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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商恪掌控着雪板一点点将速度缓下,直至平稳落地,应再芒还没缓过来,双脚乍一接触地面腿一软人就要往下跌,他反应很快地抱住商恪寻求支撑,商恪摘下护目镜和头盔,点了点应再芒的脑袋,说:“没大没小。”

应再芒才意识到,他在滑行间喊了无数次商恪的名字。

商恪脱掉雪板,示意应再芒:“走了,回去吃饭,下午还想滑的话我教你。”

应再芒的反应还是很慢,他呆呆地站了几秒,才挪动着脚步小跑地跟在商恪身后。

应再芒把商恪的头盔取过来自己抱着,仰头问:“哥,你滑雪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

“跟你说你就会滑了吗?”

商恪依然很刻薄,但应再芒因为被商恪抱着滑了一圈,被纵容的雀跃又一次充盈了他的心间,应再芒心情很好,一点都不想跟商恪计较。

两人回到室内场馆换下滑雪服,出来后商恪带应再芒去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吃午饭,点好菜等待的间隙商恪问对面的应再芒:“摔的严重吗?让言锐帮你联系医生?”

应再芒支支吾吾的,说严重但其实也不算,说不严重他只是摔了几跤就不想继续滑,这会又显得他很矫情,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不严重。”

怕商恪担心,应再芒撩起毛衣的袖子给商恪看手臂。

因为有护具,现在看上去应再芒的手臂只是显得略微红肿,应再芒确实对滑雪没什么热情了,但他想让商恪教他,怕商恪取消下午的计划,应再芒忙说:“哥,我不疼的,你下午没有行程了对吧?你说了要教我的。”

闻言商恪抬起眼,反问:“是谁一见我就哭着喊疼的?”

应再芒悻悻缩回座位,小声辩驳:“我没哭。”

谈话间菜也陆陆续续送上餐桌,热腾腾的番茄牛肉锅,还有几样当地的特色菜,鲜香浓郁的汤带着微微的酸,开胃又驱寒。吃过饭应再芒和商恪在附近的小镇上逛了逛,回到滑雪场已是当地的下午四点。

出于安全考虑滑雪场在日落之前就会关闭,应再芒下午来的晚,练习滑雪的时间便有些紧张了,但他过来就是为了玩,也没指望能真的学会。

日落前应再芒和商恪走出滑雪场,奚伯山还有雪景缆车,且这个时间还没有关闭,应再芒很想体验一下,商恪又带他去坐了缆车。

从缆车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下,这一天的运动量不算小,应再芒觉得累,坐上车和商恪一起回到酒店。应再芒懒得去负一的餐厅,商恪直接叫了晚饭送到房间,吃饭时商恪提起:“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实话应再芒还没有玩够,他之前只忙着赚钱,觉得出去玩是浪费时间,度假根本不敢想,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体验度假区,原本应再芒想如果商恪留下只送他回去的话那他肯定要赖着不走的,但商恪说了会和他一起回去,应再芒想他好像也没有胡搅蛮缠的必要,没有商恪就算是度假他玩的也不开心。

于是应再芒点点头欣然同意了。

应再芒有些留恋地说:“哥,以后我们还能来吗?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商恪说:“等你放假,随时可以。”

送来的晚餐里还有一瓶红酒,但被搁置在一旁,商恪好像没有喝酒的想法,雪夜、独处、温暖的壁炉,这支红酒有衬托气氛的理由,于是应再芒晃了晃酒杯,指着红酒说:“哥,我想喝。”

现在是出来度假,没有拘束的必要,商恪同意了,打开红酒后一人倒了一杯,应再芒拿起杯子随意地与商恪的杯子碰了一下后仰头抿一口,微涩,有甘醇的回味,应再芒坐在商恪的对面,喝着酒,时不时拿露骨的眼神去看商恪。

商恪也喝了酒,从姿态看他现在应该很放松,白天里的凌厉被卸下了,仰头喝酒时喉结微动,壁炉投出的点点火光映照在他身上,缥缈又暧昧,应再芒支着下巴望着他,思绪放空地想他好像爱上商恪了,但他是一个欺诈者,他骗了商恪,他对商恪有所图谋,在所有的事揭穿之前他要逃走。

可真的只有逃走这一个办法吗?

