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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熟的虾似的,蒋琛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脑海中隐约浮现他说自己不会喝酒的画面,刚想说话,就被对方干呕似的吐了一身,蒋琛:“……”

他们的动静引来佣人,蒋琛咬着后槽牙将衬衫脱了交给他们,裸着上身抱着于望回房。晕乎乎的于望搂着他的脖子还在痴痴地笑,用手戳戳他的脸,“你长得真好。”

蒋琛:“……”

蒋琛:“谢谢。”

于望眼底红的跟犯病了似的,蒋琛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洗了遍澡,回来时他已经把自己脱干净了,就穿了条淡蓝色的裤衩。

蒋琛:“……”

于望:“快来呀,不睡觉吗?”

蒋琛:“……”

蒋琛黑着脸走过去,捡起沙发上的睡衣给他套上,看他挣扎着想脱,躺进被子里摁住他,“别动。”

两个人肌肤相贴,蒋琛喝了酒还冲了点风,也不太舒服的有些头晕。

他皱着眉,有些嗡嗡的耳鸣。

他闭着眼,看不到于望的脸,但是感受到他的安静,刚酝酿一点困意,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说,说什么。

蒋琛缓慢地睁开眼,看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往下摸。

蒋琛:“……你干什么。”

于望快哭了似的:“我下头流水了,难受。”

“……你什么?”蒋琛甩甩脑袋,“你干什——”

他说不出话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于望,于望拉着他的手从下头软嫩的媚肉里勾出一丝两次丝的淫水来,舒坦了。

他缓慢地闭上眼,哼唧哼唧地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了。

蒋琛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缓慢地将粘着透明液体的指尖放在鼻尖闻了闻。

看着酣畅入睡的人,他猛然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他蹬的乱七八糟的睡裤、内裤,要分不分的两条长腿。

蒋琛屏住呼吸,几乎是小心翼翼到鬼祟的轻轻分开他的两条腿,看到那贴合着的、湿润的粉嫩小阴唇。

他跟着魔似的缓慢凑近,观察,看清楚,生怕自己看花眼了,眼底的血丝越看越红。

“这他妈……什么……”

他后退直床尾,不可思议地抓了把头发。

“我靠。”

蒋琛睡不着了。

蒋琛酒醒了。

蒋琛坐在沙发上抓头发,抽烟,沉思,神情复杂。

他难以形容自己看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停在于望的下体上移不开,那里被上半身睡衣遮了些,但是还能看到明显的阴茎,粉嫩的,软趴趴地搭着,他打眼瞧了,长度粗度适中,发育的很好,勃起应该也是客观的尺度。

但是他也看到了,他阴茎下两个就比樱桃大点的小睾丸,以及樱桃下隐蔽而色情的、不该出现的东西,一道缝,如果忽略他的阴茎,那是女人才会出现的东西——女人的生殖器官。

蒋琛闭闭眼,试图驱散自己眼睛看到,留存在脑海里的画面。

不是他接受度低,是他感觉有些魔幻。

为了确定这不是在梦里,他还掐了自己一把。

活了三十多年,头次见所谓的雌雄同体。

就在自己身边,就在他面前的床上躺着。

怎么让他形容呢,就像从小到大一直听有外星人的传言,知道有这件事,但是没想过一天外星人突然站在他面前——还是以那种又脆弱又蛮横的方式闯入他的生活。

怪不得打扮起来那么像个女的,他还有一半身体真是个女的。

蒋琛想起自己问他:“你是女的?”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捋了把头发,狠狠抽了口烟,站起身走到床边,抱着一种勇敢的心态撩开了他的上半身睡衣,是平坦的胸部。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出口气。

再看,红裙子上缝的有硅胶软垫。

他退回去,眼睛一瞥,留意到他不怎么明显的喉结。

实际上蒋琛一度怀疑过他的年龄,都没怀疑过他的性别,他只当是他长得太小了,不是没有这样的男生,细胳膊细腿,清秀漂亮,猛地一看真男生女相,分不清男女。

但那样大多数都是靠后天或者装扮营造的,真正纯天然的也有,他以为于望就属于后者。

没想到他属于后者里面的佼佼者,他是这里面的王。

蒋琛的头不痒,他刚洗过,但是他挠了挠。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抽烟,看着于望大大咧咧地敞着腿睡觉不忍直视,起身叼着烟把人放平了,内裤穿上,睡裤穿上,被子盖上,又防止掉床的把人往床中间挪了挪。

再次坐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心领神会,福至心灵,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他脱口而出包养可以,不能发生关系,估计就是怕他发现这个秘密。

不知为何的又无端想起他问他谈过恋爱没有,有没有喜欢的人,他神情羞涩但不好意思说。

身体是这样的情况是有点无法张嘴。蒋琛把一切都串了上来,看着人莫名滋生一种怜悯——这么多年,他应该很辛苦。

他叹口气,将烟掐了,重新上床。

于望像是察觉到他来了,宿醉的熟睡中也下意识靠向他,蒋琛抿了下唇,才缓慢抱住他,把人搂在怀里,下一秒,他又想起自己似乎没洗手。刚刚实在是太震惊,让他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床尾跨到沙发上摸出烟抽,这时候手上的淫液都已经干了。

他下意识摩挲手指,想起身,于望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枕着他的胳膊,不想让他走。蒋琛沉默片刻,鬼使神差地又闻了闻指尖,尽管已经干了,但他似乎还是闻到了。

他看着于望沉睡的、无辜的侧脸,无声地说了句。

好骚。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于望被照醒了。他舒服地伸个懒腰,往旁边一爬,空的,没人。他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睁开一道缝,胡乱摸索着试图知道现在是几点。

摸到手机,他点开看,已经不早了。

他坐起来,头发乱的要命,头也晕的要命,脚步虚浮地发软,跟还没醒酒似的。他步履蹒跚地站在镜子前洗漱,眼前闪过昨晚最后的画面:他吐了蒋琛一身。

他啊的一声尖叫,懊悔的差点跪地痛哭。

完蛋了。

自己明明不能喝酒,一喝就晕,还断片,偏偏昨晚不知道怎么了,那么上头,怼着一瓶就干了。问题是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看他独自喝闷酒实在是太难受了,这种难受还无处排解,是看着他喝,他也难过的想哭,想落泪的痛苦。

完蛋了于望,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你完蛋了,你心疼了。

如果说之前的悸动还有可能是好感和欣赏,经昨晚一役,他是彻底骗不了自己了,他喜欢上蒋琛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感同身受他的情绪,甚至想替他挡下这一切——莽撞地抢过酒瓶,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理智全无。

完蛋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废了,被包养的喜欢上金主了,金主还要等他毕业断合同呢。

断合同。

他猛然抬头,又打起精神了,谁要断合同?他可没说要断合同。他断合同了,还怎么跟蒋琛接触?

于望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洗漱,换衣服,刚准备出门,蒋琛就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蒋琛反手关上门:“去哪儿。”

“……找你。”于望跟着他走到桌边,看他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熬好的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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