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卖自己
“他不会真吐了吧？”西蒙惊讶道。
上城b区某豪宅里。
“尼克！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会让你进大蛇帮的，你该干吗就干吗，别给我惹是生非！”
尼克坐在疤查的对面，一脸不屑的表情，脚翘在桌子上，刚好挡住疤查的脸。
“你也别不耐烦，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下次再敢贸然行动，你这辈子就给我呆在莫拉图城。”疤查被他的侄子尼克气的额头爆青筋，这个臭小子是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就越跟你反着来。
听到这，尼克放下摇晃的脚，一声不吭地摔门走了。
莫拉图城是西边一座悬浮城市，是全球知名学术圣地，被称为最后一块净土。无数政界、学术界和文化界的杰出人物都是毕业于莫拉图城的学校。城上的治安非常严格，上面聚集了人类自核战以来的所有文化瑰宝，博物馆音乐会无不体现其文化底蕴和高雅品位。这里成为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天堂。
但是尼克根本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他从小跟着他父亲在大蛇帮里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连大蛇帮的成立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但他父亲死后，自己就被送到莫拉图城去上中学，这一去就是九年。
熬到毕业后，他加入了掠夺号成了一名星际海盗。但他加入还没多久，就被另一批星际海盗打败了，成了对方的俘虏。正当他以为真的完蛋时，才发现俘虏他的海盗头子是疤查的相好－－琅朱。
于是他就被送到了疤查这里。
尼克烦躁地踢了一下旁边的花盆，打算出去转转。
“滴—“手上的终端弹出一个窗口，“您的快递已送达。”
货运飞行器到达了上城的停靠站，法乌终于不用颠簸了。他趴在仿生保护仓的侧面，顺着小孔猛地吸气，才压下呕吐感，随后他被小型运货无人机带到了某豪宅楼下。
尼克看着送到的仿生保护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阿盟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阿盟是他在莫拉图城认识的朋友，两人臭味相投，都对那种日复一日、规规矩矩的生活感到厌倦。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阿盟去了政府的医药部门，他则去当海盗了，两人失联了一段时间，直到上个月阿盟发来消息。
阿盟说他悄悄潜入了一个地下组织，这个组织跟政府的一个项目有关联。他无意间从组织内部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他知道尼克的叔叔是大蛇帮的首领，这个情报也许能让尼克获得认可。
但是阿盟没法单独把芯片寄给尼克，刚好这个组织旁边有一个废弃的仿生人生产厂，他把芯片导入仿生人程序中，并设定好语言加密寄给了尼克。
他围着仿生保护仓看了一圈，在正面找到开关。按了一下，舱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色纤维紧身服的无性别人形体静静地躺在舱内。
尼克没有使用仿生人的经验，他不清楚仿生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他看着眼前静静躺着的人体，觉得就像真人睡着了一般。他戳了戳仿生人的手，光滑富有弹性。
“现在仿生人都这么高级了吗？”尼克自言自语道，他在仿生人脖颈右侧找到一个圆形开关，按了一下，就听见一道带有机械质感的男性声音说道：“程序启动，xa－01为您服务，开始识别主人。”
法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不是疤查，他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看上去和疤查有些相似，立体分明的五官，棕色眼睛深邃如潭，看上去有些凶悍的锐气，但身上却多出一种书卷气，缓和了他的锋利，让他有一种雅痞感。
博斯克给他的变声器是一个暗号，但他说完这句话时，他脸上的仿生面具会消失，露出自己原本的脸，假装模拟变成对方梦中情人的样子，这样方便法乌完成任务。
看到眼前的仿生人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尼克还觉得很新奇。
“还会变身？”他看着眼前的仿生人，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不带有任何感情，半长的黑发散乱地垂在额头和耳边，看上去随性不羁。
“不喜欢，给我换一个，我喜欢金发碧眼的美女，最好丰满点。”
法乌眉梢不自觉地的微抖了一下：“主人，这个形象是模拟你梦中情人的样子，无法二次改变。”
“啧，我的梦中情人可不长这样。”尼克挑剔道。
尼克让他跟着自己进来，法乌模仿仿生人略有顿感的走路姿势，僵硬地跟着尼克。
尼克站在法乌面前，突然开口说：“万卡提斯c－8。”
空气似乎凝固了，法乌眨了一下眼，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屏住了呼吸。
“万卡提斯c－8。”尼克又问了一遍。这是阿盟交代给他的暗号，他们第一次在莫拉图城的万卡提斯酒吧相遇，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所以为了纪念他们的友谊，阿盟特地设置了这句话作为语言加密。
……
“没反应？”尼克皱了皱眉头，打开终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法乌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对暗号，一时间冷汗直冒。如果尼克离他再近一步，就能听到他心脏狂跳的声音。
“访问受限。”法乌急中生智回答道。
“有权限？怎么回事？”尼克又把两人的聊天记录翻了一遍，阿盟没跟他说有权限啊。
“怎么解开权限？”尼克问道。
……
“操”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法乌回答，他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终端搜索到：xa－01型号仿生人访问受限，如何解开？
满分回答－xa型号是初版伴侣机器人，其功能简单，不存在任何权限。
高赞回答－xa型号开机后会根据主人生成特定性格，访问受限应该是想与主人有亲密互动的情趣说法。
高赞回答－你们可以通过亲密互动让ta亲自解除权限，当然最直接的的还是性爱，但是初版的肉体体验不是很好。爱心
尼克查了半天都得到一样的答案，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放下终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法乌。
他要操一个男人，还是仿生人，而且体验感还不好，他站起来扭头就走了。
法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立刻转了一下脖子，伸了个懒腰，长时间保持不动让他浑身僵硬。
他按了一下耳垂后方一个隐形通讯器，表示自己成功潜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豪宅的布置，每一件家具看上去都是简约大气，墙上和壁橱里放着很多他看不懂的艺术品，左边有螺旋的台阶，上面不知还有几层，不知道疤查在不在上面。
“过来！”尼克从对面的屋里喊道。
法乌听到命令，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就见尼克坐在床边正捣鼓一个盒子。他用余光偷偷检查了房间内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不对啊，你根本不需要这个。”尼克把手里的润滑剂放到床头。性爱机器人就是为性爱准备的，准备这个简直多此一举。
“脱衣服！”他命令道。
……
法乌呆站在床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尼克看他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不耐烦道：“还跟我玩欲擒故纵？快点，你自己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欲擒故纵？法乌竭力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他可从来没被人这么要挟过，要知道上一个敢这么做的人，脑袋都被他劈开了。他紧了紧握在背后的拳头，努力放松脸上紧绷的肌肉，皮笑肉不笑道：“主人是要跟小乌…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