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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

 

准那穴口,按着谢尽欢的胯部一沉到底,下一秒,谢尽欢几乎哭喘着尖叫出声:

“啊啊……进、进来了……!”

玉石被送进宫口,谢尽欢腰胯不由自主地卖力摆动,仰着脖子放声娇吟:

“好舒服……撑满了,好涨……嗯嗯……”

他变成了那些最低等的末流娼妓,满嘴都是好大好深的浑话,穴肉拼命缩紧,在何故身上快要把腰肢扭断,磨得alpha大腿绷紧,性器一跳一跳,眼看就要射精,何故不得不倒了几口气才稳下神来。

身上的人还有些一抽一抽的,眼神迷离,一手扶着木椅扶手,臀尖微抬,露出下头半根热液胶着的紫红色分身:

“何故,我还是好难受……”

oga哭得委屈,何故忍着射精的冲动,无暇安抚他,正想揽住谢尽欢的腰,身上的人忽然泄了气似的腿间一软,竟然没有撑住身子,直挺挺地跌坐了下来!

这一坐不要紧,性器直接捅进了最深处,连带着那青白玉也被送回了宫腔。

谢尽欢全身猛颤:“哈啊——”

他内里痉挛,生殖液失禁般涌出,浑身僵直着,动弹不得,就这样生生潮吹了。

“唔……!”

何故再也忍不住,额角青筋暴起,胯下下意识上顶,释放在谢尽欢体内。

信息素如引爆的炸弹,满室都是alpha浓郁的气息,谢尽欢骨头都酥了,哭喘一声,倒在何故怀里,清瘦的脊背不住地颤抖着。

何故靠在椅背上,鼻腔里隐忍地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感受到谢尽欢枕着自己肩头,对方甚至暂时没有要他退出自己身体里的意思。

他们二人就这样紧紧依偎着,坐在并不宽敞的木椅中。

“尽欢,”何故的手覆上谢尽欢后颈有些发烫的腺体,宽慰地揉了揉,偏过头在青年耳畔轻轻吻了吻,“说好的故事,该讲给我听了。”

谢尽欢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何故颈窝,战栗地拥紧了温柔的青年。

内屋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何故坐在床榻上,看着谢尽欢从阴影里擦着半干的长发懒洋洋地走过来,皱皱眉头:

“你好歹是这的头牌,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淋浴间都不给?”

“你当我是什么大明星吗,”谢尽欢把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在榻上坐下,“我这能有个自己的热水器算不错的了,楼下那些人只能自己打水擦身子。”

何故一时无言以对。谢尽欢在床榻上躺下,随手关了灯,屋子里一瞬间暗下来,窗外的月光照在oga脸上,为他笼上一层迷蒙而皎洁的微光。

“傻坐着干什么。”谢尽欢轻笑着乜他。

何故一怔,姑娘似的扭捏了两下,在谢尽欢身旁躺下了,两个人肩靠着肩,不像这些天来纠缠不清的肉体交易的关系,反倒像是清清白白的铁哥们似的,两个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并排躺在一块。

谢尽欢抬起手枕在后脑勺底下,望着天花板,笑意逐渐冷却了,目光悠远。

何故微微侧过头,专注地看着谢尽欢安静的侧颜,沉吟了一下:“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

谢尽欢为对方努力避开让自己受伤的说法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表情却像是陷进了回忆的长河,兀自出神。

“从我十五岁那年。”他说。

十五岁之前的事,谢尽欢其实记不太得了。

后来让他为人称道的那副混血儿面容,是谢尽欢二十一年来身世的未解之谜。印象中,老鸨曾经告诉过他,他是在两岁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抱着卖到店里的,换取了一沓不怎么厚的钞票,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鸨回忆里,那女人似乎不是a国人,语言也说得不利索,不知道她怎么沦落至此,或许是被狠心绝情的丈夫始乱终弃,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把已经如同累赘的孩子卖了换钱。

不知道女人当时有没有过以待来日将孩子赎回来的念头,据说女人卖了谢尽欢的时候一直在哭,可无论哭得多么伤心,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回头看过孩子一眼。

这便是谢尽欢对于自己身世全部的了解。

但他其实并不怎么恨那个称之为自己生母的女人。他在花间苑的日子太久,久到对于骨肉分离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多加唏嘘。

花间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现在的花间苑的。最初这里只是普通的地下嫖妓窝点,小时候谢尽欢充当着和青苔差不多的角色,在阴暗逼仄的地下室里给那些女oga端茶倒水,伺候她们洗漱化妆。

小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份差事有多不干净,孩子的心是纯粹的,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就是老鸨来放饭,以及没什么客人的时候,他可以和其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玩,睡前大家挤在一起,听屋里头稍微有些文化的妓子教他们识字。

花间苑的前身——也就是那个黑窝点,当年只是附近嫖虫们彼此心照不宣的街区“屋头”,就在一条小巷的民居里,整个一楼和地下室都被打上摇摇欲坠的隔断,将各个妓子的工作场所分开,有时蓦一天的客人多了,那不隔音的板子甚至能透出隔壁的叫床声。

谢尽欢和其他几个同龄孩子在楼上楼下穿梭,跑来跑去,他们不懂那些哥哥姐姐的声音是在干什么,迷迷糊糊地懂得这是他们正在工作的标志。孩童的嬉笑是这个昏暗屋头里唯一格格不入的声音。

他们年龄太小,复杂的活、脏活累活都干不了太多,老鸨其实并不太喜欢他们几个,总是嘟囔着有机会要把他们卖给人贩子。可屋头的妓子们都喜欢小孩,尤其是谢尽欢,他长得白净漂亮,嘴巴也甜,比其他孩子都讨喜。

他没有上过学,浑浑噩噩的童年,靠着妓子们不知哪里淘弄来解闷的闲书作为课本,一知半解地学会了写字,用折断了摆阵的筷子学会了算数,就这样勉强完成了他知识的启蒙。

曾经有个男妓对他特别好,可后来他因为司空见惯的那种病被送走了。遥远的记忆深处,谢尽欢记得有一次他曾经搂着幼小的自己,先是夸他长得好看,人也机灵不怯场,夸着夸着,那妓子便沉默下来,最后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谢,你是个优秀的好孩子,只是你的漂亮聪明在这儿不是老天给你的礼物,是他给你的劫……”

说着他搂紧了怀里的男孩,看着谢尽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嘴唇一哆嗦,竟落下泪来。

“苦命的孩子,”他抱着谢尽欢,让孩子坐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背轻轻摇着,哽咽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不长眼……”

男妓拍着他,像母亲在哄怀里的孩子入睡,谢尽欢从没感受过那样的怜爱,他猜那男妓或许也没有,不然他的动作怎么会那样生涩呢?

很久之后,死去的男妓的话果真应验了。

十三岁那年,谢尽欢分化成了oga,他们也恰好从低矮破旧的屋头搬出来,来到如今的花间苑。花间苑来了一大批和谢尽欢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最年长的也才十六岁,都是不知从哪些穷苦人家搜罗来的,个个面黄肌瘦,像农田里旱了的矮秧。

孩子们可以趁着老鸨不注意随便玩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老鸨请了个人专门教导他们行住坐卧的仪态,根据他们的天赋培养他们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有刚来的孩子不明白,可谢尽欢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这是要成为那些老去的妓子的替补了。

他渐渐长大,对于床笫之事已经有了概念,他们都是用身体取悦客人的玩物,有客人喜欢烈性难驯服的,你就要扮作泼辣的野马;有客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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