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啊纸片人他活了
,两人之间因不熟悉而产生的尴尬被打破了。
……
待云舒吃完,傅然主动请缨洗碗,云舒哪里敢让他去洗碗,奈何金主爸爸十分坚决,觉得煮面时没做什么吃完了就该洗碗,云舒无奈之下只得应了。
但她有点担心自己的碗……哦,不是,是金主爸爸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傅然。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傅然洗起碗来动作一点也不生疏,好想曾经做过不少一样。
似乎是知道云舒心里的讶异,傅然主动开口道:“我留学的时候去打过工,在餐馆里洗过碗。”
傅然说得十分风轻云淡,就像是富家公子哥儿心血来潮去体验生活一样。但其实那个时候是他最艰难的时候,因为萌生单干的念头和家里闹翻被停了所有的经济来源,又身处异国他乡,那时候正年轻的傅然心高气傲一度差点饿死,最后为了活下去放弃了骄傲去打工……不过这反而锻炼了他,也成就了他的现在。
但这些他才不会云舒多说,他要在云舒面前维持一个完美的形象!
嗯,对,就是这样!
云舒这下安心了,不用担心自己的碗了……哦,不对,是金主爸爸的手。
正松口气,便听金主爸爸问她:“你很喜欢料理吗?”
云舒道:“也不是多喜欢,就是在家里时会自己做饭吃。不过我挺喜欢做甜点。”
傅然将洗好的碗一一放入碗柜,道:“这样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我下次可还有机会品尝你的作品?”
云舒眉眼一弯:“当然,你喜欢吃什么呀?我看看我就不会。”
傅然随口说了几样,正好云舒都会,便连同下次品尝的日子都给约好了。
“那我们说好了。”
“嗯,说好了,要拉勾嘛?”
云舒习惯性俏皮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脸儿有点羞红。
傅然的唇轻微一勾,他伸出小拇指:“来,拉勾。”
云舒一愣,旋即一根羞哒哒的小小拇指勾住了那根拇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云舒想也不想就道:“都这样晚了,不如你留下在这里休息一晚?”
傅然耳根悄悄红了,道:“……好。”
于是接下来,两人面临一个让他们重新变得尴尬的问题——
云舒这间公寓只布置了一间卧室,傅然要睡哪里?
说完话才意识到家里只有一间卧室的云舒尴尬地抠了抠手指。
要不然喊金主爸爸跟她同床?可、可是她说不出口呀!
因为傅然这个金主爸爸看上去一点也不急色,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彬彬有礼,特别正经,搞得她也不自觉正经起来,他们两人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包养……而且,万一金主爸爸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然后觉得她不矜持、浪荡怎么办?她可是有职业素养的,一定得让金主爸爸对她满意才行。
就在云舒东想西想之时,傅然主动开口提了一个办法出来:“有多余的被子吗?我睡沙发就好。”
云舒看了眼她那张小小的沙发,再看了眼高高大大的金主爸爸,实在是完全无法想象金主爸爸怎么把自己塞进这小沙发里睡觉。她道:“我、我来睡沙发就好了。”
——金主爸爸,您床上请!
傅然:“!!!”
——那、那不是他睡她的……不行、不行、不行!
傅然清了清嗓子,冠冕堂皇道:“没关系的,我睡沙发,你拿被子过来吧。”
云舒左想右想,都没办法委屈傅然睡沙发,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那你跟我一起睡吧!”
……
傅然:“!!!”
云舒:“!!!”
……
“我、我……我不是……我、我……”云舒都快哭了,她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她完了,她的名声完了,她的人生也完了……她,彻底完了qaq~
偏生傅然好像懂了什么一样,他点点头:“好。”
云舒:!!!……我真的完了qaq~
……
所幸的是,虽然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但家里的被子不止一套,也有未拆开的洗漱用品和崭新的毛巾,就是拖鞋——
没有新的,只有一双刚清洗晾干的粉嫩嫩的、小小的,明显就是云舒自己的拖鞋。
傅然:“……”
云舒扣扣手指,小小声:“只有、只有这双了。”
傅然没说话,但还是穿上了这双拖鞋,然后后脚跟一大半掉在鞋子外面,他面无表情地往前面挤了挤,奈何尺寸就是不匹配,于是他放弃了,就这样踩着这双颜色尺寸都十分和他不匹配的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就是有点好奇怪,他的步伐好像、好像……有点轻快?
云舒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吧哒吧哒跑去拿被子整理床铺。
不过理着理着,云舒看着床愣了一下。
幸亏啊,当初买的是一张大床,不然……
云舒又赶紧甩甩头,妄图把所有的黄色都给甩出去。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云舒一惊,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
……
……
傅然拿手抚平翘得高高唇角,若无其事道:“我洗好了,你也快去洗洗吧。”
“哦,哦……好的。”云舒落荒而逃。
人去了浴室,傅然也就不装了,低低的笑声在室内响起,不过他很快也看着那张大床愣住了,耳根越来越红,像是要熟透了一般。
一番曲折,两个人终于一起躺在了床上,互相背对着对方。
虽然不是盖同一床被子,但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毕竟两人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身边多了一个人,关系又……那啥,一时半会能习惯才有怪事。
也因为不习惯,两人一时之间都睡不着,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闻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也敏锐地感知着对方细微的动作。
僵持之间,云舒抿抿唇,突然动作轻微地翻了个身,伸出颤巍巍的小爪子探入另一床被子里,一根小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背。
男人先是被戳得身子一僵,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突然翻身抓住那根小手指,将云舒扯入自己的怀中,还将她的小脑袋摁进自己胸膛里。与此同时,云舒的被子被殃及鱼池了,可怜巴巴地被云舒的小脚丫子蹬到了地上。
被坚硬却又富有弹性的胸肌咚到懵懵的,云舒小嘴微张:“傅、傅……”
可怜的娃,话都说不利索了。
傅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只是他将云舒脑袋摁着没叫她瞧见,他声音喑哑,道:“傅然,叫我傅然,叫我的名字。”
云舒的心砰砰地跳,呼吸也急促起来,喉咙里干涩极了,就连声音也变得干涩:“傅、傅然。”
“嗯,云舒。”拥着娇娇小小的女孩,傅然闭了闭眼,下巴靠在她头顶上可爱的小旋儿处。
云舒小脸爆红,她的名字怎么被金主爸爸叫得、叫得……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啦!
她拉了拉傅然的衬衫——可怜的金主爸爸没有睡衣,只能穿着衬衫西裤睡觉——她感觉到傅然抱着她的手猛地收紧了点,不会把她弄疼却也叫她挣不开,云舒也没有想过挣脱,只是有点疑问。
“傅然,你、你……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