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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1上)

 

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和学院里的一个已婚女老师搞上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到老蔡这儿可好,变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妈的,和那女老师搞得昏天暗地的,说到这里,弥勒佛学长叹了口气,伸出小拇指剔了剔牙,环顾一圈,然后用得出结论的肯定口吻惋惜道:“唉,这就叫吃了没有经验的亏,妈的,毕竟这俩都是头一次搞婚外情嘛,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说完,他狠狠的抽了口烟,看我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露出得意的神情,就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似的,倒是有几分卖弄口艺的天赋。“那他俩是咋被发现的?”不知是谁好奇的大声问道,也说出了我们几个的心声。弥勒佛笑着摆摆手,表示稍安勿躁,然后又吞吐了一口烟,不急不缓的说:“据说,据说啊,具体细节啥的我也没弄清楚,毕竟啊,这事儿发生的时候,老子还他妈在高中和小妹妹谈恋爱了。”话声刚落,包间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的哄笑声,像过年放的一卦鞭炮,高高低低,噼里啪啦的。“我也是听咱院的老前辈说的,大我好几届,你们更别说了。咱说的这些个事儿,你们听听就算了,也别到处传,传了也没人信。你看现在这老蔡多老实多低调,甭管是不是装的,最起码人家吸取了教训,长了记性,本院的,啊,不管是女老师还是女学生都不碰,啊,这个,就叫,开始保洁羽毛了。”弥勒佛说老蔡是被那女老师的丈夫给逮住的,听说是撞了个正着,具体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在酒店或是哪哪就不得而知了,说啥的都有,可谓是人云亦云。但不管咋样,老蔡和那女老师乱搞肯定是事实。后来嘛,事情就闹到了院里,说是女老师的丈夫带着人把老蔡堵到了办公室里,在办公室里发生了啥就不知道了,当时的院领导下令保密此事儿,不得外传,不刻意打听的话,当时的学生还真有些许不知道的。当时有两种说法流传最广,一种说最后老蔡报了警才逃过一劫,一种说是老蔡被打了一顿,但不严重,从办公室跳窗逃走了。我觉的第二种说法的艺术加工成分过高,有点扯淡。“反正啊,从那次以后,老蔡被党内严重警告,停职反省了好长时间,这不到现在还是副职,要不是因为这事儿啊,早他妈转正了。而且据说私下里赔了不少钱,才把这事儿压了下来,没有闹大,要不然啊,他这个老师都别想继续当了。他那个姘头,哦,就是那个女老师,也辞职离校了。可以说老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说完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我觉得他越发像说书先生了,将来找不到工作,练两年单口出去卖嘴绝对能养活自己。“唉,自从那次东窗事发以后,老蔡就老实低调的多了,啥样等你们见到就知道了,我不给你们说你们绝对想不到蔡德胜曾经有过这光荣历史。”我们这几个大一的新生,当时听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而且越听越上瘾,原谅我,八卦花边有时候就是这么有吸引力,就如土菜缸里的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还上瘾。喷儿着喷儿着,饭局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众人都酒足饭饱,还开了眼界涨了见识,在散伙前,弥勒佛又放了个关于老蔡的隐秘,或者说是偏私癖好。他伸着脖子,做小心翼翼状,但从那张肥厚的嘴唇里蹦出的话,声音却一点都不小,他说:“哎,过来,告诉你们一个这老蔡的小癖好。”我们也伸长脖子,异口同声的回复说:“啥啊?”他嘿嘿的怪笑的两声,吧唧吧唧嘴,隐藏在肥肉中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语气却变轻了许多,像讲故事般,又像在揭露什么谜底,他说:“这蔡德胜啊,在女人方面有个小癖好,他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就好三十左右的小媳妇和少妇。”说完他又嘿嘿的一笑道:“所以啊,那些说老蔡搞女学生啥的传言都是扯淡。我们啊,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自觉维护老蔡的清白嘛。”话一刚落,我们都哈哈的笑了出来,像一群没有烦恼的傻逼。有人问他咋知道老蔡的特殊癖好的,他只是神秘的笑笑,说:“秘密”,然后就没了言语。之后一年多,我再也没在学校见过这群闻识广博的老学长了,也许毕了业后,他们早已不在这个城市,但曾经吃的那顿饭说的那些话如磁石般,牢牢地吸附在我的脑海里,人就是这样,有的东西一遍便经久不忘,有的东西数遍也弃如敝履。曾经的历历幕幕在我脑子里瞬间过了一遍,关于老蔡的种种事迹也只有我和当时替考的几个同学知道,我们当时只是抱着好奇好玩的心态当个乐子听,我当然也没告诉顾诗蕊这些狗屁倒灶事儿,毕竟是道听途说,谁知道真假。只是昨天下午偶然在校门口遇到老蔡,今儿个再和顾诗蕊一讨论,就联想散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哎,其实吧,他花不花也不管咱们的事儿,我才没闲心去关心那些破事儿,现在就想赶快弄完这表格,别耽误我下午的兼职。】她又发来语音,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无奈。【行,那你赶紧弄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这么说道。【咦,你在家干啥了?】她问。【没干啥啊,刚起来吃完饭,这不跟你喷儿了吗。】【家离得近就是爽。】【爽啥啊,家里就我一人,我都不知道下午干点啥,闲死了。】【切,就闲死你吧。拜拜,先不说了,我得抓紧时间干活了。】【ok,等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哼,这还差不多。行了,真不说了。】最后她发了一个呲牙的表情包结束了我俩这次的聊天。其实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干点啥,有时候周末不想回家的原因,就是太闲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学校跟那群禽兽厮混。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盒抽了一半的白沙,伸手掏兜里的打火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又翻了翻背包和外套口袋,都没有找到,就像凭空蒸发的水蒸气一样,没了踪影。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记不清是忘到了学校,还是丢在了半路上。这可就有点麻烦了,家里的打火机本来随处可见,那时家里只有父亲一人抽烟,后来我抽烟被母亲发现后,家里的打火机就很难再找出一个了,都被母亲收了起来。我走出卧室,来到父母的主卧,房间里飘散着独属于母亲身上的那股馨香,主卧的面积要比我的次卧大一些,位于中心偏上的大床占据了一大片位置,床头一边的墙上方挂着父母的结婚照,这个我看过无数次,被精致相框圈起来的大照片,记录着他们年轻时的摸样。我走到床头,拉开一旁床头柜的最上层抽屉,里面是几本书,a4纸大小,不厚,看封面应该是几本杂志,我稍微翻了翻,又讲女性健康的,又说穿衣搭配和健康饮食的,还有几本类似《意林》和《读者》的文学杂篇。除此之外,就是俩耳机盒,其中一个是空的,另一个则明显是新的还没拆封,没有我所需要的打火机。接着我合上抽屉,拉开下面的第二个,最先入眼帘的是两个纸盒,都是长方形,一大一小,说实话,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窥破什么惊天机密一样。其中大的那个,盒子比较厚,蓝白色,我一眼就看到了盒正面,印的大大的两个汉字——‘岡本’。其实我对这个牌子还是比较1悉的,也用过几次,倒是和杜蕾斯和杰士邦没啥太大区别,所以我本能的就反应过来,这是一盒避孕套,没由来的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拿到手上颠了颠,很轻,里面传出沙沙的轻微摩擦声,盒子右下角用小字写着24片装,我不知道什么心态的驱使下,打开看了看,发现至少还有十几片,完好无损的折叠着塞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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