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猎魔进行时兄弟情变质进行时
想到秦策这个狂妄自大的学弟了。
没想到纪洄青来了兴趣:“这么说,秦策真能变成龙?我看书上说,纯血龙族龙化后体型非常巨大,我还没亲眼见到过呢。”
苍瑄承心中莫名地有点烦躁,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他想对纪洄青说“龙有什么好的,我能变成狼给你摸”,但忍了又忍,还是没说出口。
把装备都捡回来后,两人继续向北前进,断断续续地又解决了五六只魔物。又走到一处湖边时,纪洄青指挥苍瑄承从湖里抓了几条鱼,然后在旁边生火烤鱼。为了避免香气吸引来魔物,纪洄青还特意设了个结界。在漆黑一片的山林中,他们围着火堆吃起了晚餐。
苍瑄承准备的物品相当齐全,甚至带了一小罐盐。纪洄青把头发扎起来,美滋滋地啃鱼,火光照亮他的脸,苍瑄承盯着他看了半天,纪洄青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干嘛呢?”
苍瑄承向来有话直说,但现在要他说自己在看好兄弟吃饭,好像……有点奇怪。他难得撒谎:“我在侦查周围。”
纪洄青难道是猫吗,这么喜欢吃鱼。苍瑄承默默地想。但如果他真是猫,那也挺可爱的。苍瑄承开始想象变成猫的纪洄青,他就算变成猫也是最好看的猫。
他想起下午在湖水中搂着纪洄青向上游的时候,怀中腰肢和他健硕的臂膊相比较,纤瘦得仿佛轻轻一折都会断掉一般。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透过濡湿布料传来温度,一直传到苍瑄承被湖水浸透衣物、露出轮廓的结实胸膛,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着。那股一直困扰着他的、来自纪洄青身上的莫名香气此刻变得更加浓郁。无意间,纪洄青蹭过他的下身,他清楚地记得那一瞬间身体火热的躁动,但罪魁祸首还在水里扭动着身子扑腾,搞得他下身的反应更剧烈,只能强忍着和怀中人拉开一定距离。
苍瑄承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正常,毫无疑问是个直男,但是直男会对自己的好兄弟勃起吗?一路上苍瑄承都在想这个问题。他可以将其归结为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如果是其他人蹭他,他认为自己就是死了也不会有反应。
难道我是男同性恋吗?
从未有过的设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一把锤子砸碎了他这么多年来全部的世界观,苍瑄承陷入了世纪大难题中。
看着眼前一门心思吃烤鱼的纪洄青,苍瑄承艰难地思考一阵,觉得自己还是当正常的直男吧,这样他们还能继续做兄弟。
“到集合的时间了,去营地吧。”
吃完烤鱼的纪洄青用手帕擦擦嘴:“知道了,我来画传送阵。”
今晚他还要做任务,在夜黑风高时把楚谅约出去,还是早点回营地准备比较好。
来到营地,这里已经搭起不少帐篷了。两人去领了露营设备,来到指定地点开始扎营。苍瑄承摆弄这些零部件熟练无比,三下两下就成功把帐篷搭起来。
不少学生们都在生火取暖,还有人在烤肉。他们升起火堆坐下休息,不远处就是楚谅的帐篷,他走向纪洄青,还递上了一串烤鸡肉。
纪洄青接过来吃了一口,然后朝苍瑄承伸出手,苍瑄承会意,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罐胡椒粉,纪洄青满意地点点头。
吃完鸡肉串,纪洄青终于想起来问楚谅那个问题:“早上为什么要给我匕首?”
“送你防身用。”
纪洄青还没发话,旁边的苍瑄承先开口了:“学弟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洄青有防身武器。”
纪洄青本来想应和,但看楚谅的眼神,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明显情绪,但纪洄青和他相处久了,居然能读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他拍拍外套上的灰尘站起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纪洄青领着楚谅来到远离营地的一棵树后,说:“凌晨一点的时候,来这个地方等我。”
楚谅并不问他要做什么,只是点头示意明白了。
纪洄青叉腰:“明白了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楚谅挡住他的脚步,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纪洄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搞得手足无措,想赶紧推开楚谅,反而被揽在怀里亲。他皱起眉,浓密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冷白肤色逐渐泛红,当楚谅放开他时,纪洄青由于紧张而气喘吁吁,发丝也凌乱了不少。
他瞪了楚谅一眼,但眼中的水汽和泛红脸颊让他的愤怒没什么说服力,反而显得像在撒娇。纪洄青不想搭理楚谅,气哼哼地回自己的帐篷了。
苍瑄承坐在帐篷里闭目养神,听见掀开帘子的声音后睁开眼睛,看见脸上还有些潮红的纪洄青,不禁问:“你怎么了?”
纪洄青脱下外衣,露出腰肢的线条和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胸乳弧度,接着又脱掉了鞋袜和裤子,晃着两条白腿钻进了睡袋:“没怎么,我要休息了。”
苍瑄承沉默了。他刚才看到了纪洄青被衬衫遮住的黑色内裤,就在他塌下腰去拉睡袋拉链的时候,雪白大腿也让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挺翘圆润的屁股。
我们是兄弟,是哥们,是学长和学弟。苍瑄承警告自己。不要再盯着兄弟的屁股看了!
午夜时分,纪洄青看时间差不多了,轻手轻脚地从睡袋里爬出来。他甚至给自己加了道静音咒,就是为了不吵醒苍瑄承。但没想到对方几乎是在他起身后马上坐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纪洄青吓了一跳,苍瑄承难道不睡觉吗,这都能发现?他咳嗽两声:“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了。”
苍瑄承说:“我陪你去。”
……这个真不用了好不好!
纪洄青忙不迭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我也要上厕所。不能一起吗?”
纪洄青:……
“其实我是约了楚谅,有点事要找他谈谈。我不想有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苍瑄承不解:“你们有什么事非要半夜偷偷摸摸地说?白天说不行吗?用通讯领域说不行吗?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很危险。”
纪洄青心中郁闷,早知道就给苍瑄承的水里下药让他睡过去了,哪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早说晚说都要说,他摊牌了:“学长,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和你仔细说,我怕你会因此误解我。但现在,我想与你坦诚相待。”纪洄青用上毕生演技,做出一个楚楚动人的垂泪表情,“其实,我早就和秦策订婚了,你看我的项链,那个是我们的信物。至于楚谅,我现在……在和他偷情。我只能趁秦策不在的时候和楚谅偷偷私会,这可是我的秘密,学长你能为我保守吗?”
纪洄青攀在他粗壮健硕的臂膊上,双眼含泪,“我最信任学长了。学长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吗?”
苍瑄承只觉得自己被雷劈了,脑子都转动不了,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你不是男的吗?男性和男性能结婚?”他下巴都快惊掉了,“你是同性恋?还是女扮男装?”
纪洄青趁热打铁,继续对看起来已经死机了的苍瑄承装可怜:“我是同性恋,学长,你不会因此疏远我、嫌弃我吧?”他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眼见纪洄青哭得梨花带雨,俏生生脸蛋上布满泪痕——这都是苍瑄承自己的滤镜加成——他连忙抓住纪洄青的肩膀:“我怎么会嫌弃你?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我们都是朋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秦策是不是对你不好?是不是他强迫你和他结婚,你才要去和楚谅偷情?”
纪洄青点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