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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许祈死后的第三天,他猛地睁开眼,在意识回笼的时间里开始接受周围的信息,一片苍白中只有一张大网,他下意识抬手去触摸,却发现自己居然变了样子,全身圆滚滚的,连手指都没有了,像一颗半透明的剥了壳的蛋。

这不是江颂虚弱的时候的样子吗?!

许祈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拍了拍网,被反弹然后倒在地上,他蹬着短短的腿挣扎了一下还是没站起来,索性躺下,盯着眼前的网数线头,有点搞不懂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死是活。没过一会,网就被拿开了,原来苍白的四周出现了大片景象,古色古香的建筑纳入眼中,还来不及辨别自己在何处,许祈就被一双大手提溜起来,一张突然放大的脸凑近开始打量他,这人从头到尾都是白色的,跟周围的檀色建筑格格不入。

“终于醒了。”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许祈扭头一看才发现不远处还站了一个身着深色服饰的青年,低着头把玩着檀木桌上的狮子木雕,“我看他再不醒那臭小子能把我们杀了。”

“别傻了,我们早死了。”白衣男子把许祈放到掌心上,伸了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捏了捏他的手脚。

许祈现在完全缩小到跟拳头差不多,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想跑又被握住。他气急,挥舞着短短的手臂拍包住自己的手,“放开我!”

白衣男子被他可爱到,手真松了,许祈一蹬就飘起来了,结果没飘一会就开始急速下降,眼见着要落到地上就被人轻轻接住了放进怀里,起伏的胸膛和骤然变黑的环境让许祈下意识推了推,又被轻轻拍了拍,他还想动突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怔愣在原地。

是江颂。

“哟,你小子怎么来这么快。”白衣男子的声音隔着衣料传过来,有些模糊。

“嗯,我先走了。”江颂显然着急,没说什么就想走。

“欸!欸!!”

许祈感觉自己在快速移动着,他扒拉着江颂的衣领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急速变换的景色像加了倍速的电影,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滑走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自己身体突然变重,下一秒周围被放大的一切突然变小到跟自己平时印象里的样子,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回人形,突然出现的失重感里让他下意识拉住周围的依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颂紧紧抱在怀里,江颂抿着唇还在加速往前,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他的不安,抱着许祈的力道大得吓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许祈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又被人搂得更紧。

“等一会,一会就好。”江颂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声音温和下来,带着点紧张。

等古建筑群都消失不见江颂才把人放下来,大片的不知名树木绵延出好远,风一吹树摇摆着发出沙沙声。

江颂把许祈困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上盯着人,急促地喘息着像在压抑些什么,又静了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消除你的记忆的,只是他们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很恶心我我不想你以后不能好好生活”

许祈避无可避,想推开江颂也无法,他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无措的江颂,压着心里升起的那股情绪问,“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你问过我的意见吗?你凭什么觉得我离开你不能好好生活呢,”许祈有些嘲讽地笑,“你想走就走,我只能在原地等你,你现在还要带走我的记忆,你尊重过我吗?江颂。”

“对不起,”明明是一个处在掌控者的位置,江颂却要把头低得埋进许祈的肩窝里,“还有那天晚上,我太害怕你离开我了,所以所以强迫你,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是死了吗?“许祈受不了他装可怜的样子,推了推他的脑袋,想挣扎又被抱得更紧,等察觉到肩膀上一片湿润后才停了动作。

他记得江颂是哭不出泪来的,平时看那些八点档他看到难过的地方最多只能嚎两句,然后整晚抱着许祈说自己有多难过多难过要怎么哄才能好。

还在奇怪着的许祈发现眼眶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嘶了一声下意识去揉眼。江颂才猛地抬起头,许祈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他满面的血,尽管神情委屈至极,但还是有些渗人。

只一秒江颂忙马上把头低下,全身微微抖着却不再哭,但还是紧紧抱着人。

许祈感觉到那股刺痛下去但心里又腾升了一股情绪,像焦躁又像不舍,

“对不起,对不起,”江颂抬手擦了血泪,结果越擦越多又止不住了,一边呜咽一边说,“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啊”

许祈捂着眼睛疼得说不出话,这才觉出怪异来,他忍着疼抬手去擦江颂的眼泪,擦得满手血见他还是哭个不停用手猛地一拍他的头,“别哭了!我眼睛好痛!”

“呜呜呜对不起”江颂一听忙把眼泪止住,还是抽个不停,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们,我们现在通感了,我刚刚忘记了。”

“什么通感?”许祈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摸清头脑,不由得一阵火大,“你给我说清楚!”

“你咬了舌头那天,我让黑白无常来就是刚刚那两个人,让他们用我的能量场救了你,就是有点副作用”江颂后面的话没说全,有点害怕地抬头看了一眼许祈,马上又低头去盯两人的脚尖,一副怯怯的样子。

“副作用就是通感?”许祈眯了眯眼,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把江颂的脑袋抬起来,“快说清楚。”

“还有还有”江颂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有点心虚,半天没“还有”出来,最后又埋回许祈的肩窝里不讲话。

“怎么不说了?”许祈看见他的鸵鸟行为心中突然也生出了退缩的念头,有些恼火,发觉这通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想训江颂。

“你喝了我的血,要跟我一直在一起,还有要定期吸收我的能量,才能不那么痛苦。”江颂含含糊糊地说着,很明显地有所保留。

许祈直到夜晚降临才理解到这个”痛苦“的真实含义。

在树林时两人没说通,江颂不准他走,把他带回了两个人一起住的那间公寓。墙上挂的日历还在他咬舌的那天,但是电子表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枯萎的花草在阳台显出一片凌乱。

同样凌乱的还有卧室的地板,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许祈跪骑在江颂身上起伏着,腰肢摆动间粗长的性器穿插在股间,他皱着眉忍着这股强烈到让他有些窒息的情潮,咬着牙不让呻吟溢出口中。

“你他妈给我下春药了?”动作间阴茎从湿滑的穴口滑出来。许祈反手去扶住再次坐进去,进得太快一下戳在了敏感点上,快感如倾盆的雨,他猛地一抖前端也射了出来。

凌乱的液体混着汗液粘在两人身上,许祈还在不应期,江颂偷偷挺了挺腰他身子一软就倒进了江颂的怀里。

江颂仰着脖子喘着气,他已情动,这会还没射,感受着这口温热的穴和阵阵的收缩,强忍着狂操的欲望,哑着声音说,“你现在身上有一半是我的血,我们之间的吸引力会比之前更强烈,在各个方面的吸引力。”

“你大爷的!”许祈察觉到股中的性器还硬硬地在里面时不时动一下,气急了骂了脏话,又因为刚刚的情潮这会声音软得不像话。

“不要撒娇”江颂受不住地要去亲他,被躲开。

随着动作阴茎动了动,许祈又被勾得想了,扭了扭酸软的腰肢,拍了拍江颂结实的小腹,“动动一下!”

江颂一听马上开始挺腰,急速操干下许祈抱着他的脖子徒然生出一种难耐,他狠狠咬住江颂的嘴唇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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