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剧情章/惩罚/深度催眠)
面包夹,罗浮有时能获取关键情报,有时则节节败退,但无论输赢,逝去的人每天都在增加。男人的家人早已亡故,相处不到一周的战友或许下次就换了人,死亡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可能是他命大,十王司不想收了他吧,但男人在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知道所有人的生死都不过是星神间交锋的筹码罢了,人的生命就像石中火梦中身,啪的一下就熄了。
或许今天会死,或许明天会死,无所谓了。男人悲观地看着宇宙,颓丧的人生原本一眼就望得到尽头,如今却有人轻轻跨进男人划分的心理防线,缓步走到他面前。
原来他是不想死的。男人愣愣地看着小孩,心跳剧烈地在他耳边回响。原来他是不敢死的,因为死亡会夺去他的感官,会抹杀他的视力,他的眼睛会再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那抹瘦弱却坚韧的、渺小却伟岸的、不屈的身影。
景元、景元。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他浮浮沉沉,流着泪不愿意被浪花卷走,他还没有看够,没有看够那束带来希望的新阳,没有看够未来可能发生的点点滴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做了一个景元消失的梦,从噩梦中惊醒,男人猛地睁大眼睛,景元正趴在他的胸口,液体打湿了一片衣服。他错愕地支起身,扶起景元的脸,小孩金色剔透的眼睛涌出酸涩的水,并非因为情欲和苦痛,而是因为悲伤而流,汇聚成一片汪洋,把他的心脏也打得湿透了。男人颤抖地抱住他的腰,景元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那磨来磨去,把两行晶莹的液体蹭进男人的发间。小孩是个直性子的人,软着嗓音解释他听到男人说梦话,梦里的他看起来特别难过,乞求景元不要离开,听着听着,他也觉得心里发苦,鼻子也酸酸的,才趴在胸前一遍遍对他保证自己不会离他而去。
“我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景元反思自己,有点心疼,也有些委屈,他一下一下抚着男人抽动的背,像妈妈对待孩子一样包容。
“不,是我的问题。”男人苦笑,“我害怕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怕天会塌下来,怕海水会倒灌,什么都怕,什么都做不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士兵。”
景元继续拍着他,轻轻附和着:“天塌下来有将军大人顶着,海水倒灌有龙尊大人防着。”他突然顿了顿,男人不安地紧了紧手臂,小孩立刻接上话:“罗浮不是无人可用了,大不了还有我呢。而且我也有你呀,你的作用就是让景元小朋友不再害怕。”小孩的语调变得轻柔起来,絮絮叨叨讲了一些琐事,一些他并不知晓的温暖幸福的日子,男人隐约猜到那些都是他和丹枫的故事,催眠并不能凭空创造虚构的回忆,奇物狡猾地把景元大脑里最接近爱情的记忆摘了出来,杂糅出他和男人在一起的,并不存在的时光。
“总之,我也有很多害怕的东西,但是大家在我身边可以让我不再畏惧。你是我重要的人,是保护罗浮的战士,不是什么没有用的小兵。”景元真情流露,有些动容地抱紧男人,想把自己的温度和决心传递给他。那一刻男人前所未有地感觉自己是一只阴暗的老鼠,窃取了重要的东西偷偷藏起来。小孩的身体柔软纤细,温热粘人,他却感觉自己的手是那么冰冷,连带着心也慢慢沉下去。
他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做的。男人麻木地想着,抱住景元的手逐渐失去知觉,他毁了一切,毁了景元。他不过是个挣扎求生的渺小的普通人,有了奇物自以为掌握了一切,随心所欲地操控玩弄人心,但他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绝情。自私的欲望在景元热忱的真心前显得那么丑陋,那么无处遁形。他痛恨起自己为什么要掐死小孩的纯善,却又不得不可悲地承认一件事——如果时光倒流,选择的机会再一次摆在他面前,他还是会选择控制景元,因为他无法忍受小孩最后会选择丹枫。
