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因为这是在公司,这很正常,所以他没去找他,但是碍于两个人的关系,他是不是应该慰问一下,虽然蒋琛中午很少回家。
于望一边吃一边发短信。
—蒋总吃饭了吗?
蒋琛很快回了过来。
—没有。
“啊……”于望敬佩地摇头。
—别太拼啊,注意身体。
虽然他这个工作环境……
蒋琛没回。
过了会儿,蒋琛说。
—你吃了?
—嗯,正在吃。
你还挺知道路。
—……我听他们说的。
—员工食堂?
—嗯。
—上来。
—嗯?
—安德把你领上来。
—嗯???
于望还没来得及发,安德就跟闪现似的过来了,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于望嘴里还塞着饭,支支吾吾地说:“等我打包一下。”
安德说:“不要浪费时间了。”
于望说:“!我刚买的!”
安德:“蒋总总共就给了三分钟时间,我一路小跑下来的,你就不要……”
他看着不甚美味的员工套餐,“提出不合理诉求了。”
于望:“……”
他觉得还挺好吃的。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和它们分别,跟着安德上了专属电梯。
蒋琛的确在工作。
于望小心翼翼地探个头进来了,把他的大办公室打量了一下,很直白的黑白灰,设计的简约有格调,宽敞而明亮。他看蒋琛在忙,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份档次明显不一样的豪华套餐,里面放了一份显眼的美味金枪鱼。
他咽了口唾沫。
蒋琛眉头微皱,于望不敢搭腔,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上午很努力地翻译了,虽然距离结束还早着,但是远不至于让他找刺儿。
蒋琛终于看他一眼,说:“吃吧。”
于望惊讶:“我啊?”
于望看着他:“我吃了。”
开玩笑,这份量的套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蒋琛说:“那你下去吧。”
于望:“……?”
他试图缓了一下,站起身,又坐下,“你找我来?”
“忘了。”
于望:“……”
于望走出去了,又进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将金枪鱼吃了。
吃他收拾残余,蒋琛头都没抬地说:“放着吧,安德会收拾。”
于望走了。
走了没一会儿,蒋琛放下钢笔,起身过去把那份套餐收拾了。
安德一点没怀疑他们在干什么,蒋琛这个工作狂总是会在各种时间和场合不顾别人死活的把人叫上来说工作。他但凡是在非工作期间找人谈话,那就证明这个人惹到他了。
都惹到他了,他还管你吃没吃饭呢。
安德怜悯地看眼脸色不好的于望,善解人意地开解:“这很正常,习惯就好。”
于望:“?”
于望:“白花我几块大洋。”
他说的是中午的员工套餐。
但他又神色渐缓,因为他吃了更好的总裁套餐。
他丝毫没怀疑蒋琛叫他上来的目的,肯定是忙着忙着把他忘了。总不能是专门叫他上来吃饭的。如果是吃饭,照他直白的性格大可以直接说。
所以他走了,又为自己的饭感到可惜,毫无心理负担地扭头把套餐吃了。
下午他没午睡,直接坐在工位上翻译。他专业学的很好,翻译的速度很快。只是后期越来越多的专业用词让他怎么翻译都感觉有种山寨味,才意识到学校所学的都只是皮毛。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啃指甲,抓头发。
时间过得很快,蒋琛起身时下意识看眼监控,已经下班有一会儿了,公司的人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一两个在苦苦坚守,一个是今天方案被他打回来的小组,小组负责人还在和其中一个组员交流,一个就是于望,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蒋琛走到他面前他也毫无察觉。
安德作为蒋琛的助理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要注意公司的安保系统是否全部打开,最后那道门锁就是他上的,尽管他们楼下有巡逻的保镖,是两个一米八高的强壮黑人,但蒋琛依旧防患于未然,毕竟他亲眼见到过离公司不远处的金店被打劫。
蒋琛用食指敲了敲于望的桌子,于望抬头看他,眼神有点茫然。蒋琛说:“回家了。”
于望噢了一声站起身,将东西收拾好,还带了本书回家。
蒋琛看他一眼,“这么努力。”
“嗯。”于望没答话。
蒋琛开着车,一路上无言,于望又开始啃指甲。
啃指甲是他在小学时养成的习惯,在全神贯注又或者过度思考时,就会这样分散注意力。他问:“如果我把这些书翻译完,我的工作是什么?”
蒋琛说:“先翻译完再说。”
于望没再说。
晚上吃完饭,于望也坐在沙发上翻译。
蒋琛坐在不远处点了根烟,安静地看着他。
倒有点像他刚来美国时候的样子了。
有种想尽快接受挑战和完成目标后,看还有什么新困难等着自己的……兴奋。
是兴奋。
他看到于望眼底的势在必得。
“其实我今天在想,你为什么突然带我去公司了。”于望没看他,主动说:“我不是建筑专业,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也的确没什么让我做的,让我坐在那里翻译一堆你应该早就看过的书籍。”
他说:“我看到书上不小心的钢笔印,应该是你摘抄时留下的。”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完成了这些任务。”于望看着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奖赏?”
蒋琛的烟燃在末尾,他摁进烟灰缸,“你想要什么。”
于望笑笑。
于望没有问蒋琛个人隐私问题,他觉得有些冒犯,也不想给他一种趁人之危的反感。但是除了他自身,于望也没什么其他想了解的,就问不如换成一个要求,他希望蒋琛做的。
这其实也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提什么,蒋琛既然答应他,都会尽力满足他,倒不是怕他生气伤心,而是他自己言而有信。但是于望还在探,这就像两个人沉默地拉锯战,也有可能是他单方面的战役,那就是再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容忍程度。他在蒋琛的视角里无非是玩闹般的,像撒娇,但是在于望自己眼里,意义非凡。
他勤勤恳恳地继续翻译书籍,蒋琛都上床了身边还是空空荡荡。他没有催他,留了盏灯。第二天起来时身边依旧没人。他下意识皱眉,伸手一摸,打眼一看,睡衣叠在床头整整齐齐,于望就没睡。
他心情不悦地下床,发现他不是没睡,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眉头皱着,嘴微张,因侧压而形成了一个小o,睡的太熟了,也太累了,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他碰碰他的胳膊,于望醒了,一脸痴呆,眼都翻了一下,下意识抹把嘴,看着蒋琛低头嫌弃的目光也低头,好么,口水。
于望一直致力于营造的良好形象总是会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毁于一旦。
他挠挠头,想站起来,腿却从脚后跟直到大腿根,全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