应再芒怅然若失地踱步,最后在沙发坐下,商恪注视着应再芒,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出声问:“你怎么了?”

“哥,”应再芒说,“我有点晕。”

商恪便起身坐在应再芒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喝醉了?”

应再芒怔怔地抬起头,他们所处的位置灯光并不充盈,昏暗的,朦胧的,商恪勾人的眼眸摄入他的心里,应再芒迅速构织了一个卑劣而宏大的计划。

“哥,”应再芒直视着商恪的眼睛,轻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应再芒捕捉到商恪幅度很微小地皱眉了,证明他不理解、不认同这件事。

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在商恪看来,他们是亲兄弟,他说出喜欢这句话,跨越了伦理,违背了道德。

但应再芒不在乎。

应再芒仰头,与商恪面部的距离又拉近了些,他能感觉到双颊发烫,呼吸间缠绕的是酒香,夜晚萌生荒谬,所以错误是被允许的,说谎也是被允许的。

“哥,你知道遗传性性吸引吗?”

“是说有亲缘关系的两个人,不在一起长大,但只要见面就会被对方吸引。”

“我好像生病了。”

“哥,这是天生的,不是我要爱上你,是本能要我这么做的。”

商恪并没有后退,他的眼睛落在应再芒明显带着醉意的脸上,打量着,显得意味不明。应再芒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半晌,商恪扯扯嘴角,意味深长地反问:“是吗?”

“嗯,”应再芒看上去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他又扬起脸向商恪凑近些许,礼貌又痴迷地请求,“哥,我可以吻你吗?”

商恪还是没说话,应再芒一点一点将距离逼近,有酒精的加持,也有他自己催生的急迫,应再芒无力去想如果商恪不愿意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在漫长的试探里,他吃力地仰着脖颈,终于够到了商恪的嘴唇。

周围安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应再芒的头脑被灼烧的厉害,意识仅存的稀薄,但他吻商恪时便有了本能,应再芒贴着商恪的嘴唇停顿了几秒,过后微微退开,喃喃自语道:“哥,你嘴唇有点凉。”

说完应再芒用指腹轻轻抚摸在商恪嘴角,接着又低头吻下去,他伸出舌尖,炽热而缱绻地舔吮商恪的唇心,舔了很久,商恪的嘴唇被他的口水黏的一塌糊涂,商恪没有回应,应再芒的话语,应再芒的亲吻,同样的自持疏离。

但仅是沉默就足够滋养应再芒的贪婪。

应再芒挑着舌尖后撤,用一种很黏糊的语气,求道:“哥,你回应我一下好不好啊?”

应再芒察觉到商恪在用一种接近晦暗但又可以称之为锐利的目光看他,隔着镜片也有锋芒,商恪皱着眉,在紧紧盯着他,可他又不说话不表达,应再芒想大概他的要求令商恪为难,站在商恪的角度,他被自己的亲弟弟索吻就够荒谬的了,如何能奢望他也沉浸其中?

应再芒想,还是他来当坏人好了。

应再芒抬腿跨坐在商恪身上,勾着他的脖颈,又一次以嘴唇缓慢地贴上他,被他吻过,商恪的嘴唇变得很湿,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应再芒伸出舌尖一寸寸描摹商恪的唇形,再探进一点,他舔到了商恪的牙齿。

应再芒贴着商恪的嘴唇不肯后退,粘稠地要求:“哥,你张一下嘴。”

应再芒跨坐在商恪身上,他的身体就高出了些许,这时商恪仰头,是一个顺从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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