他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丑恶的自私的渺小的人,什么爱情不爱情信仰不信仰的都是借口,他想着以爱为名就能证明自己虐待景元的合理性,催眠小孩的同时也催眠自己是太喜欢景元了太放不下他了。不、不!不!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做不到把他拱手让人,做不到看到景元幸福就转身离场。他不甘心、嫉妒、憎恶、辱骂这个世界、唾弃道貌岸然的丹枫、指责用那张无辜脸引诱他的景元,如果他没有扶起自己,如果他没有递给他浮羊奶,如果他没有太过优秀,如果他没有——
什么如果,一切都是必然的,找一千一万个借口也不过是想遮掩他的下作和不堪罢了。男人崩溃地大哭起来,在手足无措的景元面前捶胸顿足,像一个丑态百出的笑柄,他跪着握住小孩的手边抽噎边忏悔:“对不起元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景元被吓到了,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道歉,最后只能归于他压力太大了。他害怕地想抽出自己被禁锢的双手,却在发现男人的激动和悲怆后努力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将额头抵在他额前,含糊不清地低声安慰他:“没关系,不用向我道歉呀,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对,对。都是因为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景元,我太爱你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为了你我什么能去做,景元,景元。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太爱你了。原谅我的爱,原谅我丑恶的污浊的爱,原谅我卑鄙的渺小的爱。
男人胡乱吻上景元的唇,小孩不明地扭了扭头,终究是接受了。他们一起品尝着眼泪的味道,咸湿酸涩,是辛辣的,是刺痒的。景元不想看恋人哭,那如同一把利剑对他的心脏千刀万剐般痛苦,他拼命地回应男人的诉求和掠夺,仿佛要把自己碾碎了压入他的灵魂,用力缠上男人的身体。
衣服被胡乱地撕扯开,昨晚一夜春风,点点红梅还未消退。景元主动去解男人的扣子,用舌头舔舐他领口的衣扣,将上下滚动的喉结一并含入口中吸吮。男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珠,被小孩青涩又极具吸引力的动作诱惑了,病态的情欲一路爬上他的大脑,潮红和扭曲的欲望吞噬了他。男人用力捂住景元的嘴,牙齿发狠朝他的斜方肌咬下,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小孩凄厉难耐的尖叫被他死死压下,徒留残余的痛呼飘荡在夜空里。
血腥味弥漫开来,他不愿松口,任凭景元百般推拒也不离开,另一只手分开小孩的双腿,直接抓住被玩得探出脑袋的小阴蒂使劲一拧,那人就又哭又闹,也顾不着自己是不是还被叼着肩膀肉,拼命伸手想去解救下面被揉搓掐疼的阴蒂。男人自然不会如他愿,他抬起身,小孩的血液从嘴角淌下来,嘴唇在月光下显得可怖。这是景元的体液,男人自然是喜欢得紧,就着满嘴血红就去亲吻景元的眼角,泪痣,鼻子,唇瓣,小孩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色,像大理石雕塑上开满了糜烂的红山椿。
好鲜艳的美,好窒息的美。男人着迷地垂下眼睛,一遍遍亲吻他裸露的皮肤,把象征罪恶的花带去每一个角落。从疼痛中解脱的景元正大喘着气,四肢放松伸展瘫在床上,纵容了他的行为。
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的话这种程度倒也无妨。景元抬起身,微眯起眼,他晃了晃被男人捧着吮吸的大腿,主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腿岔开,两只手努力分开闭合的阴唇,将潮湿软嫩的小洞暴露在冷空气中。“这边,快进来。”他暗示性地用脚趾去蹭弄男人鼓起的裤裆,隔着布料感受温热肉棒上鼓鼓跳动的筋脉,有点想要了。
男人迫不及待地拨开内裤,鸡巴立刻弹了出来,在罗浮模拟深秋的寒冷环境里还散发着丝丝热气。景元舔了舔舌头,像嘴馋的小猫,亲昵地用小腿蹭弄热源,柔软有弹性的腿肉挤压着他的性器,男人也兴奋起来了,他把支着身体逗弄他的景元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