了上流社会里的一个笑话,这种场合,他真是避之不及。
谢南青坐在宴会桌旁,他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毕竟和霍家联了姻,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他刚坐稳,就见霍言川的母亲孟烟暇拉着一个oga的手,向他走来。
孟烟暇一直不满意霍父给儿子选了这么普通的一个oga,整天处心积虑地想给霍言川枕边塞人。
孟烟暇招招手,笑道:“南青,这位是裴涵,他是你裴叔叔的小儿子,才19岁,小时候总跟着言川一起玩,我还有事,你先帮我照顾着他。”
谢南青点点头,原来是霍言川的青梅竹马。
裴涵还有些不好意思,孟烟暇直接把人按在了谢南青旁边的座位。
裴涵声音很软:“谢谢阿姨。”
孟烟暇笑着挥手,对裴涵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走时没给谢南青一个眼神。
谢南青面上没什么表情,给裴涵的杯子倒了点酒。
“尝尝吧。”这样就算他照顾完了。
这个动作在裴涵眼里似乎变了味,他没想到谢南青这么好拿捏,还主动给自己倒酒。
他看向谢南青的眼神顿时没了在孟烟暇身边时的天真。
裴涵晃了晃酒杯,品了一口:“还不错。”
他语气有点不易察觉的轻蔑,谢南青微微蹙眉。
裴涵靠近他,问:“你就是言川哥的oga吗?你们结婚一年了,为什么言川哥还没有终身标记你?”
他的声音不低,桌子上另外三个人都把头扭了过来。
谢南青眼神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裴涵笑笑,“别生气呀,我只是好奇而已。”
顺便想给你个难堪。
结婚后,alpha很快就会终身标记oga,两个人的信息素彻底融合,任凭谁走在他们身边,都能从信息素的味道里得知他们是一对矢志不渝的恋人。
不终身标记的情况也有,原因不过就是那几个,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想找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再标记,但说来说去,不就是两个人预备离婚的借口吗。
谢南青和霍言川的事,相瞒也瞒不住,别人顶多也就私下里嚼嚼舌根,说霍言川不满意谢南青,这么明知故问的,裴涵是头一个。
他真是踩到谢南青心里的痛点了。
谢南青想给他一耳光,他没结婚时真能干出这种事,但现在为了霍家的面子,他姑且不发作。
裴涵还在不知死活地问:“言川哥前几天出差了吧。”
谢南青隔了两秒,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涵道:“他给你带什么礼物了吗?”
“带了,”谢南青露出手腕上的表,“他回来送我的。”
裴涵说谎不打草稿:“这块表是我们俩一起去挑的,我问言川哥是给谁的,他还不说,要是知道是送给你的,我就……”
裴涵还没说完,就见谢南青摘下手表,把表扔进了他的酒杯里。
猩红色的酒液浸没表盘,吞没了裴涵剩下的话。
谢南青再温柔再体贴,也是对着霍言川的,裴涵算是什么东西?
裴涵咽了咽喉咙,突然发现谢南青比孟烟暇说的更不好惹。
桌上的几个人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都在看热闹。
谢南青不咸不淡道:“言川和我说,他是一个人出差的,怎么,你是他点的快递?”
桌上有人呛咳了一声,裴涵的脸瞬间气红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卖身的。
裴涵道:“言川哥只是陪我玩了几天罢了,你也知道出差是很辛苦的。”
谢南青道:“据我所知,言川是去和李总谈项目了,你的意思是他因私废公,陪你逛街?”
“你!”裴涵一哽,气急败坏地走了。
终于安静了。
桌上的另外几人看了场闹剧,谁也没在意其中一位beta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一小时后,霍言川接到了李氏集团项目负责人的电话,挂掉电话后,霍言川脸色极其难看。
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传进来了一条消息和一段录音,他听完,就把谢南青叫到了楼上休息室。
霍言川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谢南青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心想总不会是因为他骂了裴涵吧。
霍言川不和他废话,沉声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上次出差是和李总谈项目?”
谢南青心里一紧,心想还不如是因为我骂了裴涵的事呢。
霍言川怒道:“说话!”
谢南青眼神闪躲道:“我看到了项目书。”
霍言川道:“我一直把项目书放在书房里,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书房是锁着的,你是怎么看到的?”
谢南青硬着头皮道:“……我配了钥匙。”
霍言川抄起手边的酒瓶,猛地扔向谢南青。
酒瓶炸在谢南青的脚边,红酒溅了他一裤子,他几乎吓傻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把书房锁上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许你进去的意思!你居然还能偷偷配钥匙,还溜进去翻我公司的资料,我他妈都能起诉你!”
“你要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赶紧去治吧,别他妈作践我!”
谢南青瑟瑟发抖地愣在原地,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但是霍言川离他太远了,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霍言川却连终身标记都不愿给他,他不想离婚,只能偷偷地窥视丈夫,希望和丈夫近一点,再近一点。
“别说这种废话!”霍言川气得头疼:“李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刚才给我打了电话,项目黄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的竞对公司突然知道了我也在争取这个项目,立刻降价,降到了一个和川永远达不到的价格。”
“我上次出差是保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